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玉书斋里,泊沙坐在高大的梧桐树下,看着对面的人。
“梓树,那个,我这样贸然来打扰你,会不会耽误你的时间啊?”
泊沙有些羞赧,冒冒失失地跑来找殷梓树,还在人家门口偷窥被当场抓包,总归有些说不过去。
殷梓树脸上是春风般和煦的儒雅笑意,将泊沙的不安尽收眼底,心中微微有些叹息,从前的泊沙,可不会这般柔和恭顺,想起来,倒是挺怀念从前那个霸道嚣张、整日玩闹的泊沙。
“泊沙,你越来越客套了,与我都生分了许多。”
他的嗓音也那么好听,笑容那么温柔,如此平易近人的优质美男,让他实在想不亲近也难啊。
“嘿嘿……礼貌总是必须的嘛,对了,我今天,是专程来找你的。”
快速切入主题,不想再拖沓了,泊沙看着殷梓树,神情收起了玩笑,反倒增添了几抹忧虑和迟疑,这种神色,是很少出现在泊沙脸上的,殷梓树也有些疑惑,总觉得泊沙的确是有些不对劲,好像,完全不是同一个人了。
“有事?但说无妨。”
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殷梓树终归是拿他当好兄弟的,哪怕眼前这个人,让他感到发自心底的陌生。
“我……我不知道……就是……”
有些别扭和尴尬,泊沙还没理清措辞,反倒让殷梓树一头雾水,不解地看着对面忸怩不语的泊沙,越发惊讶了。
怎么,像个女孩子似的了?别说男子气概全无,居然生出几分女孩家的娇羞来,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安笼罩上他的心头,该不会……
“泊沙,你,该不会有什么‘隐疾’了吧?”
脸红得像番茄,殷梓树到底还是鼓起勇气说出来,窘迫得快要崩溃,实在是泊沙变化得太过惊人,让他无法接受这般‘娘娘腔’的泊沙!
“隐疾?没有啊,我很健康啊,吃得饱睡得好,哪里来的疾病?”
当事人理直气壮,一副搞不清状况的迷糊神情,反而加剧了殷梓树的别扭,难道真是自己想多了?
“那你到底要?”
看着泊沙状况外的表情,殷梓树也就不再绕弯子,照这个问法,到天黑都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其实,我就是想问,我以前和那个……那个凤川药,关系怎么样?”
说完,满脸担忧和期待地望着殷梓树,生怕他说出来一些自己害怕听到的结果,哪知道,殷梓树露出疑惑的神情,不解地反问:
“凤姑娘?和咱们不是很熟吧,你又不待见她,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个来了?”
大石头终于落下了地,泊沙几乎要欢呼出声了,太好太好了!不仅没有jq,连亲密关系都没有。
不对!万一泊沙表面不待见人家,私底下瞒着殷梓树和别人好,那岂不是更惨!
这样一想,大感不妙的泊沙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比刚才还要痛苦,殷梓树坐在他对面,欣赏着他调色盘一般的脸色飞快变幻,此时忽然又露出便秘一样悲痛的神情,让殷梓树越来越不解。
“泊沙,你怎么了?你该不会,还在为马而生气吧?”
什么!马的事情?敏感地捕捉到几个词汇,泊沙立即警惕起来,眯起眼睛看向对面的殷梓树,猛地提高声音问道:
“马?什么时候的事?”
看到泊沙激动的模样,殷梓树无奈地摇头叹息,看来还是忘光了,连自己的宝贝坐骑都抛到脑后,看来真是摔得不轻呢。
“你忘了,之前凤姑娘想要看看你的宝贝‘追云’,你没答应,后来闹得有些僵。”
轰——泊沙有些恍惚,脑海里闪过什么,瞬间而逝,来不及抓住就消失了。
马,追云,凤川药,泊沙……这些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等等——平白无故的,想要看我的马,会和泊沙坠马有关系么?
想到这个,泊沙忽然警觉起来,听殷梓树话里的意思,既然从前的泊沙爱马如命,马术应该不错,理应不会挫到从马上摔下来才是,为什么?会坠马摔到了脑袋,才让自己有机可乘,从而借尸还魂来了个惊世骇俗的狗血穿越呢?
“泊沙,泊沙,想什么呢?”
看着面前表情不太对劲的泊沙,殷梓树及时出声将他喊回了魂,一个激灵猛地震了震,这才自己神游物外。
“咳咳,没事,没什么……”讪讪地摇了摇头,泊沙满肚子疑问,却理不清楚头绪来。
对了!马!
“梓树,我的马,现在在哪里?”
殷梓树想了想,好像自从出事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靠近追云了,今天怎么忽然又想起来了呢?
“应该在马厩,怎么?”
“带我去看看。”
看着泊沙异常坚定的神情,殷梓树有些诧异,终究没说什么,慢慢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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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边上阁,蜀葵看着面前的鱼玄舒,依旧有些挣扎。
“教主,您就去拜一拜,以慰藉老教主在天之灵。”
蜀葵沉默不语,默默地看着窗外,心思无比沉重,脑海里升起无数个念头。
来到铜雀这么久,她也不是没考虑过,去爹陵墓前拜一拜,蜀教历任教主,都是兴陵墓厚葬的,爹的遗体没有被火化,而是将灵柩安放在蜀教的地下殿里,除了教主和护教的人之外,谁都不许靠近。
蜀教素来以富庶出名,教主遗体都是用无数金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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