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拖着步子,慢慢走到床边,好不容易躺了下来,却不小心牵动了伤口,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其实也并不怎么疼,只是她看着身旁的人根本不理自己,那一丝疼痛之感倒是放大了不少。
她声音闷闷的:“王妃,本王受伤了,你都不来关心一下吗?”
睡在床里侧的人一动不动,连呼吸都没有出现一丝波动,平稳的很——不是睡着的那种平稳,是清醒的那种平稳!
乔平川来气了,这几日想冷着她,让她来温声软语的劝上几句,之前她换男装勾引小丫鬟的事情也就这么算了。谁知道她倒好,天天在王府里自得其乐,却连关怀夫君的时间都没有!
今日里初见她的时候,乔平川心里是有几分惊喜的,这不是嘴上说着不在乎,心里又念她念的紧,竟然偷偷追到了城外。可是当时情态紧急,这点微妙的欢愉她自然不会宣之于口。
只是,现在又被冷上了,乔平川觉得是时候给自己的王妃立点规矩了。
见她半晌不回话,乔平川双手握住初凝肩头,想强行把她的身子转过来,只是她双手用了不小的力气,初凝的身影都是纹丝不动的。
这该不会是自己装病秧子久了,气力不自觉就变小了?
乔平川皱了皱眉,再加了三分力,这回初凝是没再装睡了,倒是嗤笑一声:“我的王爷夫君,你这么大点力气,以为是在逗猫弄狗呢?”
乔平川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初凝就一个翻身,牢牢的把她压在了身下面,堪堪避开了她受伤的肩,但又压的她一动不动。
明眸里荡着浅浅的光,唇角微弯,初凝的声音很轻:“您既然这么晚不想睡,总想让人陪着说话,那便好好说吧。您说,我听着。”
白瓷般的脸颊上因恼怒而浮现两抹绯红,乔平川气都快喘不匀了:“说什么说!你还不给我下来。”
说完便要去推初凝,一下,两下……
推不动……
初凝轻轻笑了一声,声音酥酥的,勾人的很:“王爷,就是再来一个你,我要是想把你压倒,你也还是逃不过。怪可怜见的。”
乔平川:“……”
长这么大,竟然有人说她一马平川不说,现在又开始喊她小可怜!
过分了!
她咬了咬唇:“你放不放!程悯!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放,我……”
初凝低下头,在她唇上浅浅啄了一下:“你能把我怎样?”
乔平川眨了眨眼睛:“……”
似乎还真的不能把她怎么样。
她的脸颊瞬间变的通红,滚烫的厉害,雪嫩的耳尖也染上一片红意,她目光有些不自然,嗔嗔的控诉:“你分明都不关心我!”
初凝终于翻了个身,怕把她压坏了:“不关心你?”
乔平川鼓了鼓脸颊,半晌不说话。
初凝趴在枕头,低下头看着她:“我的王爷夫君。你既不想告诉我始末,却又想我关心你?你要是想瞒着我,就不该回房上药,甚至今夜都不要回来。你自己想想,是不是你无理取闹?”
乔平川扁了扁嘴,强撑起来的气焰没了,悄无声息的叹了口气,翻过身,准备入睡了。
……
王府后院的小丫鬟们最近分成了两批,一批时时叹气,一批脸上带笑——还是因为先前的赌局。
主子们置气,她们旁观者清,看的分明些,都纷纷开始站队,一方认定了王爷必定先服软,一方认定了王爷必然是要给王妃立规矩的,如果王妃不温柔小意些,王爷必然不会轻易的消气。
此刻,后面这一方人的脸几乎都要被打肿了。
也不知道王爷和王妃之间出了什么事,总之现在王爷已经彻底的拜倒在王妃的石榴裙下了,一回府就往后院跑不说,还经常关起门来,把所有的人都赶出来,就和王妃两个人待在屋子里。
大白天的,时不时的还能传来几声轻呼声,说轻点轻点。
不用想都知道里面在做什么,啧啧啧,没脸看。
乔平川按住肩头的伤口,看着上面结了一层浅浅的痂,冲初凝一笑:“多谢王妃巧手,眼看着是要好了。”
初凝双手在水里泡了泡,洗净指尖上的沾的药味:“王爷客气了。我便不敢称巧手了,每次都让王爷疼痛难忍,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我便去替王爷寻个民间高手好了。”
哎,这仇得记到什么时候?
乔平川心里也发愁了,那日的事确实是她不对。只是这几日来,她还不够装低做小的吗?每次下了朝就往后院里钻,丫鬟们说的话她都听见了,什么白日宣…… y- in ,唔,她也不是不知道。
她好不容易维持近二十年的形象一朝之间土崩瓦解,整个王府里的人现在敬她这个女主人比敬自己还要多,她倒是要怎么样才不使x_i,ng子?
初凝其实早就不气了,只是看乔平川这样子怪可爱又可怜的,于是存着心想逗弄她一二,不过也不敢太过火,怕把这病秧子小王爷给气坏了。
这时,有丫鬟来敲门:“王爷,十三爷在前厅里等您,说是有要事和您说,请您过去。”
乔平川看了眼初凝,见她没有挽留自己的意思,暗自瞥了瞥嘴,你既不留我,那我就去别处了。
乔之远正在前厅的院子里辣手摧花,背对着门,慢慢的拔着一盆栀子的花瓣,一边念念有词:“她不是最喜欢栀子的吗!为什么不收下!还说以后再烦她,她就不客气了!”
乔平川看到一地的香柔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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