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拉长了脸,一副嫌弃:“一定是你不会哄人!这你真该跟蒋老九学学,瞧瞧人家那哄媳妇,连脸都不要了{爱吃肉的小/仙`女独.家.整.理}qun7/8/3/7/1/1/8/6/3!”
沈铎可听不出来这像什么夸奖的话,而且让他跟蒋楚风学,也是万万不可能的。
“总之你不能把人给我放跑了!”沈督军教育了一通,给沈铎下达了最后通牒,反正就认准薛妙引这个儿媳妇了。
沈铎没应声,倒也没拒绝,一直抱着顺其自然的态度。而薛妙引也一直没有放弃游说沈铎退婚的主意,且打心底里认为这事迟早要吹,所以也是一副可有可无的样子。
这在旁人眼里看来,他俩算是迈出了第一步,后面都是板上钉钉的,所以由得两人放飞而自由地谈去了。
不过作为一名留洋归来的有志女青年,薛妙引的心思基本都放在了祖传老本行上。
薛家是中医界的泰斗,只是历来人丁稀薄,到了薛正扬头上还注定没法有后。薛老爷子便把毕生的心血教给了兄妹俩,以期将来能让灵草堂继续传扬下去。
薛家兄妹不过二十几的年纪,就已经在杏林扬名了,对比一众年过半百的老中医,着实算件稀罕事。只是这么年轻的“老中医”,终究让人有些信不过,薛正扬刚接手灵草堂的时候,门庭冷落差点就关门大吉了,硬是咬牙挺了下来,这才有了灵草堂更深往日的辉煌。到如今,不少人都会千里迢迢跑来越州的总堂瞧病,却也时常排不上号。
薛妙引留洋的一年多时间里,灵草堂的大事都落在薛正扬一个人身上,经常忙得一个头几个大。等得薛妙引回来,薛正扬可算松了口气,终于能悠闲得品茶养生了。只是他见薛妙引成天钻研书本连约会都顾不上了,又开始焦灼。
“你说你年纪轻轻的,成天捧着个本草经,一股子老中医的苍老劲儿,换身衣服出去逛逛吧。”
薛妙引撩起眼皮,看了一眼他手里铛铛撞得响的铁球和他身上灰白的长褂,一副尽在不言中的表情。
薛正扬丝毫不觉得自己的样子更像“老中医”,撩了撩袍子坐在她跟前继续催:“啧,跟你说话呢听到没?今儿不用你忙了,你赶紧走走走!回去打扮打扮!”薛正扬说着把书本拎过来,挥着手赶人。
外面正是春寒料峭,窗户口都能听到呼呼的风声,薛妙引觉得出去就是活受罪,懒洋洋的不想动弹。
“有你这么当哥的么,这么冷的天你还叫我出去!”
“又不是让你出去喝西北风。”薛正扬瞥了她一眼,占据了她方才的座位,“沈少帅方才打来电话,说晚些时候有个宴,我替你答应下来了。”
薛妙引倒没有因为他的自作主张而生气,相反她也想跟沈铎多一些接触,这样就能尽快地让对方了解自己,然后取消婚约。
薛正扬不知道她打的主意,只是看她乖觉就觉得十分欣慰,言辞也变得十分和蔼可亲:“这就对了,年轻人嘛,多聊聊总不是坏事!”
约莫下午六点的时候,沈铎驱车到薛家来接薛妙引。
薛妙引还是穿着修身的旗袍,除了花色不同,还配了件时髦的坠着流苏的浅色披肩,看上去多了几分稳重优雅。而沈铎依旧是一身笔挺的军装,透出来的气势却总让薛妙引觉得焕然一新。
两人在彼此的身上逗留了几秒钟,心里都有一种“果然”的觉悟,似乎觉得再没有比这一身行头更适合对方的了。
沈铎跟薛妙引统一的想法,大概也就是尽可能地找相处的机会,所以在一些比较平常的场合上,首要就是找上她。
圈中的人对沈铎婚约在身一事都是知晓的,只是一直未见其人。这次见沈铎挽着薛妙引来了,均是了然的模样。他们知道沈铎是出了名的洁身自好,此前除了那位得力女保镖,都没见过有女人能踏入他五步以内,所以许多事情也就不言自明了。
薛妙引不知道这其中的头绪,听到有人来打招呼直言说喝二人喜酒,还奇怪地犯嘀咕。
晚宴上有不少外国来宾,交际的工夫也是最佳的生意洽谈时机。
薛妙引摩挲着指间晶莹的高脚杯,听着一旁沈铎流利的英文,微低的嗓音令人不自觉会迷醉。
沈铎应酬了一圈,待要坐下来同薛妙引说话,就见一个金头发的外国人殷勤地走了过来,双手前伸的同时噼里啪啦甩出来一堆不知道是什么的语言。
沈铎约莫听出来像德文,只是也不懂意思。他顿了一下,转头看向也是一脸懵的副官,眉心略皱,寻思叫人去找个会德文的翻译来。
薛妙引反应过来,朝沈铎的耳边靠了靠,轻声翻译:“他说他叫希特雷德,之前有幸与少帅交接过一批军火生意,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再次合作。”
沈铎听着薛妙引熟练的翻译,脸上微微惊讶,随后才想起来她去德国留过学。
这个叫希特雷德的德国人似乎十分崇拜沈铎,一通侃侃而谈。德文的句子本来就长,薛妙引翻译到最后嗓子都快冒烟了。
沈铎把一杯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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