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子跑了出去,这边予以女士摆出一副要同海藤与燃堂详谈的架势来。
重新为两人添上茶,予以女士重新展露笑容,不过这笑容在海藤看来,并不那么纯粹。
“谁知道真知子的妈妈到底在想什么。”海藤心中忐忑,“如果,她就打算这么把我和燃堂抓起来,然后向我家里要巨额赎金怎么办?”
他瞥了燃堂一眼,发现燃堂一脸天真无邪地在喝茶,而且已经很不要脸地向予以女士讨了第三杯茶,仿佛这辈子没喝过水一样。
“燃堂你在干什么啊!你的骨气呢!”海藤在一旁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燃堂,心里头已经开始骂了,“我们现在是别人案板上的咸鱼啊!你居然还有心情喝茶!”
予以女士很是柔和地笑了笑:“不用这么紧张,海藤同学。只要你们答应我的条件,我是不会伤害你们的。”
海藤郁闷地吐了口气:“要么自己忘记真知子,要么被你们消除记忆,还有第三个选项吗?”
“第三个选项自然是没有的。”予以女士道,“不过仅有的两个选项谁优谁劣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吗?”
“第一个选项是有条件的啊!”
“没错,只需要帮我一个忙,随后就能得到丰厚的报酬。”予以女士点点头,随后看向燃堂,“难道你不想见到自己的父亲吗?”
提到父亲,本来傻乎乎只顾着喝茶的燃堂立刻抬起头来,他一脸严肃地说:“爸爸已经在我出生前为了救一个小孩死了。”
“没错,可是能量不仅仅只有生命这一种表现形式。”予以女士化身解说员,用茶水在桌子上点了一个小点,“当水是液体状态的时候我们可以看到,当水变成水蒸气,我们就看不到了。可是只要把水蒸气重新凝聚起来,变成小液滴,虽然它和我们喝的茶水仍旧有区别,但却成为了可见状态。——孩子,你想见到自己的父亲吗?”
燃堂看看桌子上那滴茶水,又看看予以女士的脸,鬼使神差般地点了头。
说动了燃堂,予以女士重新看向海藤:“你瞧,只要帮我一个小忙,你的愿望就会实现。”
海藤低声嘟囔:“可是如果你自己什么事情都能做到的话,现在也不会这样让我们帮你的忙了吧?”
予以女士十分赞同又十分坦然地回答道:“没错,创世之神并不是万能的,所以我才需要你们的帮助。孩子们,你们现在还不知道,如果你们现在答应帮忙,就会创造出一个与以往不同的未来。”
再看另一边。
真知子跑掉,却并没有跑远,因为她的体能不足以支撑她一口气跑到50米以外的地方去。
因此齐木很轻松就追上了她。
两人在廊下随意地坐了,真知子将自己的脸埋在双膝间,一言不发地将自己团成团,看起来就像一只把脑袋埋进沙子的鸵鸟。
齐木自己是满腔的疑惑,真知子也并不是能够为他答疑解惑的人,因此他也没有开口。
两个人沉默地坐了一会儿,还是真知子率先开口。
她将脑袋抬起来,泪痕尚在脸上,整个人看起来可怜兮兮的。“齐木,我想喝水。”
齐木也不明白为什么她不去吩咐近处的侍从,于是就站起来,准备去帮她倒水。
谁料他刚迈出去几步,就见真知子迅速爬起身,沿着走廊向远处逃去,然后又一次停在了大概50米远的地方,扶着柱子大口喘气。
齐木顿时好气又好笑,也不知道真知子这算不算卖萌。
他站在原地没有动弹,远远地向真知子大声道:“你不用躲我,我只是怕你发生危险,如果你想一个人独处的话,我可以马上走。”
真知子不情愿地向他挪了几步,随后委屈巴巴道:“齐木,我现在真的渴了。”
有眼色的侍从早就在她第一次说想喝水的时候就捧来了水杯,此时她又说渴,侍从上前将水杯递给了她。
真知子喝完了水,体力也恢复了,她半抱半倚着柱子,一脸郁闷地看向齐木。
“我总觉得,你们好像瞒着我什么。”她慢悠悠地开了口,斟酌着自己的用词,“之前就有这样朦朦胧胧的感觉,刚刚见了燃堂,这种感觉就完全清晰了。能一口叫出名字的,绝对不是陌生人,所以我肯定自己以前认识他。可是我的记忆明明白白地告诉我,我之前别说认识了,连见都没见过他。——齐木,我眼前的世界是假的吗,我真的存在吗,还是说,有什么阴谋存在着?”
齐木不禁有些心疼起她来。“并没有什么阴谋,真知子,你只是……”
真知子立刻打断他:“不要告诉我!”
她仍旧抱着柱子,将脸贴上去,眼中是一片迷茫,迷茫中又透着一些坚定。
“我……不敢相信你。”真知子轻声道,“我害怕……”
当人类陷入对事情真实性的怀疑中时,的确是什么都不敢相信的,甚至就连对自己都会产生怀疑。
此时真知子的不信任齐木非常理解,并且,她怀疑得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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