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痕已经肿得很高,在水里挣扎间恐怕又挣破了伤口,感
到有血缓缓的渗着。
她已身无寸缕,除了手腕上的那个银制虾须镯,虽然是卢云夜把她自兴国府中搭救
了出来,但是想到他的举止,逐影只觉一阵恶心。忙不迭的把镯子摘了下来,扔在
了窗前的一张紫檀案上。
抖开衣衫,是一套男人的月白色素绢单袍,应该是兰枫引的衣服,穿在身上,倒好
像是他拥着她一般,想到这里逐影脸颊一热。干燥的衣服摩擦在伤口,又是一痛。
这时兰枫引在外面轻咳了一声道:“换好衣服了么?换好我可进来了。”
说着兰枫引端着一碗姜汤步入室内,只见逐影穿着自己的衣服怯生生的坐在床边,
虽不合身,但另有一番风韵,长长的袖子卷了起来,露出晶莹的一截皓腕,还有领
口的一抹雪肤。下摆处莲足半露,她小心翼翼的用趾尖轻轻触着地面,在烛火的映
衬下,白生生的几乎耀人眼眸。
兰枫引将手里的姜汤递过去,道:“把这个喝了。”
逐影双手捧起碗喝了起来。兰枫引看着她小口小口啜饮着滚烫的姜汤,好像一只受
惊的小动物在小心的饮水。他心中暗暗叹了口气,道:“如果你实在没有别的地方
可去,暂时就先住在我这里吧。”
逐影长长的睫毛颤了颤,轻声道:“兰公子,能不能求你件事?”
兰枫引眉毛一挑,道:“什么?”
逐影微微红了脸道:“我有个丫鬟,名叫蝉鸣,应该是被官兵带走了,你能不能帮
我找到她?”
兰枫引默然,继而淡淡的道:“得陇望蜀了不是?你们府里那么多女眷,一个一个
的找可真的是不容易。。。况且,我凭什么要下那么大力气帮你呢?”
逐影怔住,是啊,兰枫引肯收留她,已是意外,她又凭什么求他呢?她眼前又闪过
蝉鸣代她被李效良侮辱的画面,又想起卢云夜看在她身上色迷迷的目光,这……也许
是她唯一能拥有的了吧?蝉鸣能为她舍身,她又为何不能为蝉鸣舍身呢?
想到这里,逐影毅然道:“凭……凭我。”
兰枫引剑眉一扬,眼睛里仿佛是冬日的深湖镀上了一层寒冰,冷冷道:“凭你?”他
的嘴角又带上了那丝讥诮之意,“凭你的什么呢?”
逐影咬咬牙站起来,一把拽开了衣襟,兰枫引的单袍下,她是赤裸的,肌肤光滑细
腻如丝缎,四肢修长纤细,腰肢盈堪一握,就是太瘦了些,小小的rǔ_fáng刚刚开始发
育,仿佛一对花蕾,楚楚可怜的绽放在跳动的烛火中。
兰枫引突然很生气。他生平最恨出卖身体、乃至出卖别人的yín_dàng女人,他恨逐影竟
然真的是这种女人。在他看来,这宽衣解带、投怀送抱的举止,实在下贱到了极点。
盛怒之下兰枫引讥诮的笑道:“就凭这个么?我看也不怎么样么。”
逐影想起袁嬷嬷对自己的评价,用尽了全部的勇气道:“府里的嬷嬷说,说,我我
我……我是,是名器……”
说完她的脸烧得发烫。双手也不由自主的掩在了两腿之间。
兰枫引更生气了,试问哪个良家妇女会知道、而且说出这样的话?坐实是个yín_wá荡
妇无疑了。
想到卢云夜曾经在这具胴体上做的一切,他原先对逐影的怜悯之情一点一点的消失
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轻蔑:“你这种货色也只能勾引卢云夜那种人,而我不
喜欢别人用过的东西!”
逐影怔住,一时间只觉又羞又气,偏偏又没法反驳。
兰枫引冷冷道:“本来我看你可怜,想收留你一阵子,但你既是这样的女人,我这
里断不能留你了。想来你在外面随便找个男人委身也不难,明天一早你就离开吧。”
逐影身子一晃,几乎要晕倒。她拉紧了衣襟,颤声道:“不必等到明天,我,我现
在就走。免得脏了公子的屋子。”
她慢慢的转过身,刚走出两步,刚刚遭受的一连串遭遇、鞭伤和水里受的风寒、再
加上精神上受的巨创,令她再也支撑不住,只觉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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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枫枫你应该去学学人家小夜夜是怎么和妹子相处的……唉,将来追妻火葬场的时候
可不要来找我哦~
鞭伤
逐影做了许多梦,母亲云翩翩像仙子一样冲她微笑,蝉鸣轻轻的帮她梳理头发,兰
枫引像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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