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哥大方的笑了笑,“佳佳说以前都是青春期不懂事,小孩子间小打小闹的。一点情啊爱啊,什么嫉妒的都闹的像天大的事儿一样要撕破脸。其实到了现在这个年纪再回头看,就只觉得耳红脸烫,丢脸死了。她说从前没想开,现在经历过成长了才明白了别人的不容易。想想过去齐梁的日子也不好过,如果他愿意想请他来婚礼现场。”周哥扭脸过来对着尚雪臣尴尬的笑着说,“毕竟你也知道,我亲戚朋友什么的也少。要是齐梁愿意过来,我就又省一个请群众演员的钱。”
尚雪臣被周哥逗笑,笑完舒了一口气,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那我们不如先去酒吧给齐梁送请帖,这还得你亲自送他手里比较合适。我估计他在那儿,齐梁没事儿就在酒吧里呆着。”
“好咧。”周哥笑着松了手刹,踩着油门开出了车。
齐梁呆呆在床上坐着,抬头看见沈傲还是一如既往的守着房门坐在地上。他别开了头,只觉得看见这人有些生厌。是有多久没出门了?齐梁记不清了,总之那天之后他就没在出去过。只和沈傲这样沉默的呆在同一个空间里。
家里也很久没打扫过了,邋里邋遢。可齐梁打不起劲儿去收拾,只由着地方变脏变乱,就像由着沈傲这样不发一言的看着自己。偶尔半夜会被沈傲撞醒,睁眼时就看见沈傲压在身上。齐梁也不会推开他,反正他觉得自己不是多高尚的一个人,这个时候在去推开沈傲只是把自己变得更矫揉造作起来,况且他也推不开。可他也不是一味的任由沈傲予取予夺的,每当沈傲半夜压上他,他会不耐烦的翻一个身,趴在床面背对着沈傲,因为他厌了,厌沈傲的这一张脸,厌他脸上的汗直往自己脸上落,厌沈傲在自己心里模糊不清。
齐梁扭脸看一眼飘窗,看着拉的严实的窗帘,猜想着现在大概是白天。他早没了时间概念,太久没见阳光,偶然想起还觉得有些思念,于是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他下床来走到飘窗前。坐在房门口地上的沈傲随着齐梁落地的脚动了两下/身子,然后用背抵上了门。
齐梁压根就不关心沈傲的任何动作,他只是想看一看外面阳光,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时间,外面又是什么天气。齐梁走到了飘窗前,伸出食指挑开一点窗帘,阳光刚好s,he向了他的眼。齐梁被刺的闭上了眼,放下了窗帘垂头站着。他被阳关刺的眼睛疼,差一点就要哭出声来,哭自己再也适应不了那样的阳光,看不到外面的世界。
坐在地上,抵着房门的沈傲看着垂头站在窗帘面前一动不动的齐梁,犹豫了片刻还是起身走到了他身边,伸出手去想要搭上他的肩,只是伸出一半却停住。齐梁突然的转身,让手悬在半空的沈傲有些尴尬。
转身过来的齐梁看都没看他一眼,只用力把他推倒在地。沈傲跌坐在地上看他,手还是那样尴尬的半举着,齐梁终于把目光汇聚在他的脸上。抬脚就要狠狠踩上那只半举着的手,沈傲仍是那样看着他,并没有因为齐梁抬脚的动作而有一点畏缩。他好像预料到了齐梁的下一步的动作,脸上只摆着心甘情愿。
齐梁停住了脚,没有踩上沈傲的手,只是看着沈傲脸上的表情别过了头,终于眼泪落了下来。沈傲尴尬举着的那只手摸上了他的脚腕,齐梁惊了一下倒退两步。他没穿裤子,衬衫纽扣早都不知道被撕扯到了哪里去,头发蓬乱的挡住了脸,隐隐只看见下巴上挂着亮晶晶的泪,在黑暗的房间里尤其的显眼。齐梁就这样的装扮站在乱糟糟的房间里,站在同样装扮狼狈不堪的沈傲面前。
沈傲抬头看着对自己躲避不及的齐梁,眼泪生动,神情凄怆,沈傲低下了头,避开目光去看齐梁下巴上的泪。他不懂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只大概知道自己该低头,好像是对上齐梁眼睛的时候有种说不出来的惭愧,他说不清这感觉,因为有生以来头一次体会。
齐梁看一眼地上低着头的沈傲,抬脚跨过了他往门外走。坐在地上的沈傲反应过来慌忙起身就要追上齐梁,走到客厅才看到齐梁只是往沙发上一坐,随手拿过茶几上的一块披萨就吃了起来。
他只是饿了,也不管手上的这块披萨放了有几天,吃进嘴里有多硬。齐梁觉得无所谓,他什么都无所谓。客厅和房里比起来也没好到哪里去,之前摆在客厅中央的行李箱仍旧那样摊着,里面的衣服还是到处散着。地上到处都是垃圾,茶几上摆满了各种吃剩的外卖。
齐梁的目光落在了一碗没喝尽的汤上,手里的这块披萨又干又硬,让他有些噎住,就打算拿起那碗喝剩的汤灌个口,只是刚拿起就看到了外卖塑料袋下自己亮起屏幕的手机。上面显示的是尚雪臣的来电。齐梁的手顿住了。
沈傲也看见了,那手机亮起来在这黑黢黢的客厅里实在是太打眼了。沈傲捏紧了拳头,却不敢上前一步,他有些担心,因为齐梁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之后眼睛就只盯着了摊在客厅的行李箱。
齐梁把手里的外卖碗压在了手机上。他不打算接电话,也不打算挂电话,只等着这电话自己挂掉,然后手机屏幕上又多一条未接来电的提示。手机屏幕终于暗了下去,齐梁不再有喝汤的打算,咬一口手里冷硬的披萨饼,然后生生咽了下去,不过就是硌的喉管有些疼而已。
沈傲过来了,跪在他的两腿间,把脑袋搁在了齐梁的膝盖上。齐梁没有低头去看,他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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