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房中为何突然传来“啪”的一声了。
“怎么看这种不入流的书。”陆璟把书放在桌上,也坐了下来。楚清玟见状站了起来,乖乖地像个婢女似的,低头说:“平时,偶尔看看,不经常。”
她可不能叫他发现了她压箱底还有一摞“不入流的书”。
看到书,陆璟也想起一点疑惑,便问:“你如何知道《六韬》放在哪里?”
他以为她偷偷进过书房才来的?楚清玟说:“秀兰晒书,是按靠近门的书架先拿出来,她排了几行,后面就按原序放回去,妾身算了一下,就大约猜到在哪。”
她怕陆璟还有怀疑之心,又说:“妾身今晚是第一次进书房,以前从未进去过。”
陆璟心想她确实是个聪慧的,“嗯”了声,突然问:“为什么不睡觉?”
第九章 再度一晚
他本意只是一问,听在楚清玟耳中这话是责问,还好她有足够正当的理由,她走到床边,挽起床帐上那块破布。
她缓缓道:“爷,上次不知道谁打了个死结,妾身和雪儿解不开,就剪掉了,没想到之后那些蚊虻络绎不绝,把这当蟠桃园了,补了也无法,妾实在是被咬得无法,才起来看书……”
陆璟愣了一下,竟然有些心虚,视线从破布上移开,道:“坏了就换一顶。”
楚清玟叹了口气,说:“要是有,妾身就不用这个时辰坐着看话本了。”
“岂有此理,我陆府难道还会缺你的不成?”陆璟眯着眼睛看她,问。
楚清玟说:“陆府不曾短过妾身的,只是管家忙,您也日理万机,妾身哪里敢去烦扰您。”多日不曾睡过好觉,楚清玟这话颇为幽怨,只求陆璟赏赐一顶床帐了。
陆璟这才后知后觉,原来楚清玟眼神明媚,一颦一笑都像静水起了波澜似的,如今有些许疲态,眼下还有淡淡的青色,
任谁管这么一座人丁稀少的宅子,怎么会忙碌?陈喜康竟然苛待她!陆璟有些恼怒,一把抓过楚清玟的手,问:“这些呢?都是蚊虻咬的?”
天地良心,楚清玟如今快二十了都没被男人碰过手。
陆璟的手又宽又暖,还有不少粗糙的茧,她是头一次发觉自己的手比起男人的竟小了不少,她急忙把手抽回去,背在身后。
陆璟黑了脸。
楚清玟胸腔中心跳声如擂鼓般,她缓缓说:“手上都是包子,不好看。”
听罢他神色才稍微缓和,盯着她脸颊上的红点,问:“这些也是?”
楚清玟摸着脸点点头,看起来很是无辜。
他只娶了这么一个人,也算是陆宅半个主人了,居然连一顶好的床帐都没有,还被蚊虻追咬得无法入睡。
这算是明面的事,暗地里他们又是如何待她的?陆璟不免有些怒气,说:“去,把陈喜康轰醒,叫他现在去给我买床帐,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忙。”
“使不得。”楚清玟愁着脸,说,“这个时辰就是跑遍整个虞城,哪个店家还开着门?管家年纪也大了,爷就别让他白跑了。”
给了她一个打压犯上的下人的机会,她居然不要。他站起来走两步,楚清玟还留在原地不明所以,他便说:“跟我过来。”
舒爽的夜风吹起楚清玟鬓角的碎发,也把她的心思吹得凌乱起来。
陆璟带着她走到他的卧房,卧房里东西极为简单,他打开柜子,找出了一瓶清凉膏,给了楚清玟,说:“先抹点。”
没想到他房中竟然备着这些东西。楚清玟坐下来,沾取了一点白色膏体,轻轻地揉在手上,陆璟却还不满意,说:“怎么不多拿点。”
楚清玟就又沾了一点。
“太少了。”陆璟说。以前他被蚊虻咬,可是用了好多才止痒了。
他认为多用点才能好得快,免得那红点老是消不去,用几指沾了大量的清凉膏,抹在楚清玟手上,又把剩下的一些按在了她脸上的红点处。
陆璟收回来手,眼神却没能从她脸上移开——怎么会那么柔软?
陆璟从小是在泥沙堆里滚大的,皮糙肉厚惯了,自然认为用得多才好,只是楚清玟如脂似玉般,原本一点点清凉膏便够用了,那些多了的反而得擦掉才行。
楚清玟不敢提要擦掉,低着头偏过身,急急忙忙擦着手,把多的清凉膏往手臂上擦。
陆璟察觉到了,既觉得有些好笑,又觉得自己对她似乎太不讲理,他把自己刚擦完手上清凉膏的手帕丢给她,说:“行了,擦在手帕上。”
“多谢爷。”楚清玟总算松了一口气。
她站起来,恭恭敬敬道:“这么晚了,您也快歇息吧,妾身就……”
“你去哪?”陆璟问。
“回房……”楚清玟的声音就突然小了,仿佛自己做了什么错事。
“回去供养蚊虻?”陆璟反问。只是除了这儿和她房间,她好似实在没地方回去了,陆璟没有多想,便说:“今晚在这睡吧。”
楚清玟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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