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许一坐在床上,示意余笙可以把书桌的椅子拉出来,“外面就那一个女生你放心吗?”
“她没来的时候不也只有我一个吗?”许一看着她,“说吧, 跑我这儿来清修干嘛?”
没有任何铺垫的猛地被这么说穿,余笙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你这架势也太生猛了。”余笙说道。
“那我猜猜,”许一笑了笑站起身来晃到书桌旁,“和家里吵架了?”
透视仪还挺灵。
“也不算吧,”余笙反坐在椅子上扶着靠背,“就是在家里堵得慌,听到相亲就烦。”
许一看了她一眼:“所以你就跑出来了?”
“啊。”余笙晃了晃椅子。
“没用的。”许一抽了本书,打量着封面。
“什么?”余笙转头看着她,“什么没用。”
“你清修了一下午,”许一把书放回去靠在书桌上看着她,“有用吗?”
余笙看着她没做声,虽说被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算上今天也就两次面的人这么说有些不爽,但是这种被莫名说中的感觉不太好。
一种知道是对的,但是无力反驳的烦躁。
瞪了半天,余笙转回脑袋搁在椅子上:“没用。”
想了想又问道:“那我能怎么办,跟她说不想相亲也没用啊,说了多少次了。”
“阻止你妈让你相亲的热情就是有个对象,”许一双手交叉在胸前,说的慢条斯理,“鉴于你现在有一个并不能让你妈知道的对象的情况下,要么分手要么坦白。”
分手那两个字从许一嘴里说出来的时候余笙都觉得心脏好像抽了两下,仿佛从高空坠落的瞬间似的那么心悸,下意识地就说了一句:“不行。”
许一眯了眯眼睛:“什么不行。”
“不分手。”
“那很简单了,”许一转身撑着桌面盯着桌上的仙人掌,“就只剩一条路。”
只剩一条路。
其实余笙早就知道那条路是什么,也根本不存在什么两条路。
从一开始。
从厕所那天开始。
就只剩一条路了。
只是余笙一直希望那条路能无限延长,最好不要到来,在听到老妈今天说的那番话之后就更加希望了。
但是许一的话无情地打破了她的幻想。
一瞬间突然觉得挺累了,八百斤的大锁又挂上了。
“有些事儿逃避是没有用的,”许一转过头看着她,“当你发现没有人能帮你解决而你又无路可逃的时候,只有自己面对。”
余笙抬头看着许一。
透视仪的眼神很认真,没有了之前的懒散和淡然,余笙甚至还听出了一丝……悔意?
此时的氛围让余笙觉得许一大概是经历过什么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你…..”余笙张口正要说什么。
“好了,”许一仿佛看出了她想问什么,提前打断了她,“教育完毕,你可以出师了。”
“什么?”余笙有点没反应过来。
“我已经说完了,”许一看着她,“再说就是损人的话了,要听吗?”
“什么鬼?”余笙有些震惊地慢慢起身,“你这也……”
“一盘牛排,一杯由你定价的卡布奇诺2代…….”许一又恢复了之前淡定微笑地模样,只是说的话挺可恨。
2代什么鬼,有叫这个名字的咖啡吗?
“走了走了走了,”余笙快速起身出了房门,但还是到吧台钱按照正常价格结了账,临走之前顺便瞥了一眼菜单牌。
一看就是手写新加的名字:卡布奇诺2代,25块。
我的妈啊,这家店老板是个神经病啊!
不过字写的还挺好看。
推开书店大门后瞬间进入冬天的寒意让余笙裹紧了身上的衣服,直到这会儿她才想起来许一果然知道夏染是自己女朋友这件事儿。
轻轻踢了一脚脚边的小石头,余笙走下了台阶。
虽说在菜单和定价方面许一是个被余笙划分为神经病范畴的神经病,但是余笙还是觉得许一挺厉害的,而且刚才那番话自己还挺认同。
只有一条路。
一条还没踏上去就能看见未来的路。
路的未来。
看不到未来。
余笙打了个激灵,甩了甩头,走到马路边左右张望了一下准备拦下一辆出租车,这段时间坐出租车的人都挺多的,大概是快要过年的原因,站了快10分钟也没看到车。
哆嗦着掏出手机准备直接滴一辆车回去的时候,余笙又看到了一位熟人。
一位早上刚在超市看到的熟人。
确切地说是两位。
申楚,和她的男朋友。
车门大开着,申楚要下车但被她男朋友拉着,俩人不知道在争吵些什么,申楚不断地要抽出自己的手,但被紧紧拉住只能皱着眉头更加不耐地冲对方吼。
离得比较远余笙没办法听清他们在说什么,不过看架势好像吵得越来越激烈了,那个男的已经不得已从车里出来了,死拽着申楚不放。
余笙站在离他们几十米远的地方,纠结着到底要不要上去帮忙,毕竟再怎么样这也算是人家男女朋友之间的私事,自己这会儿过去怕是不合适。
但是下一秒余笙就撒开腿以刘翔跨栏的速度冲了过去,并且在心里向那个男的泼了大约800杯卡布奇诺2代。
大概是因为实在拗不过,又不想放开,那个男的直接扇了申楚一巴掌。
很响,还伴随着男人的怒吼:“妈的变态!”
这下不止余笙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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