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如何料理的?”宋华追问。
宋隐叹气道:“我能怎么办?只能许诺那事发回重审!不过你放心,我已经知会了大理寺,此事只审主犯,切勿深挖,不会连累弟弟的。”
宋华还欲说些什么,宋隐抢白道:
“总要给朱老头儿几分薄面,把他逼急了,若派人去深查,岂不麻烦?你也劝弟弟这些日子略收敛些,这次损失的,下次找机会补回来就是了!”
宋华也觉得有理,只得作罢,转念一想又问:
“他真的半句也没提你的婚事?”
宋隐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他哪顾得上客套?再者,你也说了,他素来瞧不上我,怕是还以我续弦男妻为耻,怎会问起?”
宋华终于不再追问,但仍有些不安似的,叹气道:
“事已至此,只能求哥哥好生看着自家夫人了……唉,若是当初听了我的,直接杀了,不知会省了多少事!总好过现在查也查不明白,还总要怕东怕西……”
“好好看着自不用你说,可就像我曾说过的,若他的身份真有蹊跷,却能在一户官宦人家平安长大,那一定有人暗中保护,在没查清之前杀人只会打草惊蛇……再者……” 宋隐无意地摸了摸嘴唇,露出轻佻的笑容,“杀了,不是白白可惜了那美妙的身子……”
因着王爷出门前嘱咐王妃,叫他在府里逛逛熟悉一下环境,如意便早早地候在门口,等自家王妃午睡起身。
然而王妃似乎兴致缺缺,只叫如意带他在东苑里走走,外院儿和后花园都先不去了。如意不敢违命,尽职地给王妃说这指那。
“你说那儿?”一直静静听着的秋来突然打断他。
如意急忙点头:“是,旁边那间是王爷的书房。王爷有时会在书房待客,所以没设在一处。”
秋来又问:可有何禁忌?”
如意回答:“老爷的书房平时只叫我爹亲自打扫,不用时都锁着的倒没有。开春天儿好的时候,奴才还帮着晒过书。”
秋来微微颔首:“我想看看。”
秋来站在肃穆的书隔间,望着高处的四书五经发呆。
就在月余之前,这些书还几乎是他生活的全部——而现在,它们却跟自己毫无瓜葛了。
他以为自己已经认命,没想到,当看到这些仿佛旧友般的物件时,还是不免心痛了。
说起来,虽自小没了生母,生长于嫡母和嫡兄们身边,但因为父亲对自己着实不错,秋来自认过得不算太差。横竖嫡兄们有的,父亲都不曾短了他的。
他的书读的比嫡兄们好,最早过了童试,还得了父亲的赏。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也曾私心期望过,若他能在嫡母嫌他碍眼把他嫁出去之前,早早地科举入仕,也许就能免于一生困于围墙之中的命运了。
然而,结局仍然不过如此。
如意在一旁察言观色,见王妃似乎苦笑一声,试探着开口:
“王妃想找什么书?奴才帮您找找?”
“不必了。”
秋来最后看了一眼那层层书架,转过身道:
“走吧。”
宋隐直到掌灯时分才回到府中。
秋来迎了出来,身上一件月白色的便服,衬得整个人更加白皙清雅,让宋隐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秋来被看得有些尴尬,开口道:
“王爷可用过晚膳了?”
“还没。”
秋来便吩咐下人去备晚膳。
宋隐换了衣服出来,见秋来站在桌旁为他布筷,随即牵了他的手,让他坐在自己身边。
“都说过了,服侍的事儿是下人做的,你不用做,下次不许再犯了。”
秋来只得应是。
“你吃过了?”
秋来摇了摇头。
宋隐便说:“下次我回来的晚,你就自己先吃,不必等我。”
秋来低眉顺眼道:“王爷朝务繁忙,不必挂心于我。”
竟没一口答应?宋隐笑道:“那我以后若迟了,尽量遣人回来知会你一声,你不等我,我才能放心啊!”
秋来终于再次应是。
宋隐望着他那表面顺服,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小眼神儿,只觉得有趣得很。怕他饿着,不好逗他,便自己随便夹了一筷子,说:
“吃吧。”
不久秋来放了碗筷。宋隐皱眉道:
“怎么吃这么少?早膳吃得也极少,听如意说午膳用得也少,是不合口味吗?”
秋来急忙说:“王爷误会了,我本来吃得就不多,今日王爷一直给我夹菜,已经吃得很多了。”
见他难得露出点儿真情实感,宋隐知道他是真的吃饱了,便亲自盛了一碗甜汤递到他面前。
“那就再喝碗汤吧,也不占肚子。”
看他迟疑着想推辞的样子,宋隐又加了一句:
“堂堂男子,胃口这么小,瘦的身上一点儿r_ou_都没有,可怎么行?”
不知他的话让秋来想到了什么,终是没再推拒,红着脸慢慢把甜汤喝了下去。
沐浴之后,宋隐走近正坐在软榻上看书的秋来,抽走了他手里的书。
“《李长吉文集》?”宋隐看了眼书名,“我不记得我里有这本书,是你自己带来的?”
秋来点头。
“听说你今日去,怎么没挑几本书回来看看?我记得岳父说过,你书读得很好。”
秋来垂下眼睛,回道:“王爷若允许,我改日便去挑几本。”
“顺便叫人把你带来的书也收进去吧。”宋隐又说。
这是要与自己同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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