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是深夜,再过不久,天就要亮了,程山水折腾到此时才睡,困得狠了,终于不再失眠,翻个身,便美美的睡着了。天成却让他搞j-i,ng神了,看看天色,似乎过不久就该起床了,便没有再睡,倚在床边,看那张白里透红的娃娃脸。
其实程山水并不胖,但他就这个脸型,就算再瘦,脸上也有两团鼓起来的r_ou_r_ou_,这也是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的多的原因之一。天成望着他的脸,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在那最鼓的地方戳了戳,那脸上的r_ou_r_ou_立刻凹下去一小块,却又弹x_i,ng极好的随着手指的收回自动弹了回去,真是可爱极了。
手感很好,如同新摘的棉花一般柔软,天成脸上,不禁流露出一丝笑意,过往不堪的回忆,便因着这一丝笑意,黯淡了下去。
因为从未拥有,才会懂得珍惜,正因为有着如此痛苦的过往,天成才更清楚的知道,现在的日子,是怎样的美好。
在他身边的时光,便是他这一生唯一的幸福。
程山水丝毫没有察觉,仍是睡得香甜,睡梦之中,还伸出一只手,抓住天成的衣襟,在自己脸上蹭了蹭。
这样都没醒,习武之人的警惕x_i,ng哪?大名鼎鼎的童颜修罗,竟然还有这样一面啊!
天成想着,很想再戳几下他的脸,又怕会弄醒他,毕竟,程山水经常失眠,难得有这样睡得香甜的时分。
天一亮,二人就又换了一副行头,买了两匹马,一路向清石县而去。
程山水随口给自己编了个假名叫何思,就说自己是神安城中茶庄掌柜家的独子,因整天被父亲逼着学习怎样做买卖,不能追求自己成为知名画家的梦想,赌气离家出走,想到清石县那样临近大漠的地方,描画万里黄沙,描画大漠里的孤烟和落日,描画那逐水草而居的游牧部落。
“我的梦想,谁也不能阻止!”当他一本正经的说出这句话时,手里举着一杆毛笔,当真像个只知道画画的呆子,天成忍不住,差点笑场。
如果他不是生在江湖门派中,早早卷入了那些恩恩怨怨,可能,真的会成为画家吧?若是他生在书香门第之家,以他的聪明,说不定还能考了个科举,成为当朝一名官员。不,不对,就他这样无拘无束的x_i,ng子,根本不适合死读书,他就适合当个聪明却淘气,被爹爹宠坏的小公子,明明有个好脑子,就是不往正地方用,闯祸时让人恨得咬牙切齿,聪慧起来又让人爱得恨不得把他捧在手心里。
天成望着他,禁不住想着,希望这些事情快些处理妥当,好让他回去过从前的日子,整天在荣华大街上闲逛,那样无忧无虑。
“天成,记住了,你叫程默,是我的跟班。”程山水爽朗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天成点点头,表示记住了。
他给天成取了个名字叫程默,就说他是他爹给他请的小厮,会点拳脚功夫,因着他手无缚j-i之力,带他出来可以保他一路安全。
其实他取这个名字,是有些私心的,跟了他的姓,日后就只能是他的人了!
这一路倒也平安,因为清石县地处偏远,江湖人士少有涉足,他们走的,又都是荒僻之路,加上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目的地,殷素柔还以为他们要回到饮剑阁找潘阁主庇护,在到神安城的必经之路上布下了不少人马,却不知道,自己找错了方向。
所以,这二人就这样,一路悠闲自得的,进入了清石县境内。
清石县是边陲小镇,不比神安城和瑞风镇的繁华,人口不多,街上都是冷冷清清的,连卖东西的都不吆喝,一副颓败的样子。
据春野所说,这里连遭沙凉匪患,官府无法,很多人都向内地迁徙而去,这样下去,这里早晚有一天,将成为无人之处。
程山水站在荒凉的街道边看了半晌,发现这里但凡年轻一些,稍微有一点姿色的女子,都穿得蓬头垢面,非是她们不爱干净,估计是因为沙凉人有强抢民女之风,她们为求自保,只能如此。
柳元章这老爷子挑了这么个地儿躲着,到底要做什么?真是的,连个卖桂花糕的都没有!
程山水一路走着,一路撅着嘴,找不到喜欢吃的东西,是件很苦恼的事情。
更苦恼的还在后面,虽然他已经把自己和天成打扮得很不引人注目了,甚至往脸上拍了点土,做出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却仍然挡不住,当地女子的热情。
因为此地,外乡人甚少,偶尔有几个,都会引得很多人驻足围观,这里人不多,开始就是有几个路人斜眼看了看,后来,几个衣着j-i,ng致漂亮的女子看到他们,便上前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程山水很是纳闷,之前看到的女子,都是尽量将自己打扮得不好看,这几个倒好,怎么勾引人怎么打扮,个个穿的花团锦簇,不说穿金戴银,也是戴了满头不甚值钱的珠翠,搞得头上身上都花花绿绿的,颇有几分恶俗。
这样的女人,程山水并不陌生,青楼女子,大多是这样,只是跟这些女子比起来,烟雨楼的品味,真算是不错了!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抬头看了看头上,果然看到一个粉红色的匾额:烟花楼。
高度怀疑这是烟雨楼的分店。
不,不对,这些女子如此张扬,就不怕被人抢了去?她们敢如此,便是没人敢抢,看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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