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傻傻地看着中年男子,不敢相信他说的话。
碰到这种事情,那真是逃也来不及,可他竟然还说要将尸体带走。
可中年男子却很严肃地告诉我们,眼下一味地逃避是没有用的,必须将事情解决,才能让我平平安安。
我想了想,最终也没打算跟朋友借车。我已经扯上了这样的晦气事,不能将厄运也带给我的朋友们。哪怕只有一丁点的可能性,我也不想因为自己,而害了别人的美满家庭。
中年男人倒也理解,就帮我弄来了一辆面包车,但要另外跟我收两万元的费用。他开价很黑,但我也只能忍了。
当夜晚降临,天空黑蒙蒙的,但西大街却是一片灯红酒绿。这西大街本就是商业街,有许多吃喝玩乐的店铺,所以显得也格外热闹。
可偏偏只有我们要去的那栋危房,却是让人看了就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危房就在西大街的尽头,长久没人打理的房子格外破落。门口的招牌锈迹斑斑,野草从水泥地的裂缝顽强生长出来,随着一阵晚风吹过,从破碎的窗口传出尖锐的呜呜声。
我与中年男子站在门口看着,愣是不敢进去。中年男子却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他给我递来一根廉价的雄狮香烟,一本正经地与我说道:“先跟你好好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连宣,宣纸的宣。你叫我一声宣哥就好,没问题的话,你进去吧。”
我先是下意识点点头,随后反应过来,急忙说道:“你不进去吗?”
寒风之中,连宣掏出打火机点燃香烟,颇为潇洒地吐出一口烟雾。随后他看着我的眼睛,严肃地说道:“我不敢,已经吓得几乎要尿裤子。去不去随你,反正那家伙盯上的是你。”
他竟然不敢……我之前看他画道符什么的特别玄乎,可他现在竟然说自己不敢……
我下意识看了眼连宣的双腿,果然是在瑟瑟发抖。眼下我只能硬着头皮往危房里面走去,人家都莫名其妙找上门了,我肯定逃脱不掉。
危房门口是有破损的玻璃大门,也不知道是被谁砸出个洞,我可以轻松地钻进去。才刚进入大门,我就听见屋子里的呜呜风声,比在外面听着更加清晰。
我下意识往四周看了看,虽然外面灯红酒绿,里面却是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此时我的后背忽然被人戳了一下,吓得我跳了起来。等我转头一看,发现是连宣在戳我,他站在玻璃门外,给我递来张土黄色道符,说如果有危险,就将血涂在道符上。
我感激地接过道符,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往危房里边走去。这地上都是玻璃碴子,走在上面哗啦作响。寂静的屋子里,这声音听着格外清脆。
我的心脏扑通扑通狂跳,神经都紧绷成了一条线。虽然有手电筒,可屋子里还是很黑,我只能摸索着前进。
忽然间,我听见楼上传来了一些声响,好像是高跟鞋的走路声。
咚……咚……咚……
我吞了口唾沫,头皮发麻地往楼上看去,那边黑乎乎一片,啥也看不清楚,但模模糊糊好像能看见个人影。此时我是真怂了,下意识想往回走,可当我回头的一刹那,顿时就傻眼了。
只见玻璃大门外的卷拉门,竟然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地面重重掉落。生锈的卷拉门发出一阵难听的刺耳声响,随着砰的一声,彻底将我关在了屋内。
我被这场景吓得双腿一抖,而那高跟鞋走路的声音,在此时也是越来越接近我。我有种预感,那人影正在朝我走来。
我后背紧贴着墙面,用手机的手电筒朝着楼梯照去。渐渐地,一双腿出现在我面前,并且继续朝我走来。
等看清那人影的模样,我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这赫然是之前那个中年女人,可她现在却是变得与之前截然不同。之前的中年女人表情很是凶恶,而且穿着一身渗人的红色睡裙。可现在的她,却是啥也没穿,就裹着一件白布,并且面容呆滞地看着我。
然而,虽然她面容呆滞,但那完全漆黑的眼珠子也是让我难以接受。她裹白布的模样很奇怪,正常人会把自己全身裹着,可她却只裹着自己的肚子和下半身。对于胸口,却是没有半点遮挡。
等走到我面前五米处,中年女人忽地停下脚步。她一直面容呆滞地看着我,整个身体动也不动。
我心中觉得疑惑,虽然害怕得厉害,但我并不想就这么束以待毙。于是我吞了口唾沫,小声说道:“我没有招惹过你,真要说有,也是为了救人。你这样苦苦纠缠着我是做什么,你应该去找你老公,害死你的人是他。”
中年女人好像没听见我说的话,依然是面容呆滞地看我。我越来越觉得疑惑,就用手电筒晃了晃,想仔细地看眼她。
随着光亮一晃,我清楚地看见中年女人的脑袋上有个缺口,这让我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莫非……这是中年女人的尸体?
一有了这个想法,我浑身都是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我从没听说过尸体还会走路,而说巧不巧,此时中年女子的尸体却是朝着我的身体倒来。
我下意识伸手接住了她,入手很是冰凉,但却非常有肉感,果然是她的尸体没错!
我脑袋嗡地一下彻底空白了,抓着尸体的双手,撒开双腿就朝着门口狂奔。这一刹那,房间里忽然响起了诡异的笑声。我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楼上,只见二楼的楼梯口竟然亮起了绿光。有几道人影站在绿光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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