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道,你哪是柔弱的小姑娘?我敢放松警惕你反手就是一刀,谁还不知道谁?面上却不答这 y- in 秽之语,错开她前往武道大会,打算找剑寒清赔罪,免得被认为我要造反。
环视四周竟未见他的身影,他竟没来守擂,想是喝酒去了,便远远寻棵树坐下专注看他人比试。
有上午的珠玉在前,下午场难免黯然失色,我昨夜睡得太晚,忍不住犯迷糊,不住点头险些睡着,便有人轻拍着我肩膀唤我名字,还未睁眼便听到那尾音上扬的轻佻声音:“碍事的人终于不在了,小明月,来陪本宫聊聊吧。”
我抬头看清面前的人身姿颀秀,面如冠玉,与上回不同的是换了柄新的翠色碧玉折扇,轻摇玉扇,一身fēng_liú气,正是太子。
我环视四周,未见j-i,ng兵侍从,只有他简装出行,想来他所说碍事之人当是少主或剑寒清,也不知他贵为太子,还怕大哥做什么?不过仔细想想,剑寒清的确可怕,我如此心狠手辣的妖人也拿他毫无办法。
便勉强点头道:“太子有何指教?”
我向来守礼,他却收了折扇唐突地拉起我的手,笑吟吟道:“本宫喜欢你很久了,你可愿陪我进宫,往后让本宫来照顾你?”
头回有人说喜欢我。
我呆住,困意一扫而光。
这太子似乎也是个疯的,我根本不认识他,他竟上来便说这个。我再观他面上嘻笑,想来是玩笑胡闹罢了,便平静下来,正色劝道:“太子莫要玩笑,在下与你不熟。”
他见我不信,带笑的眼里露出急色,那温热绵软的掌心将我微凉的手指包裹着不让我抽出,我垂眸看着自己苍白枯瘦的手背,连青筋血脉都清晰可见,听他说道:“怎么不熟?你不认得本宫,本宫却自知道你的时候起,便想疼爱你,照顾你,娶你回家好好待你了。”
这污言秽语听得人一阵火大,我见这手文弱无力,只要轻轻攥紧便能将它握断,不由抬眸冷冷瞥他作为警告,他却同他哥那般得寸进尺,缠上来环住我肩膀,埋入我肩窝,厚颜无耻地道:“还有,叫太子多生疏,叫哥哥便是。”
他非习武之人,身材却比我强健,我这不留神竟被占了便宜,顿觉奇耻大辱,正欲拔刀教他做人,却见他身后不知何时静静立着道高挑的身影,将那午后斜s,he的光尽数挡住。
我看到他背光而立,神情隐在y-in影中,晦暗难辨,身子僵住,准备好赔罪的话都忘了怎么开口。
这时却觉身上一轻,是他扯着太子的手臂将其拖拽起身,拉至树后没人看到的地方,压低声音训道:“我昨日怎么与你说的?不长记性是不是?”
我见太子平时fēng_liú堂堂,威仪万千,在这煞神面前却连大声说话都不敢,只小心翼翼地将我挡在身后,矮声辩解道:“讲道理嘛,大哥。咱们自小一起长大,你明知我对小明月爱慕已久,却瞒着不告诉我,如今总算找到,你却恐吓不许我靠近,你倒说说是为何?”
我仍未明白这个爱慕许久是怎么回事,便听剑寒清握剑的手攥得咯吱作响,面无表情道:“你懂什么是爱慕?”
太子悄悄拉着我的手,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争论道:“大哥,不懂的是你。明月长得好看,谁会不喜欢?难道人人都像你这样,除了打架什么都不知道才好吗?”
我心里补充,还知道酒。
又见剑寒清面色沉着,已很不好看,是每回要收拾我前的迹象,我本就惹他不快,便不着痕迹地将手抽出离这登徒浪子远点,怕被伤及无辜。
剑寒清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却是对我说道:“闭眼转过身去。”
我惯来幸灾乐祸,不能亲眼看到别人被收拾,心里难免有些遗憾,面上却乖乖地点头转过身去。便听到身后太子求饶喊道:有话好说,别打脸……
接着便听剑寒清嫌弃的声音,道:“不许叫,打两下便喊,以后怎么当皇帝?”
于是连哀叫声都没了。
我心道剑寒清揍就揍了,还堵上人家的嘴不让叫,这不是欺负人吗?
待他管教完弟弟,我见太子脸上安然无恙,只是头发乱些,衣裳沾了灰,看来是危急关头只顾护着那张俊脸,仔细看来,他与剑寒清眉眼确有几分相似,只是一个英气,一个fēng_liú气。
太子被收拾一番后老实许多,不敢再上前拉我的手,对我赧然笑笑,道:“你说得对,我们的确应当先了解对方。小明月,本宫今年二十有五,未有婚配,性格开朗,琴棋书画样样j-i,ng通,是大周未来皇帝,长得也还可以,若没有喜欢的人,不如考虑一下本宫?”
我无言地看着剑寒清,希望他能管管。
剑寒清阖上眼,再睁开,咬牙沉声道:“你打从娘胎出来,说过爱慕的人没有上千,也有成百,你明知他……还问我为何?对着那棵树罚站去,没我允许不许说话,待武道大会结束,我会亲自送你回宫!”
绝对的武力逼迫下,太子终是忌惮自己那张俊脸被打破相,只好乖乖罚站,那之前仍恋恋不舍地对我说道:“小明月,本宫的话要好好考虑,我等你回复。”
我已尴尬万分,别过脸去不愿答话。
待他安静罚站,剑寒清才看向我。
我想起上午那事,抿唇不言,低头任由他看,却感到他的食指轻轻落在我眼下的青黑,想将那倦色擦拭干净似的轻拭。敏感处被触碰,我忍不住垂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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