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些尸首呢?破旧的府宅难道就无人问津?
“我悄悄跟你讲。”店小二手捂着嘴,呈喇叭状的小声说道:“还有神人把图纸路线画到湖里去的,就有人最后在湖里找到了人的头骨。”
“然后呢?”于岑寂紧接着发问。
“然后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巡抚大人不管吗?”于岑寂费解,这种事情,一定是一传十十传百,刘客怎么可能会置之不理?
“头骨就是巡抚大人找到的,他还给绘制这个图纸的人,赏了一个封号,叫最佳惊奇奖。你说这人也是,哪来的好运气,居然还有巡抚大人拿到了他画的图,这要是别的老弱妇孺拿到了,非得打他不成。”小二叹息,这不就是恶作剧吗,巡抚大人心善,还给了他一个封号。
“图是谁画的?”
“许岁,画这张图的时候,年十五。才十五岁啊,就有封号了,羡煞我也。”小二再度叹息,这般运气他没有,有也不会在这里擦桌扫地了。
“许岁?”于岑寂深觉自己像一个问号桶,一连接一连的问题。
“他也参加这次的靚选了,你可以去打听打听。不过他这个人爱出风头,什么比赛都爱参加。你应该一问就能打听到他。”
“好。”
于岑寂今日虽不顺心,但好歹得了些有用的线索。
“我们可能需要去结实一下许岁。”于岑寂同沈欢鸣并肩走着,走在夕阳下,昏黄的光映着沈欢鸣,衬得他有些温柔。
“谁是许岁?”沈欢鸣站在于岑寂身后一点点的位置,是一个保护者的姿态,是沈欢鸣刻到骨子里的意识。
“我问过了,如果没错,就是那日同你搭讪的少年。”于岑寂甚至还见过许岁的画像。这街上还有卖许岁画像的,说是幸运之神眷顾过的孩子,谁请回去供到家里,就会运气爆棚。
“你怎么总是讲他?你是不是酿醋的?于繁繁,你这坛醋可是越酿越酸啊。”沈欢鸣咧开嘴,笑的有些孩子气。
“说正经的,许岁之前画过一个藏宝图,藏宝的地点就是那座湖,我们需要去问问清楚。”于岑寂正色,这件事情还是要尽快问,后面还有刘客等着他去会一会。
“我们主动结实他不会很奇怪吗?”沈欢鸣在人世待了许久,只主动招惹过于岑寂。
“不会,是他想认识你。”于岑寂胸有成竹道。
若真是他们主动接近,还会显得别有所图。可对许岁,并不是。
“于繁繁,你敢打我的主意?”沈欢鸣并不傻,于岑寂这一句话他就知道是何意了。
于岑寂居然想让他出卖色相?
这是人干的事吗?
于岑寂不是人。
“你怎么那么敏感,不过是要你不经意在他面前过两趟,怎么还跟其他的扯上了?”于岑寂只是想让许岁自己送上门来,沈欢鸣在想什么?
“不准算计我。”沈欢鸣有些较真,他有些开不得这个玩笑。
我的真心,既然付你,就不要辜负。
“好了,算计谁都不会算计你。”于岑寂敷衍道。
沈欢鸣兴致缺缺的,任于岑寂说什么都不再开口了。
于岑寂跟在沈欢鸣身后,看着他耷拉脑袋的样子,想到了自己二十岁的样子。
春风得意马蹄疾。
喜形于色是少年郎的本性,他以往不开心也要嚷出来,不乐意了就摔杯子,不想做的事情任谁勉强都没有用。
沈欢鸣比起他已经好太多了。
“别生气了,我往日同你讲了那么多好话,都敌不过你一个我算计你来的威力大。我并无他意,你若是不喜,那我们就再想法子,你不同我讲话做什么?我今日还有许多夸赞之语没有讲出口,你不想听听吗?”于岑寂拉住沈欢鸣的腰带,只是轻轻一勾,沈欢鸣就停下了。
“于岑寂,你真的很不会哄人。”沈欢鸣转身,看着一脸平静的于岑寂,竟是自己在这生闷气了。
“我极少哄人,没有人需要我哄。但是你生气了,我就得学着让你开心,让你因我笑,而不是因我恼。”于岑寂讲的都是实话。
他活了二十五年,竟只学会给别人添堵了,真是糟糕。
“哄人不需要讲那么多话。”
“恩?那……”
于岑寂话未讲完,就被沈欢鸣吻上了嘴唇。
一触即离。
“这样啊,下次我再生气,你记得找个没人的地方,狠狠的亲。”沈欢鸣摸摸于岑寂的脖子,也没那么生气了。
“记住了。”于岑寂失笑,幸得这里人少,不然沈欢鸣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松开他。
于岑寂觉得他要得一种病了,一种看到沈欢鸣就觉得嘴巴疼的病。
没得治,他还乐得自在。
“还有什么称赞的话,都说出来,我听听。”沈欢鸣背着手,如同一位王公贵族前来视察他的领土一般,衣冠外带出的傲气。
“清新俊逸,仪表堂堂。”
“还有呢?”
“英俊潇洒,一表人才。”于岑寂最会的就是讲成语,对着别人就是讲成语,可对上沈欢鸣,不过是形容罢了。
“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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