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绿抬头,看见边杨的瞬间,眼中有丝茫然,然后抬起手揉了眼睛,在睁开眼时边杨依然站在面前,她才清醒,自己没有做梦。
“你不是去......”去找方晓了吗?夏绿把剩下的话咽了下去。
边杨端起一杯梧桐落,一饮而尽,“口感没有之前好了。”边杨把空着的杯子放在吧台上,发出“呯”的声音,夏绿咂舌,眼看着边杨要去端第二杯,夏绿连忙拦住,“你这样喝,会醉的。”
边杨推开夏绿的手,端起第二杯又是一饮而尽,夏绿愣愣的看着边杨,她是越来越搞不懂边杨在想些什么了。
夏绿伸手把剩下的三杯用胳膊圈着,不让边杨在碰。边杨看着夏绿这么幼稚的动作,笑了起来,原来不论发生什么,过去多久,夏绿都依然是夏绿。
边杨没有继续在喝,抬脚走向了她常坐的卡座,那里俨然放着她之前没喝完的酒,她继续倒酒。
夏绿快步走到边杨的旁边,夺过了边杨的酒杯,“你怎么回事啊?来了一句话都不说就喝酒。”夏绿有些生气。
“我说了啊,你没听到吗?我刚才说,没有客人点酒,你调这么多做什么?是你没回答我,我就当你给我调的了,那我怎么能辜负你的美意呢?”边杨靠在沙发上,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夏绿觉得边杨这样的笑容让她有些瘆的慌,她特别不喜欢边杨这样看着她笑,觉得自己就像小白兔一样在边杨这只狐狸面前随时会被咬死。
“我不是调给你喝的,我是想送给接下来点酒的客人。”夏绿小声嘀咕着,然后把手中的酒杯放下。
“鱼卡说,你去r市了。”夏绿轻声说,没敢抬头看边杨。
边杨的眼睑动了动,“本来是要去,但是,突然觉得没必要了。”边杨眉头皱了皱,又抬手去倒酒,这一次夏绿没有拦着。
“我觉得方晓肯定有她的难处,她......”
“夏绿。”边杨打断夏绿的话,倒酒的动作也停下了,“我和她的事,你要置身事外,不论她和你说过什么,不要用你那所谓的善心去帮助任何人,有些人根本不需要,你的善心会显得很可笑。”边杨说完,把杯中的酒送入口中,辛辣的酒味立马充斥整个口腔,然后整个食道连带着整个胃都被灼烧起来,边杨认为,这才是她追求的东西吧,一醉解千愁,可是她怎么喝不醉呢?
夏绿愣愣的看着边杨,她的善心?她没有想帮任何人,她只是想让边杨开心一点。可是......难道她做错了。
夏绿觉得委屈,她闷闷的不说话,不停的抓自己的头发,那及肩的发被她抓的乱七八糟,边杨放下酒杯,一把拉住夏绿的手,“你是想变成秃子吗?”
夏绿甩开边杨的手,端起边杨倒好的酒,一口饮下,辛辣的酒呛得她咳个不停,夏绿觉得还是不解气,又倒了一杯,憋着气,又是一口喝完。
“要不是和你有关系,我哪有那么多的善心,我又不是活菩萨。”夏绿气愤的说。
边杨怔住了,她没想到夏绿会说出这样的话,她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有些过分,可是夏绿这样的姑娘,说的清了,她根本不长记性。边杨起身把夏绿压在沙发靠背上,一手按着夏绿的肩膀,一手揽着夏绿的腰,眼睛闪着亮晶晶的光。
夏绿被边杨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她眨着眼睛看着边杨,圆圆的杏眼中带着慌张,蓝方的酒气在两人之间流淌。
暧昧中带着少许尴尬,两人就在这样的氛围中对视着,边杨的手慢慢收紧,夏绿觉得疼,可是她不敢挣扎,她捉摸不透边杨,此刻更是搞不懂。
边杨看着夏绿清明的眼神中含着一些不安,明亮的杏眼中映着自己的影子,边杨的手缓缓松开,然后把头放在夏绿的肩膀上,紧绷的身体也松懈下来。
夏绿似乎也松了口气,边杨的发丝贴近自己的脸,好闻的发香混杂着酒味,夏绿感觉到,此刻的边杨特别的脆弱,这样的脆弱和之前她对自己讲起方晓的时候不一样,那时候或许带着不甘心,现在是心甘情愿的放手。
夏绿的手轻轻抚着边杨的背,对于边杨,不论边杨对她做什么,她都是心疼边杨的,这么久的时间,两人互相扶持着走了这么久,虽然她不是很了解边杨,但是边杨却愿意把她的脆弱让自己看到,这说明了在边杨的心中,她和别人是不一样的,至少她是特别的。
“夏绿,能不能不回家,留下来陪我好吗?”边杨的声音带着轻颤,夏绿知道边杨不会哭,此时她也一定没有哭,但是她的心一定是哭泣的。
“那我带你一起回家,好不好?”夏绿柔柔的声音传入边杨的耳朵,边杨原本松开的手,又慢慢的收紧,“带你一起回家”多么动听的六个字,它有着让人难以抗拒的魔力,边杨明知道自己不应该沉醉在这六个字里,可是她却真的想跟着夏绿回家。
不知过了几分钟,边杨经过了多番的挣扎,沉闷的声音在夏绿耳边响起,“好,我跟你走。”
我们总会在脆弱的时候想要有个肩膀可以依靠,并不是希望这个肩膀能有多么的强大,只是希望能得到短暂的休息,让自己稍稍的停留,并且告诉自己,这个举步维艰的世界上,还有那么一些人觉得自己是重要的存在。
对于边杨,夏绿虽然不完美,性格上也有缺陷,但是夏绿却是她愿意卸下防备的停留之所。
那一年,夏绿十九岁,肖紫十九岁,边杨二十岁。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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