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d ave hiw ernal life.”
“amen.”
听见身边的男人轻声回答了一句,神父双手合十,闭上眼睛祷告。太过静谧的时间,言语被困在了黄昏里。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十字架上受难的耶稣依然静止在暖橙色的光晕中,就如千百年前一样。刚才坐在旁边的人已经不见了,没有神明抵达,也没有恶魔离开,一切安然无恙。
利威尔走出教堂,叫了计程车,他将行李放到后备箱,然后坐到了后排。美国东部的春天真的来了,看到路边新生的绿叶,他却想起几年前在教堂前看到的红枫,炫目如火,但又有花一般的柔软特质。
下次要带那个小鬼一起。
这么想着的时候,指尖已经划过手机屏幕,开始编辑短信。
“我回来了。”
berlin ger 2014.3.14
“传说,巨人时期的人类生活在三座巨壁之中,几代人都无法真正看到墙外的世界。这种本身就易碎的安逸日子很快被打破,巨人一再入侵,使用特殊装置的年轻士兵前赴后继奔于战场,死伤无数。”
阿尔敏?亚鲁雷特摘下了麦克风,做了几个深呼吸,暂作休息。艾伦?耶格尔竖起了大拇指向他走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之前分散在博物馆这层各处的其余同班同学,因为他的解说也都聚集在此。
“现今也只有数量很少的文献保留下来,大家可以在这两个展柜中浏览一二。巨人的诞生一直是未解之谜,历史学家的研究表明人类反击终战的胜利距今已经过去千年,那段血战史中的无数英雄之名已经淹没在历史的黄沙中——”
“愿英灵永存。”
“真的很厉害啊!!阿尔敏,才一个冬假而已,你已经把解说员的工作做的有模有样了嘛!!”
“嘿嘿,本来也没想花这么多时间在这里的,就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结果没想到拉特尔馆长先生很喜欢这样的解说呢。”
“你,从一开始就对这段历史很感兴趣啊。”米卡莎站在两人身后,目不转睛的盯着橱窗里的文物——一把断掉的刀剑。
“呐,你们说。”让走到米卡莎身边站定,又把康尼和马可拉了过来。
“如果上辈子我们生活在巨人时期,会是什么样?”
“啊,无聊的问题,我可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本大爷一定是名战士!”康尼一脸自信地说着。
“战争又不是电脑游戏,那可不是你说到就能做到的事。”赫里斯塔朝他耸耸肩,接着指向玻璃窗内一张羊皮纸上的三个图案——独角兽,玫瑰和羽翼。“阿尔敏,这三个图案分别代表宪兵团,驻扎兵团和调查兵团对吗?”
“恩,是哟。”
“你这个连阿尼都打不过的人,见到巨人别尿裤子。”尤弥尔借机损着让。眼看在米卡莎面前丢了面子,让不服气地回嘴,“我可是愿意把心脏献给自由之翼的人!”
die flugel der frei
这样一个词突然闯入耳中,艾伦愣了一下。自由之翼。这么说来真的很像呢,与利威尔的家徽相比。交叠的黑白羽翼,好似要腾飞又被禁锢在纹章之上。
“喂,让。你刚刚说什么……?自由之翼?”
“嗯,现场取的名字,很酷吧。”他指着那个图案,“你不觉得吗?那些不愿意被圈养在墙壁之中的人,反击巨人的同时,也是为了追求自由吧。”
喔,让·基尔希斯坦,这会儿好像说了什么了不起的话。
“我觉得很相称。”艾尔敏笑了,“让说的没错呢,为了自由而战,自由之翼。”
“我们每一个人,自从出生的那一刻起,便是自由的。不管阻挡我们的人有多么强大,都没有关系。火焰之水也好,冰之大地也好,无论什么都好,能够亲眼看见那些东西的人,才是这个世界上获得最大自由的人。”
明明很久之前,你就这样说过。
其他人都表示同意,好像从前有谁说过这句话般,好像这个观念从一开始就存在于他们脑海深处般的,不假思索。
“呐,如果是艾伦的话,一定会选择冲在最前线,加入调查兵团吧。”
“嗯……米卡莎呢?”
“你去哪儿,我就在哪儿。”
“喂喂喂艾伦你这小子——”
……
你身处无上的平和之中。
艾伦望着橱窗里的那把断剑,突然有点儿晃神。它上面的污渍在出土后已经被小心翼翼的弄干净了,已经不再光泽的刀面依旧在聚光灯下反着光。刀剑是战士的伴侣,折断的刀片背后是无数的血泥和泪水,投s,he着残酷悲壮的历史。死亡却掩盖不了英雄的荣耀之魂,它就在那里,与出土的刀剑一起,永存至今。
那种,久违的,熟悉的幻听又出现了——如果这可以称为幻听的话。只是这次多出了更多熟悉的声线。
“对于人类的未来而言,生命又如何,因为在外面就是我们的梦想,所以上吧,我要加入调查兵团。”
“只要有你在,我就无所不能。“
“无论怎样我都要赢,无论怎样我都要活下去。”
“只是不想看着…不知是谁的骨灰感到沮丧而已。”
“这个世界是残酷的但也美好的……无论你期望或者不期望,清晨依旧来临。”
“人,只有在放弃战斗的时候才算输,只要坚持战斗,就还没输。”
还有那三个纹章,艾伦望着它们,目光最终停留在了自由之翼的羽翼上。这是他们刚刚赋予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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