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宁。”于岑寂唤门外的于宁进屋。
“老爷。”
“外面在做什么?”于岑寂揉着眼眶,头疼。
“赵开觉师父在做法。”于宁也是抹了一把汗,这么大的动静,整个于府都得醒。
“做什么法?”
“驱妖。”
“妖在吗他就驱!”于岑寂说起这个也烦了,扰人清梦,着实可恶!
“这……赵师父说,一日之计在于晨,趁早做法,邪灵早日退散。”于宁战战兢兢的,生怕他家老爷一个恼火,把赵开觉关进大牢去了。
于岑寂是谁啊,是官至三品的大老爷啊,一声令下,要谁的命都轻而易举。
“放屁!那一日之计在于晨是他说的吗?古圣人的话是给他这样瞎用的吗?让他下午再给我做法,我现在要去睡回笼觉,再敢把我吵醒,立刻关押大牢!”于岑寂重新躺回了床上,把棉被拉过头顶,长吁短叹的。睡个好觉如此之难。
待于岑寂再度醒来之时,已是午时了。他下床穿衣,才穿了中袖,窗户就被人推开了。
沈欢鸣探进头来,“这个时辰猪都不睡了,怎么还会有比猪起的还晚的?”
于岑寂抓起玉佩丢了过去,玉佩擦着沈欢鸣的耳朵飞过,他才开口:“不怕鹦鹉学舌,就怕乌鸫唠嗑。”
“喂,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你快出来。”沈欢鸣跳进屋来,白靴踏地,悄无声息。
“我还在换衣服,出去。”于岑寂转过身去,扣上中衣的纽扣,还没伸手去拿外衣,就有人走到他的面前,把外衣递给了他。
“换衣服而已,为什么要我出去?”沈欢鸣觉得于岑寂奇奇怪怪的,而且他的发型也睡的乱糟糟的。
“算了,你又不是人,同你讲了也无用。”于岑寂放弃了,他怎么跟一只飞禽说,人类换衣服是需要自己的空间的?
“今日第一骂,你先引战的。”沈欢鸣琥珀色眼珠像琉璃彩一般,闪过一道又一道的光芒。他有些兴奋了,来啊,今天开始骂,看谁骂过谁!
“我说什么了?”于岑寂无语。
“你骂我不是人。”
“这难道不是事实吗?”于岑寂不觉他说错了,严格意义来说,沈欢鸣并不能算做人,应当被视为妖。
“事实要你说吗?只有你长了一张嘴?什么话都要往外说,我看你这张嘴若是不需要,就堵上好了。”沈欢鸣不喘气的说完这三句话,一连问的于岑寂哑口无言。
事实他确实可说可不说,但是他想说就要说。
“你恼羞成怒了。”于岑寂点破沈欢鸣。
“不要试图污蔑我。”沈欢鸣才不承认,什么恼羞成怒,他只是话语连珠罢了。
“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于岑寂饿了,不想跟沈欢鸣扯那么多,他要洗漱用膳了。
“对了,快来跟我看!”沈欢鸣兴冲冲的拉着于岑寂出门,他要给于岑寂看看那只猴。
“你慢点。”于岑寂被沈欢鸣扯的几个趔趄,沈欢鸣步子迈的有些大,他有些跟不上。
“快看。”沈欢鸣站在于岑寂旁边,让他看院内跳大神的赵开觉。
赵开觉穿着巫师袍,戴着三角帽,一身暗黄,同手同脚的跳跃着,嘴里还念念有词,“天老爷,地老爷,你不显灵谁显灵。”
“你看这个人,像不像一只猴子?”沈欢鸣要被赵开觉滑稽的动作惹笑了,他从未见过如此神经之人。
于岑寂第一次有了赞同沈欢鸣的想法。
“你们家什么时候请猴子来唱戏了?我来了这么多天,今天才看到。”沈欢鸣看的津津有味的。
赵开觉还在重复刚刚的话语动作,他要重复一周,这样才能显出他的专业。
“你不知道他在干嘛吗?”于岑寂侧脸看沈欢鸣,沈欢鸣的嘴角还是上扬的,是一个很好看的弧度,他应该是真的开心。
“他不是在唱大戏吗?”沈欢鸣也回头看了一眼于岑寂,随后继续把目光投向了赵开觉,有趣,实在有趣。
他不是在唱大戏傻子,他是在要你的命。
于岑寂看着天真的沈欢鸣,拽了拽他的衣袖,把他扯到安静的后院去了。
“他不是在唱大戏,他是在施法,目的是为了捉到你,把你封印起来。”于岑寂一字一句的对沈欢鸣说,他知道赵开觉施的法没用,若是有用,沈欢鸣哪会是现在的反应。
“你说什么?”沈欢鸣眉头紧蹙,顿觉事情并不像他想的那么简单了。
“说你傻。”
“你才傻。”沈欢鸣反驳,可他怎么觉得,于岑寂今天吵架吵赢他了呢?于岑寂赢了,因为他现在心有些不舒服,他今天不想再跟于岑寂说了,他想走了。
“你以后,真的别来了。”于岑寂好言好语的跟沈欢鸣说,他在跟沈欢鸣讲道理,“你再来,被捉了我可不会管你。”
“你想要我的命吗?”沈欢鸣直白的问出口。
于岑寂不假思索的说:“不想啊。”
“那我就还来。”
“为什么?”于岑寂不解,为什么明知有危险,他还要来。
“因为我还没有赢。”沈欢鸣这该死的胜负欲,使他重燃斗志,怎么也不会轻易放弃的。
“输赢比生死还重要吗?”于岑寂沉着脸,美丽的脸庞上染着肃静。他并不认同这个观点,人活这一世,没有事情能重过生死。
“可你并不想要我死。”沈欢鸣得意的抓住于岑寂讲话的漏洞,刚刚他问了,于岑寂也说了,并不想要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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