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早起的小鸟在屋外啾啾啾得欢叫着,窗外的栀子花清香怡人。
苏晴姿态娴雅地半卧在临窗前的书桌上。
三四米开外,萧可攀穿着一身白色的宽松衣裤,端坐在紫藤椅上,正伸直了手臂,横握着炭笔在画板上画着她的素描。沙沙的笔触声象是春蚕在啮噬桑叶。
时间便在这沙沙声中悄然逝去,终于,有一缕晨光穿过阳台外绿树的浓荫细碎地洒在了苏晴的肩膀和t;前,白皙光滑的肌肤便多了些许柔和的金色光泽。
苏晴微垂下眼帘,偷眼瞧了瞧这抹悄然造访的不速之客,微不可察地稍稍动了下身体。
正在作画的那人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忽然抬头皱眉看着苏晴。
苏晴的心好像立刻停摆了似的,大气也不敢喘。
好在萧可攀只是认真地看了苏晴一会儿,便又埋首在画板后面,专注地画起了他的画。
真是个怪人……苏晴暗吁了口气。
昨夜他将她从锦色嘉年华带了出来,到了这东郊宾馆的别墅楼里,却没碰她。
一个五十多岁看上去却颇有些高仓健味道的老伯安排她在楼下客房休息。
可得第二句话,却是一样地让她脸红心跳,不知所措。
萧可攀却缓缓放下手中的画笔,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
苏晴的心也扑通扑通地跳着。
她并没有麻雀变凤凰的奢望。
可是……
如果……
“咚”得一声,后脑勺突然被撞在了书桌上,苏晴微微有些晕眩,那该死的红木书桌石头一样的硬。
萧可攀俯身猛地冲进她身体,苏晴却瞬时想起了第一次吃芥末的感觉,那种辛辣的滋味从后脑勺倏地就冲到了鼻尖,让人忍不住热泪盈眶。
苏晴蓦然想起曼莎姐对她的指点,来不及体会那七窍通体的舒坦,便一径地在萧可攀身下低吟浅叹,辗转承欢。
楼下有路人隐隐约约的说话声,栀子花的香气更加袭人,美人鱼在巫婆的咒语中终于拥有了美丽修长的双腿。
苏晴的听觉、嗅觉甚至幻觉从来没这么灵敏过,却依然无法忽略那种在刀尖上跳舞的痛苦。
过了许久,一切终于重归平静。
苏晴闭着眼睛,感觉到萧可攀似乎轻触了触下她额前的碎发。
“也许你需要洗个澡。”萧可攀语调依旧轻淡。
苏晴却有种窝心得要落泪的冲动。
“嘭”耳中传来门被轻轻的关上的声音,苏晴忙睁开眼睛,萧可攀果然已经不在房里。
身上的骨头被硬硬的书桌杠得生疼,苏晴只觉得自己要散了架似的,缓了口气,才撑着胳膊从书桌上坐了起来,跳下书桌,仍穿上了那件白色的睡袍。
紫藤椅子前的地板上有几张散落的纸张,苏晴捡起来一看,上面都是她的人体素描。苏晴不禁皱了眉,很写实,却又不知在哪儿失了真,总之把她画得不够美。
画板上那张素描,只画了一半,苏晴冷眼打量了一下,心里断定,即使画完了,免不了还是会被弃之如履。
苏晴手里握着那几张素描便坐在了紫藤椅上。
紫藤椅一晃一晃得让人很是惬意。
门外悄无声息,久久没有动静,苏晴心里开始有些惶惶的。
她知道这不是她能随意的地方。
萧可攀是吩咐她洗个澡的。
可书房里并没有洗浴间,苏晴轻轻推开门,走了出去。
楼上所有的房门都关上了,萧可攀会在哪里?
她大概没有随意去敲他门的权利。
苏晴寻思着,便噔噔下楼,打算回楼下昨晚她睡的客房里冲个澡换回自己的衣服。
一楼楼梯口处有一个黑衣人背面而立,可那高大挺拔的背影却有几分眼熟。
苏晴心里一动,脚下的步子就有些迟疑。
那人听到动静,便掉过头来往楼上看来,居然真是嘉年华里保安部经理路战。
苏晴下意识地拿手捂住了腰间睡袍的系带,轻声招呼道:“战……战哥。”
路战冲她微点了下头,便仍掉过头去一言不发的肃立着,
苏晴顿时有一种受凉的感觉,脸上有些烧得慌。
身高有一米八五的路战,身材健硕,长相英俊,不管是随便穿件印着嘉年华logo的黑t恤和仔裤,还是一身保安部工作服的黑西装,都一样得很n很有型。
最酷的是他功夫很好,是嘉年华里镇场子的人物。
嘉年华里姑娘们都拿路战当保护神,更拿他做“梦中情人”。
之所以只是“梦中的情人”,一来是在嘉年华这样纸醉金迷的地方,权势或者金钱更有摧枯拉朽的魔力,而路战这种纯物种意义上的吸引力难免黯然失色了些。所以大半的姑娘们很务实,只在心里温存,并不拿出什么飞蛾扑火的实际行动。当然勇敢的只要帅哥只信感情的姑娘也大有人在,不过路战一手太极云手也耍得极好,四两拨千斤的,就和所有人都保持了差不多的距离。
只不过也有例外的,苏晴一直觉得路战对她是有些特别的,曾经有好几次有客人为难她的时候,路战第一时间就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虽然看场子是路战份内的事,可路战每次都是一分钟都不耽误得就出现在她身后,这让苏晴总有一种他时时刻刻都在注视她的感觉。
这感觉有几分微妙,就有几分让人心动,可是也就只能如此而已。
路战沉默的背影透着冷漠的气息,苏晴低着头一步步地下了楼,一言不发地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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