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石县每年夏末秋初之时,都会有风寒流行,但从未如此之重,感染者如此之多,这,便是吸元毒草的作用。
“我看了这一下午病,基本上所有病人,都中了吸元毒草,不只是风寒,有几个腹泻的、头痛的,都说平时也经常犯病,但没有这次这么重。吸元毒草就是这样,能够让人死在小病上。问题是,为何,会这么多人中毒?”程山水一边说,一边皱着眉头想着,忽然灵光一现,道:
“水!”
“水?什么水?程堂主你不是只喝甜的水吗?话说你们两个去抓个药,为何会抓到这个时候啊!”
这声音突兀的传来,程山水一愣,转而叹了口气。
讨厌的彭鹏,又来了。
彭鹏是看他们久久未归,心中焦急,便带着黎月德一道来了医馆,谁知道,队伍排了老长,黎月德说待到快关门时再来,先到处逛逛,结果中途回来看了好几次,都是那么长的队,到这时候,才终于没有人了。
程山水看都不看他一眼,随手丢出一包东西,道:“药给你,自己煎去!”
“喂喂,你也太懒了吧?煎个药都不肯,你是不是根本不会啊!整天一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少爷样。”彭鹏嘟囔着,发起愁来,因为,他真不会。
程山水白他一眼,笑道:“我可是做大事的人,这些小事不会也不奇怪。你要不会,可以去找子归,他虽然也挺笨的,但好歹做了多年我的手下,学会了。”
天成明知他胡说八道,竟然说自己不会煎药,有一段时间天天给天成煎药,还用尽各种理由骗他喝下去,目的只是为了把他喂胖一点,想到这里,他唇边不由的浮起一丝笑意,却还没等笑出来,就被开门的声音打断了。
门突然被推开了,进来了一大群人,走最前面的,正是徐子归,后面,是潘龙行、柳元章,和那四大神兽。
徐子归显然听到了程山水的话,脸色一时y-in晴不定。程山水看到他刚好进来,有种说人家坏话被人家抓现行的既视感,连忙圆谎:“子归,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笨,跟彭鹏一样聪明,你是刑堂堂主手下,还能会煎药,可以说是人才了!”
徐子归很少见他这副慌乱的样子,反而被逗笑了,说:“无所谓,反正在你看来,绝大多数人都是笨蛋。”
可是程山水并不会像有些人一样欺负笨蛋,而是极尽所能的照顾他,在沧山派时便是,在饮剑阁时仍然是,所以,徐子归才死心塌地的追随他。
“话说回来,程堂主,你们到底在做什么?”徐子归终于切入了正题。
他们一行人,是看程山水和天成不回来,后来去的彭鹏和黎月德也不回来,才成群结队找过来的。
程山水终于想起来,吸元毒草这貌似很重要的事情,收起玩闹的神色,郑重的说:“黄老板,我要去各处的水井里看看,你赶快去联系此地知县,发出告示,让大家不要再饮用井水!”
看到一头雾水的黎月德,他便长话短说的,将这事情说了一遍,站在一边的陆生虽然不明白这群人到底是干啥的,但总归他们要管清石县的事情,要帮他们,便尽其所能的解释了些自己所知的细节。
事关重大,不能耽误,程山水便不眠不休的,跑去查看井水了。
黎月德也觉得事态紧急,便立刻带着彭鹏,跑到当地知县家中去联络了,而程山水、天成和陆生,便奔向各个水井所在之处。
好在此地不大,水井也就二十多口,只有极少数几个大户人家是自家打了口井,其他都是很多人共用一口井,一行三人跑了一夜,终于得出结论:除了烟花楼里的水井,其他的井里,都被下了毒!
这毒下得很是隐秘,毒x_i,ng似乎比春野所中之吸元毒草要略弱上一些,但覆盖面却更广,只需饮用井中之水,中毒也更容易,魔教竟然能想出如此卑劣的方法,可见穿心鬼面,根本不把此地百姓的命当做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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