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连幕容炎也看着不对,他的声音冷如冻结千年的寒潭:“她在咳血。”
“这……”太医犹豫:“皇上,只是风寒,调养一阵便可痊愈。”
幕容炎放声大笑,只是那笑声大家都听出恐怖的危险:“王允昭。”
“奴才在。”
“立刻去宫外请付大夫,如果诊治出来的结果不一样,诛刘大海九族!”
“是。”
“皇上……皇上请容奴才再仔细诊断一番,皇上……皇上……”
王楠把刘大海押在一边,左苍狼的冷汗已经s-hi了一身,幕容炎的汗也s-hi了全身。左薇薇的话仿佛还在耳边:“你有没有想过,她也是会老,会死去的?”
付大夫来得很快,行礼拜见幕容炎时还在喘气,幕容炎边命人赐茶,一边已经示意他前去左苍狼那里。
他把脉时却是专心致志的,然后是凝重的面色,他并不知道他说出来的一番话关系着几百条人命:“皇上,左将军这咳血之症若任其发展下去,可能会变成肺痨。”
此言一出,刘大海面色如土。
幕容炎只是让他开药,他开完方子,已经有宫女接下,幕容炎令王允昭亲自监督。付大夫帮左苍狼包扎臂间的伤痕,突然出语:“皇上,左将军最近是否经常有自己伤害自己的趋向?”
幕容炎皱眉:“什么意思?”
“皇上,第一次左将军送到草民药堂时草民已有发觉,左将军应该接受过非常严酷的训练,在最痛苦的情况下依然会保持非常清醒的意识,可是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弱。很有可能在极度的疼痛下会伤害自己逃避这些痛苦。”
暮容炎看着她手臂上可怖的伤痕:“怎么避免?”
“奴才这里倒有止痛散,可以减少部分疼痛,不过最重要的还是请将军自己爱惜身子,她现在的情况,可是不大好。”
她在幕容炎的龙床上睡了一夜,早上醒来时不知身在何处,睡眼惺忪地东张西望。早有宫女端了药过来,幕容炎从未见过这般可爱的左苍狼,大笑着将她扶起来,竟然亲自喂她喝药。
她双手来接,幕容炎挡开她用银勺舀了一勺放在她嘴边,她很郑重地道:“微臣不敢。”
“一定要惹我生气吗?”幕容炎契而不舍:“那好,本皇命令你喝。”
她小口小口地喝着药,苦得整个脸都皱到一块儿了,却不说话,幕容炎看着可爱可怜,拿了杏仁露喂她,却也不肯白白地喂,非要自己含了渡给她。
紧揽着她的肩不容她拒绝,这一副画面,端的一个香艳绮丽,看得宫女太临都脸红得似蕃茄一样。
外面有太监高声宣:皇后娘娘驾到。
一朝情爱成执念
二十五章:一朝情爱成执念
幕容炎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下得床来,却还是固执着喂药给她。姜碧兰挺着大肚子进来,左苍狼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腹部,偏过头接了幕容炎手中的药碗,一口饮尽。
然后是逐客令:“皇上,娘娘,臣有些累了。”
姜碧兰脸色微变,看看幕容炎,他却是随手帮她掖了掖被子,道声那睡会儿。然后转身,扶着姜碧兰出去了。
“皇上,臣妾只是想来看看左将军。”
“本皇知道。”
“皇上不容臣妾和左将军聊聊吗?”
“她真的累了,改天吧。”
姜碧兰在生气,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左苍狼的架子比自己还大。
“炎,我不喜欢你给她喂药。”行至无人处,她带了微微的赌气,也带了微微的撒娇。幕容炎转头看她:“所以你让狱卒不理会她?所以你吩咐太医院拖延她的病情?”
“我……炎,我……”
“姜碧兰,对你的承诺幕容炎定会遵守,但是不要在我面前耍小聪明。还有,以后没有我命令,不准踏入南清宫一步!”
幕容炎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看着她带着水雾的眼睛,也有些心疼,但想起刚刚左苍狼看向她腹部的神色,心中更不是滋味。
他抽身离开,第一次、留她一个人在原处,泪落尘埃。
幕容炎开始赐她一些胭脂水粉,但大多时候是左薇薇逼着她时才用。他命令她穿很繁复华丽的宫装,当她缓缓经过时,可以吸引所有守卫、宫女的目光。
那是和姜碧兰截然不同的美丽,如冰雪之于艳阳,如秋月之于夏花。
左苍狼突然地有很大变化,便是连左薇薇也感觉到了。幕容炎依然命她留在南清宫,她也乖乖地留下。只是整个人都跟以前不同了。
左薇薇也说不上来到底是怎么一个不一样法,总之南清宫不再有彻夜的烛火,她不再因为幕容炎的来去而悲喜,闲时试着持弓,因为锁骨的关系,右手力量有限,她也不介意,且作自娱自乐。
于是左薇薇有时候突然觉得,那个纵横沙场、谈笑间制敌于无形的左苍狼回来了,像是浴火重生的凤凰,更加沉稳、坦荡。
幕容炎经常来看她,也明显感觉到她的变化,他会控制不住自己作些很亲密的举动,她不反抗,也不迎合,只是眼里再也看不到曾经受宠若惊的欣喜,也看不到初时的悲伤。她只是笑,微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任何的温暖都靠不过来。
幕容炎下令南清宫以四妃之首的礼制配备用具和人数,左苍狼不介意。看着他赏赐下来的衣服,她也穿,左薇薇从最开始的提心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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