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end.
爱是羞耻。
爱是坦荡。
爱是踟蹰不前。
爱是无所畏惧。
爱是势均力敌。
爱也是互相成全。
病之苦(上) 八苦(短文、微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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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之苦(上)
崮悠山最有名的莫过于这个季节的红枫。漫山遍野,满地红叶,远看像一片红雾笼在山中,美的如同仙境。
山下的崮悠山公园热闹非凡,熙熙攘攘的人流隔开了两条街,一侧是烂漫红霞,一侧是烟火人间。
葛根花是守林人葛大爷从庙里僧人那儿收养回来的孩子,今年长到十九岁,没上过学,除了山里的工人还有寺庙里的僧人,能见到的就是来往赏花的陌生人。
葛大爷一般不让她走出后山,崮悠山除了前山的寺庙和枫林,后山种了大片的桃树,每年都能收获不少桃子给一群守林人补贴点家用。
她是弃婴,天生聋哑,被狠心的父母遗弃在寺庙门口。
寺庙里的僧人不会养娃娃,葛大爷一个老鳏夫,六十多岁,身体还算健壮,他无儿无女,听说了这事儿正好乐意把小娃娃接回来。
不图她以后孝顺自己,能好好的长大成人就心满意足了。
可惜带回家喂着米粉,却发现小娃娃呜咽呜咽,怎么哭也哭不出声来。
大雪天里,葛大爷背着包袱怀里抱着娃娃,深一脚浅一脚的去了城里的医院,一检查,这才知道这孩子是个先天聋哑。
孩子命是真不好。庙里的僧人听说以后叹了半天气。
城里也有特殊的福利机构,可惜葛大爷送过去不到一周,福利机构就出了义工性侵女童的大丑闻。
葛大爷抽着烟,沉默了半晌,还是背着胳膊龟着腰,去福利院办理了领养手续。
葛大爷自己都没有名字,他听庙里的僧人说,崮悠山上有一味药材,浅紫色的花苞,镇痛解毒,叫葛根花。
他盯着修订户籍的民警,“丫头叫葛根花。”他突然出声,吓了人家一跳。
“葛根花?挺好听。”民警拿着钢笔给他写在纸上,顺势把纸条递给了他。
“小名儿就叫小花儿吧。”
葛大爷老树皮一样饱经风霜的脸上浮出了一丝笨拙的笑容,他小心翼翼的把娃娃抱在怀里。
“你叫小花儿。”婴儿睁着葡萄似的大眼睛,无声的看着他,呜咽呜咽的哼哼起来。
葛根花就这样,长在这座山上,懵懵懂懂、跌跌撞撞的到了十九岁。
葛大爷没想到要给她买城里人说的助听器,听医生说那东西对小丫头作用不大。
她倒不在意,左右比划,拍拍胳膊,敲敲耳朵,捏捏嘴巴,她都能明白葛大爷的意思。
十九年相依为命的陪伴,葛大爷的一个眼神,小丫头就知道要劈柴还是要加衣。
山上林子里的其他守林人前些年还替老头儿担心,葛大爷年纪不小了,万一一个什么意外,这小哑巴,小聋子,可怎么生活下去?
看着小丫头一天天长大,这担心成了欣羡,不为别的,小丫头一朵花苞似的的绽放开来,成日里梳着一个简单的辫子,她不会说话,可总是笑眯眯的,一根简单的黑头绳,可那眼神,那脸蛋儿,许多守林人家里的小伙儿上山见了她就不愿意挪步子。
又聋又哑?那不是问题。
对于女人来说,包治百病,对于男人来说,美貌,也是良药。
“小花儿今天来送饭不?”负责开卡车运水果的周小串儿从驾驶位上跳下来。
忙不迭地把香烟递给葛大爷。
葛大爷笑了笑,也没否认。
“今天她要上课,你刘婶儿给她报了课,教学写字的。”
“嗬,那感情好啊,小花儿学会写字儿了,我们大伙儿也能和她说话了。”周小串儿挠挠脑袋,笑的一脸傻气。
今年桃林收成不错,除了要交给政府的佣金以外,卖了桃子还能剩余不少。
葛大爷狠了心花了笔钱,送小花儿去聋哑人学校学写字。
“这是大好事儿啊,说句难听点儿的,以后你不在了,总得让她和别人说说话,总不能和你一样,你倒好了,有个贴心的大闺女,她以后孤苦伶仃的,可不可怜…”
刘婶儿的话给葛大爷敲了个警钟。
今年葛大爷也八十有五了,满打满算,以后能陪着小花儿的日子也不长了。
小花儿长得不胖,却也不是干瘦,打柴烧饭一把好手,她把抹布放在灶台上,堂屋里的电话叮铃铃响了起来。
她也听不着,抱着饭碗大口嚼着饭,一边复习着今天学的新字儿。
葛大爷匆匆赶回来,瞄了她一眼,随即{爱吃肉的小/仙`女独.家.整.理}qun7/8/3/7/1/1/8/6/3接了电话。
“卖了?什么时候的事儿?”葛大爷面色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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