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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怀桑看着眼前情景,一方面庆幸阮桃桃没出什么岔子,一方面又觉得聂怀勇实在是太给清河聂家丢脸了。
“聂怀勇!你搞什么鬼!”“宗主救我!这个妖女,她....她要杀了我啊,呜呜呜呜”聂怀勇看到聂怀桑一行人,已经顾不上掩盖自己为什么要抓阮桃桃了。他全身心都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幸福感,喜极而泣。
花夭夭正打得起劲,闻声猛一回头,看到众人前方站着的白衣公子,腿一软,差点就跪了。
蓝曦臣此刻正沉默的看着她,深色的眼眸显得更加幽黑了。
他恍惚间觉得这一幕很眼熟,时光轮转,眼前的少女似乎和多年来一直出现在他梦里的那个女子身影重叠了。
不同的衣衫,不同的年龄,一样的长刀在手,一样的气势冲天,众人一样的惶惶后退。回眸间,她们的脸......脸记不清,每次梦醒都记不起那女子的样貌...
蓝曦臣没有机会再往下想,因为面前的少女忽地丢掉了长刀,欣喜向他冲来,冲入他的怀中。少女身上的血污和泥土都一股脑的糊在了蓝曦臣身上。
“泽芜君,他们好凶,这些人要杀我。我都快吓死了!幸好你来救我,你又救了我一次,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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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在众人无语的目光注视下,花夭夭心里不知道有多感谢那把钝刀,若非是那把钝铁,恐怕蓝曦臣来的时候,只能看到一院子的尸块了。
如今的惜臣哥哥是仙家正道,断然不会跟一个杀人如麻的女人纠缠不清的。而且这个聂宗主明显和惜臣哥哥颇有渊源,若是自己在聂家大开杀戒,他知道了肯定不高兴。
正当花夭夭打着心里的小算盘时,却不曾想而此刻蓝曦臣的心情复杂程度一点也不亚于她,他眼睛不敢看怀中少女,心口忽冷忽热,感受着少女搂在自己腰间的臂力,他整个身体都僵硬出汗了。所幸大家都被花夭夭惊得不轻,并没有人察觉到蓝曦臣的异样。
聂怀桑轻咳一声:“怀勇,阮姑娘为何会在你院中?”聂怀桑很聪明,并没有问发生了什么。
眼下很明显是聂家人吃了亏,若是问发生了什么,反而像是在问罪阮桃桃。如今聂家还要靠蓝曦臣的帮扶,他自然不会做任何可能惹恼蓝曦臣的举动。
“我...我....”聂怀勇刚从死里逃生的喜悦中缓过劲儿来,又立马被聂怀桑的问罪压得喘不过气,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花夭夭依依不舍的离开蓝曦臣的怀抱,手里仍紧紧的攥着他的袖角,“还是我来说吧。”花夭夭答道,“我父亲曾经向聂家主禀告过思南出现东瀛邪修一事,不过这位聂家主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
“后来,我族人与那些邪修缠斗时,也曾发过求救信号,却始终是石沉大海。所幸我运气好,被泽芜君救了下来。”少女一脸幸福的望着蓝曦臣。
“但是不知何故,这位聂家主似乎对泽芜君此举很不满意,我一觉醒来就到了这里。真真是吓死小女子了。”
聂怀勇听到花夭夭这话脸色唰的一下全白了,这小蹄子说话厉害得很!明眼人都知道是因为他聂怀勇办事不利,想要杀人灭口,但是她偏不提这茬,反而指向自己对蓝曦臣有所不满。
如今玄门四家,属姑苏蓝氏实力最为强劲。东瀛邪修一事以后还要仰仗蓝家人的支援,聂怀桑姑且要处处小心伺候着,就是借他聂怀勇十个胆子也不敢对蓝曦臣有所不满啊。
聂怀勇面色惨淡的望向聂怀桑,希望他别给这丫头的花言巧语给迷惑了。但是聂怀桑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蓝曦臣轻抚下花夭夭拽着自己的手,男子修长温凉的手指和少女纤细冰冷的手指触碰,花夭夭心头一个激灵,感觉自己从指尖一直酥麻到了背脊。
但是蓝曦臣却像没事人一样,依然风度翩翩,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他向聂怀桑微微颔首,“既然事情已经真相大白了,那么就麻烦怀桑秉公处理,请给阮家冤魂一个交代。”
“二哥,尽管放心。阮姑娘,此次让你受惊了,阮家之事待我查清之后,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说罢他居然向花夭夭行了一礼。而花夭夭也连忙还了一个更大更庄重的礼。
蓝思追和蓝景仪不约而同的看向对方,从彼此的眼中看出了复杂的神色。
这个阮姑娘,不简单!她三言两语间,避轻就重几乎直接给聂怀勇定了死罪。单是一个小小的阮家,聂怀桑念及家族情谊,可能就从轻处理了。
但若是扯上藐视泽芜君,聂怀桑是断然容不下他的,留着这样一个草包废wu ,没得来膈应蓝曦臣,给自己埋下隐患吗?所以这个处理的结果,聂怀勇就算最后不死,多半也是废了。
以往和含光君出去办事,长的是降妖除魔的见识;而这次跟泽芜君出来,却开了为人处世的眼界,人心复杂,有时比邪祟更加可怕。
泽芜君主持蓝家,既要提升自己的修为,又要周旋于各大家族的勾心斗角,还要保持自己的一颗赤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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