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着中衣的王爷身上还是烫的,烫的颜齐木渐渐红了脸。
“不想负责了?”从西尔抱住颜齐木,抚摸他的后背,全是骨头。
病秧子可真是咯人。
“我……”颜齐木磕磕巴巴的,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他哪经历过这些啊!平日里连勾栏院都未曾去过,今日到了自己,全然不知所措。
“颜齐木,吻我。”从西尔额头抵着颜齐木,一步步诱导着他。
烛火摇曳,室内氛围良好。
颜齐木把头埋在了从西尔的颈窝,再也没抬起来过。
从西尔抱着他,相拥而眠。
翌日,骧王府。
“王爷,元狄求见。”从三敲王爷的门。
他知道王爷带了一人回来,可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起床?
“让他等着。”从西尔松开颜齐木,下床穿衣。
颜齐木把他的胳膊枕麻了,现在居然还在睡。
猪不可貌相。
从西尔洗漱完,用了膳才唤元狄来见他。
“又怎么了?”从西尔不乐意见元狄,对他态度也算不上好。
元狄是蛮夷之人,别的不说,单是这双异瞳,就够引人注意了。
皇帝知他的小动作,若是哪点触了皇帝的逆鳞,都等着被砍头吧。
“王爷,属下昨日被人挑战,败了。”元狄低头,他也知道王爷不喜欢见他。可这事……他必须禀报给王爷。
“是谁?”
“他说他叫于繁。”
于繁?从西尔只能想到一人,满京还有谁的丹青,能胜过他?
“行了,我知道。”从西尔看着元狄,突然又加了一句,“元狄,戴上眼罩,把你那只张扬的瞳色给我遮起来。”
元狄闻言抬头看从西尔,只能看到王爷冷漠的脸。这眼罩……一戴就是一辈子啊。
“是。”
“退下吧,以后少来我骧王府。”
“是。”
从三送元狄走后,拐回来复命。“王爷,这样对元狄真的好吗?”
“元狄为人行事还不够张扬?”从西尔反问,他最看不上眼的就是元狄。
莽夫。
亏他还以天下才子,文人雅士自居。
“这倒是。那我们为何不弃了他,去拉拢那位于繁呢?”
“从三,你可知道,我们为何会对丹青手留意?”
“这……属下不知。”
“这天下,但凡有些微影响力的,我们都不能放过。招揽了这些人,我们才不是只有一支军队的武夫。”
“属于明白了。”
“于繁是谁你知道吗?”
“不知。”
“于岑寂。”
从三微怔,于岑寂。全世界最难缠的于大人。
“他若是还能归顺于我,我还会见元狄这号人物吗?”从西尔摇扇,突然有了想法。
“去把于岑寂请到王府来。”
“这……”从三惶恐,王府上下谁人不知,四年前于大人在王府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于岑寂,再踏入你骧王府一步,便不得好死!’
从三哪请的动这位爷啊。
“绑也要给我绑来。”
“是!”
于岑寂昨日画了山水画,今日也来了兴致,坐在桌前就想作些什么。
他望了望窗外,金丝笼还在,也不知道那只画眉鸟怎么样了。
今日就画这画眉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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