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那两人一推,扎扎实实地就栽在了地上。
外头那两个士兵叫了声将军,帘帐被掀了开。澄禾不用回头知道那人是谁。
姚正寻见澄禾栽倒在地,假意去扶。澄禾甩过头并不理会。姚正寻悬在半空中的手愣了愣,脸上不露声色闪出一丝冷漠,转瞬间又是笑脸相迎。
“来人,给杨大小姐赐坐。”场面话说的很好,拿来的却是血迹斑斑的木椅。
拿开了塞在澄禾嘴中的棉布。
“澄儿,可还记得姚叔叔?”
澄禾冷笑,眼睛直勾勾盯着他,往日柔美涟漪的一双目此刻却是目露凶光。
“姚叔叔?如何不记得。五年来,每一天我都在祈求您老能早日归西!”
“混账,你爹就是教你这么同长辈说话的”姚正寻没有料到澄禾说话惊如此直白,脸色刷白。
澄禾见他那反应倒是畅快。
“你的所作所为我都知道,那日在杨家,还有在那杨树林!”
姚正寻被戳破倒也是丝毫不慌张,冷眼看了眼澄禾便走了出去。
知道又如何,现如今这天下,早已经不是五年前的天下了。杨涛起死了五年,自己不费吹灰之力便接任了镇国大将军,新帝登基,是自己苦心积虑周旋于党派之中,辅佐新帝打败了那一干的皇子,这才荣登宝座。
如今,又是自己出征在外,镇守沙国疆土,才使得节节败退的沙国有了一丝转机。放眼整个沙国。又有哪个能与抗衡?手握一国兵权,自己便是这沙国的天,只要自己跺上一脚,这沙国的地,就得震一震。又有谁去管那陈年旧案?
先前那骑马人早就在营帐外等候,见姚正寻出来,便跟了上去。
“将军,宁都有急报。”姚正寻未回头,抬起右手,那人便将一封信件递到姚正寻手中。看了眼手中的信,姚正寻便用尽全力将纸张撕碎,又狠狠丢了出去。
那人见那碎片四处飞散,姚正寻脸上又风云突变,满面涨红,不知所以,只直挺挺跪了下去。
“定是那秦勉,定是那秦勉!”一双手攥的紧紧,又一掌打在临时搭建的帐篷上,帐篷不堪其力瞬间便倒成了一堆废墟。秦勉,便是如今沙国的丞相。
“功败垂成,只差那么点儿,我便可收复丢失的城池,秦勉未免欺人太甚!”
又面带不甘道;“传令下去,明日启程宁都。”
抬眼望了望明晃晃的太阳,长叹一口气,“圣上,降了···”
那人一听也是心中一惊,姚正寻未加停留,犹豫了一阵,那人追了上去,开口:“那杨-”
“带回去!”
沙军第二日便启程回宁都,澄禾被绑了安置在一辆马车上。没有任何铺垫的马车只把人硌得生疼,一路很是煎熬。
与此同时,一只信鸽从沙军军营一路飞到了层峦叠嶂,风景秀丽的宁都。
一双满是褶皱的手接过了那信鸽脚下绑着的纸条,信中只道:“ 杨涛起独女杨澄禾已随姚正寻回都,望大人早做安排。”
那人阅罢,将纸条丢进火炉,转眼间那纸条便化为灰烬。
风乍起,一片片的落叶夹着尘土四处飞扬,原是晴空丽日的宁都,东边乌云笼罩,白云急急退散。不消一会儿,豆大的雨珠哗啦啦便打了下来。
“如此,甚好。”那人低喃道
沙军班师回朝,在路上整整耗费了三日。全军到达宁都时个个垂头丧气,无精打采,尽显颓颓之势。
到了宁都,一矮胖的宦官早就候在了城门。见到姚正寻,还未等他下马,便走到了马下,道:“镇国大将军一路走来辛苦了,陛下已在宫中设宴为将军接风洗尘。请将军尽早入宫吧。”
姚正寻在路上的三日心里早就是憋屈得紧,投降这等事,本就是辱了国面。那少年皇帝,越过了自己擅作主张递了求和议书,一路上心火已是越烧越旺,等待自己的,莫不是鸿门宴不成?
心里不悦,姚正寻面上却是不显,只淡淡道;“既是如此,待本将军将一应将士安置妥当,自去宫中赴宴。”
说着便轻拍马背,不料那人却伸手一揽,抵在了马首。
那人似笑非笑:“圣上有旨,大军在城郊十里处安营扎寨即可,至于将军你,就劳烦将军下马,与杂家走一趟了。”声音细长,又刻意拉长了声调,似乎是很期待姚正寻的反应。
“你···”姚正寻抿紧了唇,五官紧绷,心里已经是怒不可遏。又硬生生将怒气压了下去。此时摸不准皇帝用意,只得小心行事为好。
姚正寻下了马,将马鞭交给了身边的副使,嘱咐了两句。
“还请马车上的杨大小姐移驾,也一并前往宫中。”那人又不慌不忙补了句。
姚正寻心里一惊,杨澄禾在自己手上的消息自己并未上报,这会儿竟然已经开始要人。这秦勉,真将手伸进了自己的军营。
脸上肌肉抖动了一下,“将杨澄禾请出来。”又瞧了一眼那宦官,那人丝毫不掩饰得意的神情。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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