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这样说,在心房虚悬的那处角落,像是终于有热流涌进去,撑得饱满起来。
“做自己喜欢的就好。”沈铎还是没忍住将茶一口饮尽,放下茶杯的时候淡淡抛出一句。
薛妙引见状,自然地替他添上,主动找着话题:“少帅平日可有什么消遣?”
沈铎一板一眼回答:“跑马,打枪。”
薛妙引毫不意外,成日看他戎装加身,大半时间都是往军营跑,怕是睡觉抱的都是枪杆子。
“我还从来没骑过马,哪天你要有空了不妨教教我?”
两人认识以来,基本都是沈铎迫于沈督军的压力,在恰当的场合顺道带薛妙引出来,他从未专门费过心思准备,薛妙引也没有主动过,这倒是破天荒头一次。
沈铎禁不住抬眼看了下薛妙引,见她眉目间沐着舒心的笑意,确信她是自愿,才点了下头,“这个礼拜天可以去。”
薛妙引有点小高兴地挪了下身,“那我就等着了!”
沈铎看着她微垂在颈处的珍珠耳坠,微微晃动的圆润珠子在凝白的肌肤上显得异常瑰丽,似乎能映照出人的瞳孔。他伏在膝头的手指。q.qun.⑦⑻`3,7⑴①.⑧6⒊ 微动,伸向面前的茶杯,再度一口干了。
(隔壁的肉还没炖完,最近好像进入了贤者时间,需要刺激刺激了o(╯□╰)o)
无题 [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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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抱着退婚的念头,薛妙引对沈铎始终都保持着“不打算了解”的态度,如今稍稍放宽一些限制,莫名就会有一种被保障的安全感。
就例如,永远不用担心沈铎会食言。
说起来人真的很奇怪,对一个人有成见的时候,觉得他做什么都不过如此;而欣赏一个人的一点时,总会不自觉去关注其他的点,哪怕是在人群里,眼神也会不由自主去追随那个人的背影。
薛妙引站在马场的围栏前,看着沈铎策着马由远及近,直到他停在眼前还有些愣神。
沈铎下了马,走近薛妙引,“先带你熟悉一下?”
薛妙引点了点头,见沈铎只牵着一匹马,双手摸着马甲上的兜有点不知所措。
沈铎拉开围栏一侧的门让她出来,一边解释道:“你没有跟马接触过,别的马烈性难驯不好驾驭。你先骑我的适应一下,回头我陪你去挑一匹马喂养。”
薛妙引哦着声连连点头,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身旁大黑马油光水滑的鬃毛,头一次觉得马也能生得这么俊。
“这是你的坐骑?可有名字?”
“它叫隐追。”沈铎顺了顺马背,拉稳缰绳,扶着薛妙引坐上去。
隐追极具灵性,似乎听懂了主人的话,四肢稳稳地踩在地面上没有动,等着背上的人调整姿势。
薛妙引松了口气,扶着马鞍坐直身体,在沈铎的牵引下绕着马场缓缓转悠着。
这儿的马场不大,算是沈铎私人所有,所以满场也不见其他人,只有外围驻守的哨兵。
薛妙引见沈铎带着自己一圈一圈的走,也没见他不耐烦,不禁又在心里给他画了个勾。
春季的太阳虽然还不炙热,可没遮没挡地烤一阵也会觉得后背滚烫。
薛妙引看了下平坦亮堂的马场,总觉得让沈铎这么遛弯也过意不去,于是提议道:“少帅你带我跑两圈过过瘾先,等下午凉快些了再来教我吧。”
无论是出于薛妙引的救急之恩还是婚约关系,沈铎从未出言拒绝过,当下停住脚步,踩着马磴子,长腿一跨就坐在了薛妙引的身后。
薛妙引原以为他会在意些“男女之防”,所以其实藏着一点调皮的小心思,只是没想到他这么自若大方,反倒让自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薛妙引低头看了下身前伸过来的手,默默地将目光调向了远方。也不知道是不是两个人骑一匹马挤了些,她忽然觉得热气从头发根里往出冒,不过片刻就出了一身汗。
可是“坐怀不乱”的沈少帅,显然只是单纯地带她跑了两圈。
从马背上下来的时候,薛妙引禁不住看了眼面色淡然的沈铎,自信了多年头一次自我怀疑起来。
薛妙引纳闷了一阵,自己回屋换衣裳了,也没去看沈铎脸上泛起的焦躁。
清明之后的天气已经有了热气,薛妙引觉得穿裤子就是活受罪,要不是因为不雅观,她估计会穿着旗袍上马背。
换回旗袍的薛妙引就好像去了链子的鸟,翅膀都扑腾得比之前欢。
早就收拾妥当的沈铎见她照着玻璃船转了个圈,也不由审视了几眼她的穿着,从她高兴的样子也可以看得出她是真喜欢穿旗袍。
沈铎在应酬上见过形形色色的女人穿旗袍,高雅的妖艳的,红红绿绿应有尽有,却从未见过一个人能把不同的旗袍穿出不同的风情,还让人觉得每一种都合该与她相配。
薛妙引整理好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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