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羽分析,奈珈的意思大概类似于——你干你的,我等我的, 你管我在哪儿等呢?
这逻辑简直放之四海而皆准,虽然来自于其他高维空间, 放在人间这种四维时空, 仿佛也没什么毛病……
白落羽一时语滞, 沉吟了半晌,轻声问:“奈珈,你是要陪我一起找我的来处吗?”
她总结得很好,奈珈非常不愿意回答她。
奈珈轻转着深紫色的眼眸,决定把这句话岔过去, 看到被白落羽随手扔在远处的迷彩单肩包,抬起纤长的手指指了指那边。
白落羽循着奈珈指点的方向,转头去看,看到那个不伦不类的迷彩包平平躺在紫色的地砖上,十分醒目。
奈珈带着的包?刚才进来的时候一阵兵荒马乱,她将那个包和奈珈的衣物一起掷出去的时候,确实感受到了手中的重量,却无暇去理会。
白落羽狐疑地把背包捡起来,拉开拉链一样一样检视里面的东西。
一个防水袋里包着护照,证件,纸币之类的东西,其中还夹着一张月末飞往海外的电子机票,竟然跟卫锦风给她的那张机票是同一个航班。
“奈珈,”白落羽展开那张机票,激动得声音微颤,“你要跟我一起回去吗?”
奈珈眼神轻微晃动了一下,垂下长睫,轻轻点了点头,下颌的线条僵硬,脸还是冷的,但白落羽就是觉得奈珈在不好意思。
她笑睛弯弯,嘴角噙着一抹坏笑:“可是,我家浴缸很小哦。”
“不是离海,很近么……”奈珈转过头,望向别处。
“这个你也知道啊。”白落羽笑道。
所以,就算不在大巴车的车站上认出奈珈来,也会在同一架飞机上发现她的吧。
白落羽有点后怕,还好是在车站上发现了她,要不然奈珈那样昏倒在烈阳下,不知道会怎样。
白落羽很擅长憧憬的脑海中,浮现出夕阳金色的余晖下,自己骑着自行车,去海边接奈珈回家的温馨情景。她知道一处干净少人的沙滩,有细腻的白沙和翡翠色的海水。
如果下个月努力一下,说不定可以考下国际驾照,那样就可以带着奈珈去更远更美丽的海域游玩。
白落羽心中有一副美丽的生活图景正在不断向前展开。那里没有纷繁的俗世和险恶的居心,只有天空、海水,她和奈珈。
她收回飞远的思绪,垂眸将背包深处最后两样东西取出来,一样东西她很熟悉,是奈珈爱不释手的复古手镜,手镜放在镶满海纹宝石的木盒里,看上去十分贵重。
还有一样东西入手很有厚重感,黑色水牛皮的封皮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划痕,里面夹着的活页也已经卷边泛黄,是一本看上去经年累月,十分陈旧的记事本。
白落羽拿在手里,微微怔愣了几秒,随即明白了这是什么,再想起那个十分难搞的小女孩,跟她提出的刁钻可恶的要求,如遭雷击一样领悟到奈珈是如何从那个小女孩手里,拿到这本笔记本的。
“奈珈!”白落羽睁大了一双黑琉璃一样的大眼睛,痛心疾首地瞪视着奈珈。
奈珈被她厉声一喝,怔怔地停住了正要沉进水里的动作。半张脸浸在水里,只留一双美丽的眼睛在外面,疑惑地凝望着她。
白落羽疾步走到奈珈面前,说:“把你的尾巴给我看看!”
奈珈此时已经转过了身,刚才一直被她压在身下的那一边银光璀璨的鱼尾露了出来,右边腰侧附近少了一部分鳞片,露出一片渗着血丝的暗淡肌肤。
“奈珈——”白落羽颤抖着声音质问,“你不是答应我,不给别人你的鳞片吗?”她一副就要哭出来的表情。
奈珈微微皱着眉,抿了抿嘴唇,沉默了片刻,轻轻启唇,说:“本子,很重要。”
白落羽眉心微跳,轻声问:“还疼吗?”她眼睛里闪着莹莹的光,一副心痛欲死,如丧考妣的表情。
“疼——!”
奈珈竟然直白地跟她喊疼……
她双手拄着浴缸的石沿,探出半个身子,凝眸细细检视奈珈的腰侧,嘴里喃喃地数着:“一片,两片,三片,四片,五……”
“哗啦”一声,水花漾起,白落羽的声音被封在嘴里,下唇被奈珈冰凉的唇瓣猝然衔住,吸进口中,轻轻吮了吮。
鼻息有奈珈好闻的幽香,舌尖尝到了一丝属于奈珈的清甜,白落羽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
片刻,奈珈放开她的唇,深深望着一脸呆滞的白落羽,眼睛里闪过一丝得逞的狡黠,用姓感好听的声线说:“这样,就不疼了……”
白落羽怔了怔,随即反应过来自己被奈珈骗了,顺势坐在石沿上背对着奈珈,板着脸佯装生气。
身后有“哗啦哗啦”的水声响起,奈珈双手伏在浴缸的石沿上,仰头看白落羽的侧脸,看到她板着一张脸,就比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她纤细的腰线。白落羽向一边挪了挪。
奈珈垂着睫毛,拧起好看的眉峰,小声说:“没骗你,真的疼——”
拔鳞当然疼,这种常识她当然知道,再想起那个人小鬼大的小女孩,一张狡狯的小脸,就更加怒不可遏。
再一想到奈珈很可能因为身上的伤,再加上燠热的天气才会昏倒在路边,心疼和气愤在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哪一种情绪更胜一筹。
她转过身俯下去细细检查奈珈的伤,望着那一片没有鳞片覆盖的暗淡皮肤,哽咽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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