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而言,却未必是这样,她不是最想的便是离开后宫自力更生么?那他自然也该按照民间的规矩,好好的走一走流程了。
顾景卿浑身僵住,脸色却不由变了一变。
他也能猜到顾澜若在宫里的身份,即使是冒着犯上的罪责,也要将她从宫里接出来。只是今日陛下竟会对一个侯府下聘书,难道是对他的妹妹……势在必得么。
他今日如果真的替侯府收下了,那和将他妹妹送给那个男人又有什么区别?
“陛下,您可想清楚了。澜若虽人不在侯府,却……也与陛下没有关系。”顾景卿神色冷沉,有些生硬的道:“您是陛下,自有与世家大族的女儿充盈您的后宫。却独对侯府破例,还做足三书六礼,问过了她的意思了么?”
容淮立起身来,薄唇略微弯了弯,道:“当年的婚约写的就是朕与顾澜若。顾景卿,你忘了,朕不过是履行了当年的契约罢了。”
顾景卿又道:“当年陛下的身份与今日不可同日而语,臣只是担心澜若自小娇宠惯了,会不懂规矩,伺候不好陛下。”
容淮俊眉微挑,眼底反而染上一丝淡笑,道:“若若,这么久了,你难道还没习惯宫中的生活么?”
顾澜若整个人的神思都被扯了一下,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接。
顾景卿也一时哑然。
原来陛下最想说,是当年容淮获罪的时候,忠平侯府毁了她与陛下的婚约,如今他回来了,还是以新帝的身份,自然可以把当年的东西都拿回去。
他不免还是有些沉不住气,盯着顾澜若,又问:“若若,你愿意入宫么?”
“景卿……”忠平侯夫人在屏风后的暖阁中,听到世子的这句话,一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去,担心的唤出了声来。
——按道理而言,若真的是陛下的决定好了,这也轮不到他们来问啊。
更何况,将女儿嫁给天子,对于其他府邸而言,或许便是光耀门楣的大喜事。只是对忠平侯府这样微妙的位置来说,却或许不是如此啊……
他们当年反对过陛下,如今却不得不将
骨肉拱手相送,落到市井百姓的口中,又会传出些什么议论?
都是他们害苦了晚辈……夫人暗自抹泪。
顾澜若也没有想到,陛下今日来侯府的真正用意竟是在这儿,脸颊蓦然有些发烫,巴巴道:“……陛下既然要送聘书,这么大的事,为何不同我商量?”
……现在放在这样的情况下,以男主这样的身份,恐怕这根本就不是聘书。而是契约,而契约的对象,自然就是原主了。
顾澜若有点惊恐的往后缩了一步。
“若若,”听着容淮却连头都没有回过来,唇边似笑非笑,又道:“你忘了你当初将护腕送给朕的时候,又说了些什么了么,嗯?”
“陛下,你这是什么意思?”顾澜若微微睁大了眼。她回想了很久,心底才慢慢的浮上来几句话来。
——既然亲手送了女红,将他视作自己的夫君,他便以此作为条件,一直会保护顾家。
只是她当时自然不会亲口答应他,不过是想迷迷糊糊的糊弄过去罢了。却没想到他记到了今日。
容淮的侧脸俊雅,只是沉默了很久,分不清具体的情绪。他忽然道:“若若,你说你许久没有回府,这一次,你便可以长住在府中,怎样?”
“等你愿意回宫,朕自然会在宫中等你。这封聘书,朕也会留在侯府。”容淮唇边的弧度也丝毫未减。
像是有一盆凉水泼下来,顾澜若站在原地,一时竟没有回过神来,男主竟然会准许她住在忠平侯府么?
可是原著里面似乎并没有这一段情节啊……她本能的便想到了阴谋上去。
既然陛下的聘书在侯府,外界又怎么看她,自然还是会记上“陛下的女人”这个标记。
除此之外,忠平侯府又被这么多人盯着,她若还有什么对陛下有所求的,只能亲自乖乖的走回宫里去了。如今非但忠平侯府无权无势,侯府得罪过那么多的臣子对这儿也……虎视眈眈。
难道陛下想要的,便是这个效果么?
按照顾澜若对男主的了解,他是会的。她之前几次三番的想要逃跑,男主自然会想出一个另外的办法来……
“陛下说的,可是实话么?”顾澜若忍不住,问道:“我现在可以不回宫,只在侯府住着,陪同母亲还有兄长?”
“不错。”容淮抬了抬下巴,容色清冷,又道了一句,“若若,你既朕下过聘书的人,即使朕不在你身边,也没有人敢欺侮你。”
他示意傅青将聘书放下,俊眉微挑,又颇有深意,补充了一句道:“不过,你确定,自己不会再回到朕的身边来么?”
即便他不问罪顾府,但因为送回了顾澜若,便会让人以为他与顾家之间没了关系。按照顾家得罪人的架势来看,忠平侯府也岌岌可危。
到那个时候,她可没有理由拒绝一个出手帮她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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