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媛的计划,让心腹丫鬟引云晞去韶华宫,给云晞带去她自己的发簪。因是重要场合,玉簪其实也是皇子妃身份的象征,曹媛哪怕不会c-h-a在头上,也会叫人随身备着,这下便派上了用场。只要簪上的名字不是六皇子的,说成不慎弄错也无伤大雅。
五皇子妃不知云晞与六皇子早就有所准备,实际上多此一举了。云晞原可以不予理会,但他转念一想,皇帝若真要拿玉簪说事,见了仿的,必要推说是杨妃误会,就算罚,也就是言语之失。可到头来若发现是五皇子的簪,性质就不同了,杨妃有栽赃陷害之嫌,云晞琢磨着让她多吃些苦头。他与杨妃有仇吗,没有。可是杨妃却向他与阿泽出手,既然要打,当然就得把这只手打折了。
云晞当即将仿的玉簪与五皇子妃那只对换,叫那名宫人给曹媛带话,曹媛得知后心里便有了底,其实云晞有些担心这一次会拉五皇子与五皇子妃下水,但曹媛有杀手锏,自是不怕。
穆子越发现手中发簪竟刻着穆承涣的名字,穆承涣过了半晌也没想通,呆呆地道:“父皇,我与表哥真的没有!”
穆承泽:“……”
穆子越揉了揉额头:“这究竟怎么回事?”
此时曹媛上前,请求穆子越给她看一眼那根发簪。
穆子越心念一动,刻了五皇子的名字,可不就该是五皇子妃的东西吗?
他以为五皇子妃能看出破绽,谁知曹媛将玉簪翻来覆去看过之后诧异地道:“父皇,这的确是承涣送给臣媳的,怎会出现在此处?”
穆子越皱眉:“你可看仔细了?”
曹媛道:“看仔细了。可是臣媳一直小心保管,就连这次听戏也带了的,怎么会……”
曹媛招来她的陪嫁丫鬟,那丫鬟从袖中取出一只锦盒,锦盒打开,穆子越发现里头也盛了支差不多的簪子。
有两支?
在场众人俱是一愣。
曹媛将两支玉簪放在一起比了一下,惊呼:“父皇,臣媳收在锦盒里的,原是臣媳亲手所放,怎么如今却变了?”
曹媛将一双玉簪都交给穆子越。
穆子越这回无比认真地看过,他对内务府造的玉簪并不陌生,两厢对照,之前从云晞发上拔下的确是真物,可是上头刻了穆承涣的名字,而五皇子妃收着的,只是乍一看有些相似,细节处却不同,用料也很一般,当然更没有刻字。
云晞略扫了一眼道:“陛下,您手里拿的另一支,瞧着仿佛是臣的。”
“这是怎么回事?”
穆子越捏着两支玉簪看向杨妃与七皇子,说好要抓云晞与六皇子的现行,为何却变成,云晞与五皇子妃的发簪不知被谁对调了?
杨妃打了个哆嗦,心想莫非是七皇子所为,可是七皇子为何要……难道六皇子与云晞真的没什么,所以七皇子故意偷拿了五皇子妃的发簪嫁祸云晞,或者,他该不会以为皇子们的发簪皆是一样的,硬是以此冒充六皇子与云晞有私?
若是如此,就真的太蠢了!
杨妃疑心七皇子,殊不知,七皇子同样也在怀疑她。穆承沛曾听齐国公说过,有段时日杨妃似乎很想撮合咏燕公主与云晞,可最后却没成,咏燕匆匆嫁给了翰林院一个小官,也不知杨妃心中会不会记恨云晞呢?
两个人各自猜忌着对方,想想之前所言,杨妃心一横,道:“臣妾也不知,五皇子妃的东西怎会在骁勇将军处?”
穆承沛的性子,绝不肯轻易认错,想也没想便道:“谁与谁有私还不一定呢……”
“你说谁?!”
穆承涣噌地跳了起来,不顾皇帝在场,一把拽过七皇子的衣襟,力道惊人。
穆承沛被五皇子吓了一跳,皱了眉反手一推没推动,待看清楚是五皇子,他颇恶毒地道:“在谁手里就说谁,怎么,他们两个都交换玉簪了,你不信?”
穆承涣暴怒:“信你个头!敢说媛媛坏话,穆承沛,我与你誓不两立!”
穆承涣直接一脚踹了出去。按理来说,七皇子会武,五皇子只会玩,七皇子从没把五皇子当回事,五皇子突然之间出手,七皇子完全没提防,一下子就被穆承涣踢中了要命的部位。
穆承沛方才还在出言不逊,如今头冒冷汗,捂着伤处在地上痛苦地滚来滚去,哪还记得要寻云晞与六皇子的麻烦!
穆子越:“……”
杨妃一迭声道:“太医,快传太医!”
畅音阁乱成了一锅粥,许太医与其他太医匆匆赶到,一见又是七皇子,许勉都有些不忍了,幸亏是五皇子所踢,若是六皇子,许勉叹了口气,说不定七皇子直接就废了。
几位太医忙活了一阵,终于得出了结论,七皇子并无大碍,但是得马上敷药静养,以免伤情恶化。七皇子被内侍七手八脚抬走之后,穆子越大力拍了拍案几一声断喝:“朕的面前都敢动手,当朕死了不成?!”
穆承涣不服气道:“父皇,他污蔑表哥与媛媛!儿臣绝不能忍!”
穆承涣小心翼翼扶着曹媛,与她一起在穆子越面前跪下,磕了个头道:“父皇有所不知,媛媛有孕在身,两个多月了,因太医说还不稳定,不让儿臣提前告诉父皇,可是七皇弟他……”
穆承涣的眼泪扑簌簌滚了下来。
饶是对五皇子了如指掌的曹媛也惊悚了,哭根本不是她教的,穆承涣一瞬间的黑简直浑然天成。
“那只是承沛一时糊涂胡言乱语!承涣,你与曹氏都别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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