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喜欢就好。”白梨一高兴就会露出小小的梨涡,“这酒名叫清霜,如果你还需要,可以再来找我。”
温凉应允,意欲离开,随后又想起了什么,问白梨:“怎么没看到凌焉?”
“他啊,最近一直在落叶林那里调查事情,这会儿还没回来呢。”
“落叶林?那里最近乱的很,你还是让他少去为妙。”温凉本还想再提醒些什么,但是恍然间瞥到了白梨头顶的招牌后,便不再言语,抱着怀中酒离去了。
凌焉酒馆。
有些事,还是他们自己去解决的好。
……
待到傍晚凌焉回来,白梨按着温凉的意思劝了劝,凌焉却还是坚持要去解决这件事。后来白梨劝得多了,凌焉索性连晚膳都没再回家吃。
白梨心里也是恼火得很,自己好心好意担忧他的安危,这混蛋竟然连家都不回了。既然这样,那就永远不要回来好了,白梨心底狠狠地发泄了一番,才觉得心情好了一些。
凌焉虽说每天早出晚归,却没有一日是不回家的,但是因为时间的交错,这两人竟是大半个月都没有再说上话。
白析也是没在家的。温凉极喜欢白析,这几日带着那孩子出门游山玩水去了。
于是,自打白梨修成人形以来,她第一次发现,原来一个人是这么的孤独。
“白梨?”
白梨抬起头,眼里还有些未散尽的迷茫,见到是熟悉的人,才轻轻扬了扬嘴角,“你怎么来了呀?”
来的人是佘无涯,白梨原本是不愿多和他接触的,但是现在她内心的孤独让她忍不住想要和熟悉的人说说话。
“刚买完药,路过这里,见你一个人,就过来问问。”他扬了扬手里的药包,“遇到什么事了,这么不开心?”
白梨有些羞赧,心想,自己的不开心已经明显到了人人都能看出来的地步了吗?
“也没什么事,就是家里的小家伙出门玩去了,自己一个人卖酒有些无聊呢。”
佘无涯上次来买酒,只见到了白梨和白析,并不知道凌焉的存在,因此也没多想,“要不我陪你一下?”
“不用了吧。你还病着呢,回家吃药要紧。”白梨的温柔就像夏日的凉风,冬日的暖炉,总是让人觉得说不出的舒服。
“只是一些止疼的伤药,并不着急。”佘无涯指了指自己的肩膀,“昨日扭了一下。”
“没事就好。”
“那你呢?”佘无涯起身走进店铺,坐在了白梨身旁的长凳上,“现在有没有开心一些?”
白梨只是抿抿唇,没有说话。
“其实开心的事还是有很多的。”
“比如?”白梨顺着他的话问了一句。
“比如我昨天捉到了好多条鱼,比如我今天吃到了一只很美味的鸭子,比如……比如很多。”佘无涯装过头看着白梨,见她认真地听着自己讲话,眼底便晕开了柔软的笑意,“比如你现在就坐在我身边。”
白梨一时还没明白什么意思,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抹熟悉的声音,“你们在做什么?”
☆、危机初现
两人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凌焉回来了。
白梨有些无措,慌忙站了起来想解释一些什么,然而凌焉只是很淡地扫了她一眼,就转身头也不回离开了。
午后的阳光照在白梨的身上,而她只觉得心口微微冰冷。凌焉脸上那种陌生的、冷然的、疏离的表情让她觉得自己好像从没看清过这个人。
佘无涯还是坐在那张长凳上,惬意地靠着身后的墙,像是欣赏一般地看着白梨的每一个表情,直到觉得满意了,才站起身换了一个表情,歉然道,“今天和你聊天的时机似乎不对,还是先不打扰你了。”
白梨魂不守舍地点头示意,错过了佘无涯脸上一闪而逝的得逞。
她总觉得事情的发展似乎总朝着不好的方向而去。自从花神节结束以后,她和白梨之间的气氛就再也没有往日的轻松和温暖。
白梨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她,应该要去做些什么,但是刚才凌焉的态度让她明白,有些事情,回不去了就是回不去了。
晚上,白梨准备很多凌焉喜欢吃的东西,尤其是是他吵了很久,但是自己没有做的爆炒腰花。
桌上的菜凉了又热,几次下来,都没有等到凌焉回家,白梨索性就不再去热菜了。
她就这样在一桌饭菜前坐着,看深夜的月色是怎样一丝一丝地从这个房间溜走,看清晨的曦光是如何一缕一缕透过窗户照射到这一桌子的冷菜上。
看凌焉是怎样残忍地一寸一寸划清和自己之间的界限。
这么多天了,这是凌焉第一次彻夜不归。
……
“这丫头是不是傻?就这样枯坐着等了一整夜。”窗外某个角落传来女人不屑嘲讽的声音,正是苏烟。
“这不是傻,这叫深情。”
“嗤,佘无涯,你不会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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