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心中一阵揪痛。“我不会去的。”一滴泪滑落,将精致的妆容划出一道白痕,眼眶带泪。
“我等你。”姚彬未多加停留,越是心痛便越难以承受心上人为他人着嫁衣裳的悲凉。缓缓推开门,姚彬缓缓踏出房门,一步一顿,没有勇气再回头看。
澄禾将那玉佩搂在怀中,低声啜泣。清拢玉瑶早就在门口等的团团转,又不敢报告李展,毕竟那可是战镇国将军大公子。
见姚彬出了房门,后脚就回了房,见澄禾满脸是泪,刚刚描好的妆容花了大半,心里也是一阵慌。公主与那大将军之子曾有过婚约他们也是有所耳闻的,有情人无法成眷属,想必谁都心痛。
清拢急急拿了帕子,小心翼翼地擦拭,无奈那泪越涌越多。“玉瑶姐姐,这可怎么好,这迎亲队伍可就要到了。”
“公主,一切以大局为重吧。”玉瑶面上冷静,又跑到梳妆台拿了妆匣,从里面取了胭脂,细心地一点一点将泪痕盖住。手却抖得厉害。李展在前一日便下了命,若有任何差池,她和清拢只有死路一条。
澄禾止了泪,将玉佩纳入怀中。
“咚咚。”敲门声乍起。
“何事。”是一梳双髻的宫女,看样子应该是低等的宫女。玉瑶和清拢只顾着将澄禾的妆容补填完整,并未回头看。
“公主,玉瑶姐姐,清拢姐姐,奴婢是来送盖头的。”
丫鬟手中拿着托盘,又在上面盖了张红布。
“早该送来了,放那吧,往后做事可得利索些,都什么时辰了。”清拢嘟囔道。“少说两句吧。”
玉瑶打断清拢的碎碎念。清拢不服气地哼了声。
那宫女将托盘放在梳妆台旁,便急急退了下去。
“你们先下去吧,我想独自待会儿。”澄禾语气甚是平静。玉瑶清拢对视了一眼,玉瑶点点头,抿了唇。
“既如此,公主可莫要再哭了,奴婢看着心疼。”既提醒了澄禾,又不破了规矩,是个机灵的。
“嗯。”
待清拢和玉瑶出了房门,澄禾快步走到梳妆台,手忙脚乱地掀开那帕子。确实是盖头,只是那盖头下面,还掩着宝蓝色的太监服。仰起头,努力不让眼中的泪滑落。怀中的玉佩仿佛还带着那人的体温。
宁都城门外,安季融一身喜服。本就是犹如神铸的容颜,清冷的眉眼此刻并未有一丝成婚的喜悦。神情严肃,似乎自己奔赴的是战场。
父皇母后私自便又给自己许了婚约,这次还是个沙国的孤女。虽说凡是要以大局为重,可哪有拿自己亲生儿子的终身幸福开玩笑的道理。莫说那杨家大小姐自己没见过,就是见过了,哪怕貌比天仙,自己也消受不了啊。只怪自己---都是那陈简,怎偏偏就是个男儿身,叫自己如何---现在更好,那厮如人间蒸发,就连自己的亲兄弟都撇下了。
瞄了眼在身旁的陈典,又在心里啐了句“饭桶。”
自己就是着了魔,陈简地遁了,就应该直接拿这小子开刀,竟然还把这小子带回了玉消冢。这小子,学来学去就会那三五招,食量却比谁都大,一人能食三人的分量!这会儿陈典,看上去可比自己高兴。
陈典察觉到了安季融的目光,冲马上的安季融作了作揖,呵呵道:“将军可是有何吩咐,嘿嘿?”又摸了摸下巴,莫非上午自己偷吃时又沾了些?
“真真是烂泥扶不上墙。”清俊的脸上是丝毫不掩饰的嫌弃。怕是自己那日被猪油蒙了心,将这么个废物带回了咸都。
秦勉早就在城门等候多时,这回见安季融一行人终于到了城门便急急迎了上去,安季融下了马,双方行了礼。倒是平和的很。
“太子一路远道而来辛苦了,我皇已在宫中设宴,还请太子赏脸。”话语中规中矩,内心却鄙夷至极。
安季融摆摆手,只道:“这礼还是免了吧,请丞相将那新娘子接来,本太子稍后便启程回玉国。”自己可不管那些繁文缛节。
秦勉脸上笑容乍止,未料到这太子竟然如此不识抬举。
“太子,这恐怕于理不合吧?”玉国到底还是个蛮夷之地,身为太子居然也如此不开化。
“哦,就是不知丞相所说的礼,是哪国的礼?”
“这—”秦勉一时语塞,如今沙玉两国实力悬殊。若说随的是沙国的礼,可人是玉国的太子,自然没有必要事事按照沙国的礼制来。
“也罢,待老夫先去禀明了圣上。还请太子在此等候。”面上不显,心中却很是愠怒。说完拂袖而去。
安季融见状,嘴角含笑,满脸畅快。“一来便给那皇帝和杨家小姐一个下马威,甚好。”
☆、第 18 章
秦勉禀了李展,李展自然是震怒。乒乒乓乓将餐桌上的食物摔了个稀巴烂,陶瓷碎片摔了一地。秦勉与一众大臣跪伏在地,连气都不敢多喘。李展做足了样子,一昧伏低做小,现如今安季融当着天下人的面下自己的脸,日后叫人如何看待他这沙国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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