赶紧乖巧摇头, “不可不可,这两根针实在太粗太狠太深,除非真有什么机缘巧合,能撬动一二,不然贸然拔了,必是当场毙命。”
明月辉点点头,她如今记起哀牢山中所学,医术比起陈凉真可以说是不遑多让。
陈凉真的医术更偏医宗大流,而她更像是旁门左道。
陈凉真说的道理她都懂,奈何能医不自医,这几根针的情况她看不到,只有通过陈凉真才能了解一二。
如今陈凉真如此笃定地说了,那必然是绝不可拔的。
只可惜了那两根针后的记忆,她是真的很想知道,“明月”到底是谁,她的过去,她的来历,以及她如今还有没有亲人……
然而如今,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明月辉喝完陈凉真给的安神汤后,即刻下了床,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
水蓼依依,明月辉又一次来到了这个庭院。
她本是不欲见薛快雪的,可在拔针之后,她从哀牢山的所学中找到了抑制她病情的方法。
不知此行去救司马沅会不会活着回来,若是能够活着回来,她不希望薛快雪提前死了,令司马沅的心意白费。
传说中平楚老人正是留在京口,以明月辉之能,虽不能彻底令薛快雪根治,但她有理由相信,若是司马沅找到了师父,薛快雪之病,理应不在话下。
“殿下,殿下……”医女奴婢们见了明月辉,依次序跪成一排。
明月辉眼尖地找出了之前与她对话的那名小医女,“起来,本宫有一事吩咐于你。”
小医女惊喜地抬起头,很快站了起来,跟着明月辉到了一个角落里。
“迅速备好这几物,本宫即刻要用。”明月辉将一张纸笺交给了医女。
医女看了那几物后,满眼惊讶地抬起头来。
“按照本宫说的做。”明月辉笃定道。
“好!”医女颔首。
随后明月辉吩咐侍女们紧闭庭院大门,不准任何人进此院一步。
她坐在薛快雪的房间里闭目休憩,等待医女找来刮骨刀、麻沸散等物。
空气里,弥漫着薛快雪创口散发出来的恶臭,明月辉心中暗想,这个女人的运气可真是好呀……
这般背痈,分明就是她思虑过度,又不加治疗慢慢加重的。
说白了病到这种程度,完全是薛快雪自己作的,怪不得别人。
偏偏这样作死,前有司马沅为她献计,带她出宫;后有谢如卿喂她齐天丸,为她保命;最后还有自己……特么在送死前夕,还要来给她刮骨疗伤。
这真是极致女主的命格了。
明月辉想。
想想还有一丝丝的不平和嫉妒呢,她怎么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呢。
不多时,医女替她备好了物件,又给薛快雪下了麻沸散,擦了身体,待做好一切后,缓缓退了出去。
明月辉深深吸了一口气,低下头俯视着薛快雪背上蜂窝状的创口,上面密密麻麻全是脓眼,呈浆黄色透明状。
这般惨状的背痈在如今正统的医宗眼里,是已经判了死刑了。
而平楚老人那里,却并不是这样。
平楚老人的岐黄之术,不同于当今任何一个宗派,他的医术就跟他人一样,旁门左道,神秘莫测。
明月辉的医术可能并不比陈凉真好,可巧就巧在她得了平楚老人微末的真传,对于这些顽症,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
比如这背痈,如今的医女大夫全都束手无策,因为他们笃信的治疗是内化,用药去调和内里。
而平楚老人一脉,便是不管不顾、大胆妄为,认为这样的病灶,直接割了便好,哪管什么调和之道。
明月辉净了手,细心擦干,执起了刮骨刀……这把刀握着的感觉,和记忆里一模一样。
开始吧……刮骨刀轻轻划下,她的眼睛一寸不离地测量着,精确地旋开了病灶一角……
……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明月辉从房里走出,她揩了揩额头上的细汗,一步步扶着墙走。
“殿下……”那个医女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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