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阳当然不会想到自己言简意赅的一个“嗯”字会给她带来那么多的麻烦,字条事件之后,两个人的关系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愈发剑拔弩张。因为文骄麟时不时做出的一些无聊行为一而再再而三地触怒了她,使得她再也做不到冷处理,看来不理他已经没有用了,非暴力不能解决问题。
事情是这样的,从那次唯一的外交手段失利之后,文骄麟觉得与其备受冷落,倒不如主动出击。不善于跟女生打交道的他gquot;/gt;本不知道怎样才能与夏初阳建立友好的邦交,向来都恣意妄为的他就任凭自己什么好,最后只得清了清嗓子道:“好了,现在开始上课……”
而文骄麟更是惊得半天合不拢嘴,一时之间站在那里不知所措。没想到自己一个临时起意的玩笑,引起了她这么大的反应。眼见大家都纷纷收回了目光,他只得灰溜溜地跑到角落里去一一捡起了作为替罪羊的课本文具。
“麟少,要不要我帮你教训教训她?”同桌兼发小悄声问他。
“闭嘴!多管闲事!”他将满腔怒气发泄到了这个倒霉蛋的身上。
“夏初阳,你没事吧?息怒息怒。”江悦悄声安慰道。
“没事。这人真是病得不轻,真不明白干吗老是来惹我,难道就因为我说了他一句‘爱显摆’?跟这样的人在同一个教室上课真乃人生一大恨事!”她余怒未消地说。
江悦趁老师背过身去写板书的时候凑到她耳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觉得他是喜欢你。”
虾米?!一句话吓得初阳差点从凳子上跳起来,文骄麟喜欢自己?哪有人这样表达自己感情的,又不是几年前那会儿,喜欢谁为了不让人家看出来,故意搞得很讨厌对方的样子。现在都上高中了,该成熟一点了吧?她摇摇头说:“不可能,我这样对他他如果还喜欢我的话只能说明他犯贱。”
那时候的初阳不知道,人本来就有犯贱的本xquot;/gt;。
下课的时候,楚河走出教室之前朝她招了招手,早已忘记之前不快的她笑嘻嘻地跟了出去。
“刚才怎么回事?”他问。
语气波澜不惊,让人难以揣摩他此时此刻的想法。
跟文骄麟之间的事初阳一直都没有跟他提起过半个字,她本能地不想让楚河认为她跟他之间有什么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不管文骄麟对她究竟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她都不关心,她只在意面前这个人的想法。所以她“嘿嘿”一笑说:“他惹恼我了,我就给他点颜色看看,否则他还以为我好欺负呢!”
“听说他们家有钱有势,这种人以后尽量别去惹。他如果再捉弄你,你就干脆别理他,时间长了他觉得没意思就会罢手了,知道吗?”
楚河温和的口吻在初阳听来无异于天籁之音,他的关心让她如沐春风,她听话地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见初阳答应了自己,楚河才松了口气。敏感的他早就注意到了文骄麟对初阳的特别之处,也看出了他对她的那份心意,打打闹闹中未必不会产生微妙的感情,如果事情演真的变成这样,他该怎么办?在那个恃宠而骄的富家子弟面前,自己又算得了什么呢,不过草芥而已。也许只要初阳不受欺负,能够永远开开心心的就足够了,他想。
回家的路上,薇薇用无不羡慕的口气说道:“文骄麟八成是看上你了,要不然那么多人他怎么就偏偏喜欢跟你作对呢?”
看来她跟江悦的观点一致,但从来不乏人追求的初阳对此事毫不在意,真也好假也罢,她觉得都与她无关。无所谓地撇撇嘴道:“如果被他看上是如此遭罪,那我情愿他看上别人,你喜欢的话你拿走好了。”
薇薇白了她一眼道:“文骄麟如果真的喜欢你你莫非就一点都不激动?”
“激动?我为什么要激动?一个让我讨厌的人喜欢我,那是我倒霉好伐?”
“他家超级有钱哎!”薇薇觉得她的脑袋里是一团浆糊。
“他家有钱那是他家的事,关我什么事?我只喜欢楚河。”楚河,说到这个名字就让初阳心跳加速。
“楚河楚河,你就知道楚河,唉,真是个不开窍的家伙!”薇薇摇头叹息,心想:为什么文骄麟喜欢的人不是我呢?要是老天爷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会好好把握。
随着两个人关系的进一步恶化,初阳轻易地否定了薇薇和江悦的看法,哪会有人这样表达感情的,除非脑袋被驴踢了。见她对自己一副厌恶的样子,文骄麟的火气也越来越大,看谁都不顺眼,周遭的朋友被他无缘无故凶了个遍。那天正心浮气躁地躲在学校天台上学人家抽烟,段少扬来了。
“麟少心情欠佳?”
文骄麟斜觑了他一眼,对他的调侃不置可否,从烟盒里抖了一支出来递给他,他摆摆手:“我不抽。”
见对方绷了张臭脸不吭声,段少扬在一边坐下,慢悠悠道:“追女孩子不是像你那样追的,换做我是夏初阳,早被你吓跑了,她还算牛的。”
人总是很难管住自己的心,而喜欢一个人本来就是谁都挡不住的事情,就算他不想承认也不行。这句话戳中了文骄麟不愿面对的要害,他怒道:“谁要追她了?就她那种凶巴巴的女生,本少看不上!”
见他死不认账,段少扬笑了笑说:“确实。说起来她跟绝色美女这种水准那真是相去甚远,长得一般也就罢了,脾气还这么差。除了笑起来的样子还算入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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