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未搭理过陈典,可把陈典憋坏了。玉消冢又不允许随意走动,陈典跟着这个闷葫芦,心里都有些怄气。
陈典旁边这人模样倒是清秀,看上去也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只是脸上显露出来的老成和淡定,
陈典有时看着都有些发怵。
见那人还是不答话,陈典终于提出了自己多日来的疑问:“兄弟,你是不是那啥?”陈典张大了嘴,指着自己的嘴巴。那少年只转了头眼神犀利地看了陈典一眼,不置一言。
以为那少年没明白自己的意思,陈典这回也算是豁出去了。趁那少年不备,直接准备拔那少年的嘴巴瞧“兄弟,我就看一眼,我村中那郎中说了,哑巴可以治。”少年急急将嘴巴从陈典手中挣脱,目露寒光,准备拔剑。
“阿湛!”安季融出言制止。就陈典那大嗓门,安季融又如何听不到那厮嘀嘀咕咕。
那名唤阿湛的少年听到安季融的声音很快便冷静了下来,恭敬回了声“是”,陈典看那人真想要杀了自己的模样也是吓傻了,楞了会才发现方才这人居然说话了。
阿湛回了安季融,又走到了队伍的前头,这个白痴,自己早就忍他很久了。
“来了来了。”人群中有人低声道。红色的轿子缓缓而来,后面跟着皇家亲卫,算上宫女太监,长长的队伍几乎横贯了整条长街。
安季融坐在马上,手心有些微微出汗。原本安宁祥和的内心此刻竟然有了些浮躁。究竟在紧张些什么,自己也不知道。
澄禾坐在轿中,看不见外头的景象。玉瑶清拢站在花轿一侧,另一旁是那管事嬷嬷。此刻管事嬷嬷说的那些话,真真叫澄禾脸红。
澄禾是个姑娘家,按理说成婚应该是有专门的嬷嬷教导一下夫妻之事的,今日走得如此匆忙,打乱了原本的节奏。此刻只得在花轿边说上些许。
那嬷嬷人胖,这会儿又赶路,本就是个嗓门大的,说是低声教导,若是旁人细细听,总是能听到的。
难怪清拢和玉瑶都羞红了脸。看见这嬷嬷一边走路一边喘气,声音又提高了些,澄禾只得无奈出口:“嬷嬷可得小声些。”一旁的清拢玉瑶听了捂着嘴窃笑。
眼见就快要到城门,已经隐约能看见玉国的迎亲队伍,管事嬷嬷看了眼左右,从怀里掏了本书急急从花轿小窗递给了澄禾,“公主好生收好,在路上得空了便看会儿,对您大有好处。”
管事嬷嬷说这番话时风平浪静,到底是见过不少世面的老人。澄禾又如何不懂她的意思。将书塞进了轿子里的妆匣,脸上的红晕又多了些许。
安季融命人将迎亲的马车拉到了前头,待花轿落地后,在管事嬷嬷的指引下掀了轿帘,递了手,示意澄禾牵住。
澄禾稍稍迟疑,玉国太子,安季融,可真是冤家路窄。那双手细长白皙,不似武将,倒像是个文弱书生的。
澄禾将手递了过去,安季融掌心乍暖,心中微微一颤,好似一股暖流贯穿了整个身子。
搭在自己掌心的手细滑娇嫩,柔若无骨。澄禾出了轿,正欲上马车,又想起了方才嬷嬷给自己的东西。低喃了句,
“那匣子。”
安季融微愣,声音轻轻柔柔,倒是妩媚好听。
“公主莫慌,奴婢已叫清拢拿了去。”嬷嬷应到。清拢这会儿已经拎了那匣子,站在马车边上。路途遥远,须得三人同轿在旁伺候。
澄禾舒了口气,松开了安季融的手,由宫女搀扶着上了马车。安季融上了马,调转到了前头,一行人浩浩汤汤踏上了回国之途。
声势浩大的队伍越走越远,到最后只剩下一微微泛红的点。宁都城墙之上,一高大男子左手握长剑,右手狠狠将手锤向厚实的城墙,顿时皮开肉咧,鲜血狰狞。男子双眼猩红,泪流满面。夕阳西下,四野萧瑟。
☆、第 19 章
从沙国到玉国,一般行军速度也得两天,如今是迎亲,速度放缓,少说也得三日。
澄禾与清拢玉瑶同乘一辆马车,闲聊上几句,偶尔将帘子掀开,看看外面的风景,倒也不算太无趣。
清拢与玉瑶早早就进了宫,除了皇宫,双脚就没再踏进别的地方,看到窗外的景致,很是兴奋。两人叽叽喳喳同澄禾说个不停,全然没有离乡的愁绪。
安季融走在队伍前头,偶尔回头张望,看那马车稳稳当当地行走着,又觉得自己太多虑了。
如今军中多了些女儿家,自然比不得行军打仗,一路奔波也是遭罪,是以他刻意放缓了速度。那女子好或者不好,被沙国当成联姻的工具始终是不幸的。心里又暗笑,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已近晌午,队伍停在了一湖边的大道上,全军休息进食。澄禾并未下马车,与玉瑶待在了马车上,清拢取了餐食,又上了马车。
“公主,快些吃吧,一路怪辛苦的。”
玉瑶将餐食摆好,又夹了一块羊肉送到了澄禾嘴边。澄禾起初并未感到不适,一时间羊肉的膻味传到了鼻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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