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陆飞偏头问我。
“没,没什么。”我笑笑。
几分钟后,短信又来了。
“这个家伙,真是的!”我郁闷地重又在包里乱/gt;一通。
“周若禾,重色轻友的家伙!敢不回短信,我要采取非暴力不合作的措施拉!”
担心她又玩出什么花样,我只好飞快地按下回复键:“看电影呢,别废话了!”
“不错啊,看的什么电影?一会又准备干吗?别不回家啊!”这个家伙此刻看起来似乎很无聊,回得同样飞快。
“姐姐,别捣乱了,破坏气氛。”我的手指都带着央求的气息。
“别说姐姐没教你啊,他要问你,就说男朋友发的,让他紧张一下。”那边似乎没有暂停的意思。
我不打算再理了,正准备将手机丢回包里,下一条短信又来了:“要想我停手,明天请吃牛排,哈哈!”
我一看,眉头顿时拧紧了。居然有这么缺德的家伙,用钱要挟我?
于是将手机关机,顿时,世界就清净了。
“是不是有事?”陆飞又转过头来。
“不,”我赶紧摇头,“没事。”
“男朋友吧?”他笑了笑。
我一愣,鬼使神差地点点头。
陆飞继续保持着微笑,没有再说话。
可能是太紧张,神经一直绷紧的缘故,电影演到一半时,我居然开始犯困。
连打了几个呵欠后,我坐直了身子试图提提神。
这时,陆飞却突然伸手拍拍自己的肩。我有些疑惑地看了看他。他笑起来,用手将我的头掰向他的肩膀靠着。
保持着这有些僵硬的姿势,我的心跳得更快了,当然也不犯困了。
突然想起那年看电影,在我睡着的时候,也是靠着陆飞吗?
这回忆让我心底一下温暖起来,我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开心的笑。
“若禾。”过了一会后,陆飞突然轻轻叫了我一声。
“嗯?”我立刻不好意思地直起身子。
“周末有时间吧?周六?”他问。
我想了想,点点头:“有。”
“我们一起玩吧?”他转头微笑地看着我。
我差点又迷失在他清澈的眼睛里,回过神来赶紧点点头:“好,好啊。”
“叫上你男朋友吧,我想看看他。”他说,语气淡淡的,依旧微笑着。
“啊?”我的笑却不能依旧了。
我一直以为,将一个人放在心里很多年,就算不见面,不联系,他也会是自己最熟悉的人,也会在瞬间与他有旁人无法企及的自然与亲近。
可是时隔六年,真的跟陆飞面对面坐在一起了,看着那常常反复出现在脑海里的与众不同的眉眼,听着那始终不曾忘记的声音,一种无法回避的陌生感却开始渐渐清晰地萦绕在心头。这感觉出乎我的意料,也让我感到一丝慌乱。于是我试图与它抗争,试图忽略它。我不愿意这得来不易的重聚出现这样不和谐的音符。
“若禾,我们去看电影吧!”陆飞神采奕奕地看着我。
读书时一帮人去看连场电影的情景又出现在我眼前。友舒一脸幸福地依偎在她的学长身旁,孔旭面带微笑地注视着屏幕上的剧情。
“若禾,”陆飞将我拉回了现实,“怎么了?”
“哦,好啊。”我赶紧笑笑。其实我并不在意做什么,我只想跟他在一起。只要在一起,就算什么都不做,就那样看着他,我也觉得时间流逝得让人心疼。
陆飞排队买票的时候,我在大厅里等他。看着他又高又直的背影,突然想到在哪里也有过这样类似的场景。我低下头思索着:一个出众、好看的男生的背影,好像跟我也有什么关系,当时是什么样的情况呢?
陆飞买好票,微笑着向我走来:“还有半个多小时才开演,我们去逛一下吧。”
“嗯!”我点头,有些开心这多出的半个小时。
在熙来攘往的步行街边走边看,夜晚的霓虹灯点缀着这座城市,也点亮了我的心情。我似乎在这时候才回到正常的状态,t;美的衣服或饰品时能像往常一样流露出惊叹的神情,然后跟陆飞有说有笑地发表着我的购物见解。
也许是我的正常让陆飞也跟着放松了,他始终微笑地注视着我的雀跃,认真且耐心地聆听着我的滔滔不绝,时而好笑地看着我,时而跟我一起仔细研究各种新奇的小玩意。
“!”我指着一个小摊子叫了起来。
“什么?”陆飞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要吃这个吗?不是小孩才吃的吗?”
我正要脱口而出小新叫小白变的台词,突然意识到要在陆飞面前保持形象,立刻适时闭上了嘴。
“好了,给你买。”陆飞以为我不开心了,笑着逗我道,“忘了你也算小孩。”
“不用,”我伸手拖住他,又赶紧松开手,“不用买,我就是说一下。”
陆飞注意到我的举动,看看我的手,然后轻轻笑起来。
我顿时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那个,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转回去吧。”
“这是报应啊,”友舒在我面前悠闲地托着腮,“谁让你重色轻友的。”
“还好意思说,都是你闹的,他才想起要见我什么男朋友!”我郁闷地瞪着她。
“那就见呗。”友舒答道。
“姐姐,变一个出来给我看看?”我拖过她面前的咖啡,“咖啡不是白请的啊。”
“就你那个同事哥哥了,”友舒似乎早已认定他了,一
喜欢春去秋来一棵树请大家收藏:(m.biquwen.cc),笔趣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