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黄婷久思未得其果。
难道真的是黎清?她再一次涌起了这样的念头,便不自觉地观察起来。
和以前相比,黎清是有些古怪。以前的她总喜欢静静地坐在某处,失神地发呆,可如今的她却喜欢到处走动,东,西看看,就好似来到了新环境一样。
“也对!”黄婷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她身体里不正住着个安敏珠嘛。她也许正在适应环境呢。”这样想来,一切便又不足为怪了。
是安敏珠没错,但并不是为了适应环境,而是为了寻找一个适合藏掩安魂钗的地方。她总觉得枕头里不安全,只要黄母一洗枕头就会发现。但她似乎并没有找到一个好的藏钗之处,于是只好将它带在身上。当然,也必须带在身上,只有这样,灵魂才能合二为一。但是,在黎清不合作的状态下,即使灵魂合二为一又有何用?
“清清,”黄婷把黎清拉到房里,“这首歌你还记不记得?远方月冷风凄道泞无所依,奈何桥上孟婆汤来把你欺,一碗汤来一碗爱你怎割舍,弃妻弃子弃妻弃子来别离……”黄婷又唱了那曲哭灵调,试图从黎清那得知一丁半点儿的信息。唱完后,望向她,问道,“还记得吗?清清,你是从哪听来这首歌的,还记得吗?”
黎清的脸抽搐了一下,突然纵声放歌,正是这曲哭灵调。情所至处,音哀意怨,催人泪下。正在厨房洗碗的黄母也被这歌声吸引了,倚门而听,直至曲终。
一曲完毕,黎清不再言语,泪水却扑簌而下。黄母见状,忙走进来,抱着黎清,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不哭,不哭!不要再想她了,再想也没有用!就算她再回来找你,也不要理她,她没有资格!——抛下子女的人,哪有什么资格做父母!”
黄婷算是听出几分意味来了,忙问道:“妈,你是说刚才那首歌是黎清她妈唱的?”
“是呀!”黄母抚着黎清的后脑勺,叹了口气,“黎海死后,她天天拍着棺材唱这几句,好像有很多委屈一样。也是,老公突然不明不白的死了,怎么能够不抱怨!那时还觉得她挺可怜的,可一想到她把清清抛弃了,独自改嫁,就恨不打一处来。这哪里是做父母该做的事情,简直就该遭天打雷劈。
黄婷摊倒在地:原来真有这么一个人。她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居然会是这样!
“妈,清清她妈现在在哪,我去找她聊聊!”黄婷觉得这个时候,应该主动找上门。就算她不看在老乡的份上,念及自己和黎清多年的情份,再加上养育之情,她也应该原谅自己的。
“突然逃了的人,去哪里找?如果可以,我倒想见见,一定要问问她:抛下女儿,过得快乐吗?没有遭到报应吗?”一提起李碧芬,黄母满脸气愤,“这女人也忒心狠,十多年了,居然一次都不来看看亲生女儿!”
黄婷有些惶恐不安,敌人在暗,自己在明,分明于已不利。她忙拨了张悦的电话,想寻求帮助,却偏偏联系不上人。
“要不要找周子浩商量一下呢?”她突然又想到了周子浩,可昨天分明还遭了他的奚落。但病急乱投医吧,她居然又熬了汤,前往医院。
对于黄婷的到来,周子浩感到十分吃惊。他原以为遭到他的奚落后,黄婷会乖乖消失在他的眼前,可没想到她居然又主动前来探病。他忙朝她微微一笑,以示友好。他其实正为那天的态度而懊恼,不知该如何“下台”,没想到黄婷倒主动送上门来,给了他这样一个“台阶”。
“身体好些没?虽然不爱喝,但养病是为了身子,不是为了嘴,还是勉强喝几口吧。这次不是鱼汤,是大骨汤。”黄婷从保温杯中倒了一小碗汤,递给周子浩。
周子浩接过汤碗,喝了几口,放在一旁,问道:“是来找张悦的还是来找我的?”
“来探你的病,当然是来看你的了!”黄婷撩了撩头发,起身拿起花瓶进了卫生间,换了点新鲜水后,又将花瓶摆回原处,“不知道应该送什么花,所以就没有买,别介意!”
“得到50进25的比赛规则了,难道不应该在家里研究对手吗?看来你挺有把握哟。”
黄婷大惊:这件事明明没有人知道,他为何会知道?难道……她沉思了一阵,诡笑道:“看来你对我挺关心的,上次是帮我做推案,这次居然泄题给我。这究竟是为什么呢?因为张悦,还是因为黎清?——我听说阿龙是你的司机,所以送花给黎清的应该也是你,而不是阿龙吧?”
周子浩忙又喝了口汤,借以掩饰自己的慌乱。他抽出一张纸巾,擦擦嘴巴:“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题不是我叫人泄的,是你自己翻的,难道不是吗?至于推案,我想,你需要的应该不是推手,是‘危机公关’吧?今天一早起来上网,发现关于你的新闻又多了不少。黄婷,你怎么就这么有能耐,能把这网络搅个天翻地覆呢?”
黄婷子有些烈,原本就是不服输的格,这时被周子浩呛了声,哪里肯低头:“那还不是拜您所赐!这不,我才特意前来感谢了吗?说到‘危机公关’,我还真需要一个,不如你来当我的‘危机公关’吧。说实话,比起张悦,你智商高多了。”
“你要的地址在这里!”周子浩从枕头下面拿出一张小纸条,黄婷忙伸手去接,但周子浩蓦地缩回了手,将纸条紧紧地攥在手心,“我原本打算让阿龙给你的,可现在想来,你也可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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