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让整个江面波光粼粼。
季明达跟在陆庭后面,看着他无知无觉的往前走,走两步才发现她在后面跟得吃力,刻意放慢步子,然后又不知不觉地加快了速度,再放慢,就这样来来回回。
她知道他心里有压力,但不知道是来自工作的还是来自她的,估计倪秋景会知道。
倪秋景倪秋景,又是倪秋景,怎么老是在想她!
看样子今天不说出来,她是睡不着了。季明达可没有让心事隔夜的习惯,她心里有事要是忍得住,就不是季明达了。于是她说:“陆庭,我冷。”
陆庭嗯了一声,便开始解自己外套的口子。
季明达看着这套熟悉无比的动作,眼疾手快地按住他:“不用。”然后把手揣到了他兜里。
陆庭看着她。
一束光从侧面打过来,先是照亮了他的眼睛,然后是她的。一闪而过。
两人同时看清了对方充满心事的眼神。
季明达问:“倪秋景职位跟你差不多吗?”
陆庭不知道她突然问这个干什么,还是说:“性质不太一样。”
那就是不同类型但级别差不多的意思了。
季明达不想跟个因为吃醋而跟恋人闹腾的小女孩一样,质问陆庭:“她喜欢你,你打算怎么办。”这样是对陆庭的一种为难,成年人的感情和其他事情既不能混为一谈,但也不能完全独立的分隔开。
她想了想,对陆庭道:“她很优秀,我也想像她一样,在三十岁左右的时候可以达到这样的思想水平和工作成绩。”
陆庭有些心不在焉的笑笑:“行啊,说起来你小时候见过她,姐姐长姐姐短的叫人家。如果你对明泰的工作线感兴趣,可以去隔壁找她,前台报我名字就可以了。”
季明达听着听着,觉得自己的脑袋在嗡嗡响。陆庭这段话简直在她脑子里简直可以直接翻译成:“我和你倪姐姐关系很好,你找她学习跟找我一样。我俩都是你的长辈,将来我俩成一家的可能性可能比我跟你大得多了,毕竟我们才是同一个水平的人……”
啊啊啊!陆庭明明没有那种意思,你自己瞎脑补个茄子啊!季明达心里狂吼,在江心塔的灯光束转到江对面的时候,她跟陆庭站的这一边便完全沉入了夜色中。
季明达想,我想哭一下,就掉一滴眼泪,然后马上擦掉,反正他也看不见。
然后她真的流了一滴眼泪,事实上她是真的忍不住了。
季明达仰着脸,对面的身影在一片夜色中模模糊糊,脸上五官都看不清,更别说表情了。但陆庭此刻一定在注视着她,就像她也在注视着他一样。
她只好用力分辨他眼睛的位置,假装他能够看到如此难过的自己。
季明达只是看着陆庭,抿着嘴巴,一滴眼泪顺着脸颊静静的缓缓的淌下来,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连呼吸都静静的。
而陆庭却仿佛在刹那间感觉到了什么,伸出一只手,覆上她的左脸,准确的触到了那滴眼泪。
他说:“别哭,季明达,别哭。”
季明达一向不会像电视剧里美丽女主那样文艺的哭法,她一哭只会惊天动地各种吸鼻涕打哭嗝外加超大声哽咽。
而在她学着爱一个人的时候,仿佛也无师自通的学会了无声的哭泣。
那是她不想为人所知的、自卑,无力和渴望共存的感情。
☆、代价
自江边回来的第二天,陆庭驱车去了季明达父母的墓地。
深秋的清晨寒气重,昨夜仿佛又降了霜,整个山庄里被一片白茫覆盖着。有几声鸟叫,也有几缕清新的花的香气。
陆庭拿着一捧花,站在季承泽和明澜的墓前。季明达相貌像明澜,一双眼睛里的神气却继承自季承泽。那双眼睛里他经常可以读到坚定、执着和勇气,可最近它们总是充满了不安和纠结。
陆庭一直觉得季明达和季明呈两个人运气真的算不上好。十岁时在同一天失去了父母,十年后姐姐还爱上了大整整一轮的监护人。
昨天江边的一切都使他心碎。
他怎么会听不出来季明达话里的试探,只是连日的焦虑让他的反应慢了一拍,又或者是他想不到平日大条的季明达已经敏感的察觉到了倪秋景对他的心思。
她极力抑制的哭泣被他察觉,是因为那一刹那颤抖的鼻息和过后过分的安静。
他心生恐慌,只记得带着恳求的叫她别哭。
然后事情就失去了控制,也许是季明达汹涌而至的眼泪让他的焦虑逐渐演化成绝望,他把她压在了怀里,凶狠地吻了她。
身后是瑟瑟的风,环绕在江周的光从他们身上扫过去又扫过去。
而他们唇舌缠绕,鼻息相融,脸颊上都沾了些泪水却无暇顾及,只记得将自己说不明确的爱意和痛苦都化作燃起的烈火,在深秋的夜色里灼灼地烧着。
回去后陆庭做了个梦,梦里有一天他早上醒来照镜子,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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