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尊夫人无恙,蛇并无剧毒,她昏睡应是惊吓所至,无甚大碍。”
“咳,她……算了,子桐,送大夫。”
“是将军。”
左苍狼在龙府作客两个月之久,那年她二十一岁,带兵不久,还不能看淡生死。
龙平每每问她,她便装哑巴,胡乱比划着他也看不懂,于是也只好算了。
两个月之后左苍狼画了整个僚城的军事布防图,她的侦察水平可是连幕容炎也甚为看重的。
龙平倒是没有赶她,一个弱女子,无处可去,在僚城就是自己要保护的百姓,赶出去又能去哪里?
咳,好吧我知道这是言情为主玄幻为辅的,只是……虽然龙平铲除了龙府所有容易惹来蛇虫的花草,虽然左苍狼吃人嘴软不得不给他好脸色,但是两个人真的没有花前月下海誓山盟……
龙平从来对她都是雅儒有礼,谈笑谦和,有时候他微笑着赞扬她,左苍狼淡然置之,在她那个环境里面成长的人,自己都不太相信感。
僚城之后是望僚山,山上多野兽珍禽。
冬将至,龙平也经常带着属下帮助百姓军队一起打猎贮粮。
在第五个月,成涛带兵攻城。那时候左苍狼跟龙平私交已经很好,她站在城头看着他带兵迎战。
手紧紧攥着腰间的烽火连环箭,最佳的角度,最适当的距离,最没有人留意的角色。左苍狼缓缓拼好烽火连环弓,没有箭,空弦对准龙平,一声轻响。
马上的龙平正与成涛交战,强烈的箭风迫使他回头,但是挡开已经来不及。箭气透体,在右胸穿出血洞,不知道是轻颤还是被箭势所带,他的身体往后一仰,然后慢动作回头。
仿佛没有感觉到痛,目光所及处,城头上的那个人黑发长衣,素若流雪回风。对垒的两军都惊在原处,她手上的弓在秋风艳阳下闪着璀粲的光芒。
刺得人心痛。
紧抿着唇,她再度扣弦,龙平突然翻身下马,面对着猛烈袭来的箭风,非常安静地弃了自己的长抢。
唇角渗着血,身下的凯甲泛着黑色的光泽,周围一片寂静,他静默地看着城头上衣袂飞扬的人,面对着这个传说中的沙场煞星,安然地弃了自己的兵器。
第二箭透体,带起一片血雾,他只是看着她不说话。那种眼神左苍狼此生再也没有见过。
她死死地握了弓,却只觉手中重逾千斤,用尽了所有的力量,发不出这一箭。
这时候众人才反应过来,待得追过来,却又哪里能够拦住她。落僚城军心动摇,节节败退。左苍狼跃下城头,飞鹰般跃过下面的人群,跳上一匹军马,成涛带着人趁胜追击,左苍狼忍又了忍,还是回头,看向那个一身鲜血、被将士死命护着逃亡的将领。
为什么不躲呢,单是箭气,你若长枪在手、心有所防,又岂能再度伤你?
回朝是为小皇子庆生的,姜碧兰封后八个月生下小皇子,朝野哗然。
回想幕容炎务必攻下落僚的密旨,念及册后时幕容炎的反常,左苍狼隐约猜到什么事情。
小皇子出生不久,落僚城正式归降,一时间朝里擅长阿谀奉承的朝臣便称这是吉兆,小皇子实乃吉星转世,天佑炎朝。
没有人谈起城头那一箭,没有想起边疆战士的鲜血。有时候左苍狼想也许这世间有些人,生来就是承受荣宠的。
左苍狼班师回朝,在大殿的王座上看见他,仿佛几世相隔。她半跪在地上,长发高束,右手挽弓,垂着头,依然那样的顺从。
众人自然又是一番谄媚,左苍狼面无表情、不置可否,终于让人讪讪地闭了嘴。
小皇子生辰庆典的事情一耽搁,下朝已经很晚,幕容炎似是无意地道:“晚了,暂住南清宫吧。”
话是命令的语气,不容置喙。
喂过狗吗?
:喂过狗吗?
书房,几位大臣吞吞吐吐:“皇上,左将军虽然战功赫赫,可毕竟是个女人,把炎朝军队重托于她,是不是太冒险……”
幕容炎满脸的无所谓:“要么给你?”
群臣惊骇:“臣不敢。”
他开始慢条斯理地批着折子,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躬身出去了。左相薜景成看着右相的那帮党羽,哼,小皇子满月酒还没过呢,就想着为自己争权么!!
王公公等着众人都散尽了,小心地道:“皇上,今天还是去皇后那儿么?”
幕容炎搁了笔:“嗯,去看看她。”
姜碧兰是有些忐忑不安的,那时候她对左苍狼还没有什么印象。最开始她还可以对幕容炎摆摆脸色、拿拿架子,而她自信她手中的幕容炎还是那个为了她连家国天下都可以牺牲的男人。
她甚至有自信让他一辈子都是。但是……哄着怀里的婴儿,她有些后悔初时拿捏他太狠了,以至于他连个衣角都没碰上,弄得如今想嫁祸给他都没办法。
但是她至始至终没有提不要这个孩子,她太了解幕容炎了,他就是喜欢至纯至善的女人。姜碧兰,幕容若已经去向难辨了,终于是和幕容炎在一起了。好好把握,你若失宠,你的家族,你的孩子,你自己将会是什么下场。
幕容炎在她那儿坐了半宿,她让n_ai娘把小皇子带下去,静静地看他。对坐半晌,她突然道炎,兰儿为你跳支舞吧。
这是他的特许,在无人处无礼。
他轻点头,这些天他也感到姜碧兰对他的态度亲昵很多,如果这个孩子可以让你回心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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