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太保”的人又来生事了,那次下了晚自习,他们一伙把我们逐个约出去,集体修理,静超也在。
朦胧的夜色,寒星点点,像是剑戟发出的寒光。
他们早有准备,我只随身带了个手扣,并不能远距离攻击,当时有个家伙跟我卯上了,我并没有留意身后还有人。突然听到有人喊:“阿熊,小心后面!”我听得出是静超在喊,有些颤抖,有些惊恐,这一声,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要不是他的提醒,有可能偷袭的人用握力木奉把我打成个脑震荡,也有可能脊柱变形,或是更可怕的结果。毕竟我躲过了,肥猴也杀过来,缠住了偷袭的人。我只知道,第二天,腿上和手臂上有淤血,其他人也都挂了彩,长毛是新伤加旧伤,脚踝被打肿,造成粉碎性骨折。双方互有轻重伤。
事后在校园里引起了极其恶劣的影响,本来之前也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只是我们触了霉头,碰在严打阶段,按校长的意思,开除学籍,永远清除害群之马,可班主任不同意,说这样会葬送了他们的未来,至少还要给一次机会,记大过一次,留校查看。直到最后高中毕业,我们的这个批文才撤销,因为我当中所谓的“害群之马”也有人考入了重点大学,当然那人不是我,是小三,在千军万马中杀出的一匹黑马。当初班主任的决定今天看来还是正确的。
为了表达对静超的相救之事感谢,我特意请他来吃饭,我以为他要拒绝,没想到他却如期而至,我很是感动。当时我那帮兄弟们都在,我当着兄弟的面向他敬酒,真诚地对他说:以前的事就算过去了,不过做过什么,希望能原谅,我阿熊愿意结交你这个朋友!永远!他有些惶然,随后一口而进。没想到他从没喝过酒,一口酒下肚,大咳不止,脸憋的通红,引得伙计们大笑。我笑着对他说:吃口菜,慢慢顺顺就好了!
值此之后,我很留意静超的一举一动,不知道为什么,老是浮现跟他以往的种种情形,我遏制住自己的念头,可潜意识发出的信号,我可能对他有感觉了。我必须把握自己的感情,不能流露出对他的任何好感,因为我受过伤,也伤过别人。
课堂上跑毛很正常的事,像我这样的人,已经倦恋课堂了,我不过是滥竽充数,想混个高中文凭,仅此而已。静超的成绩下滑了,这让我心里很难受,说实话,我很看好他,希望他能走个北大、清华什么的,到时候,觍着老脸找他,说不定能帮我寻份好差事,可他的成绩真的下滑了。
那天,我专门把他约出去,问他为什么成绩会下滑?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问题,还是感情上的事?如果有,给我个提示,除了成绩上帮不上忙,其他的还是可以的。
他并没有像我吐露任何东西,只是简单的附和,这让我很生气。我本来发誓不再对他发任何火,不再做任何伤害他的事,可我又忍不住了。冲他大吼道:你jb把我当成了什么人?不信任我?对我说实话就这么难吗?他看着我,思忖了半天,才说道:我爸妈离婚了!我爸跟另外一个女人过,不要我们了!说着眼泪下来了。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想抱抱他,给他个安慰,却始终没有下定决心。
“你要是不嫌弃,就让我做你哥吧,爸没了,可还有个哥!”我竭力拉近我们的感情,至少不能让他感到这个时候孤立无助。
他泪眼看着我,想说什么,却又止住了嘴巴。
我跟他交往越来越密切,伙计几个看在心里。说我是不是连男人的主意都打,我臭骂了他们一通。其实,我也很矛盾,我也怀疑是真的喜欢上了他,从小到大,从没有遇到过一个像他这样只知道对别人好,而从不说自己委屈的人,我又不能违背我当初立下的誓言,所以把对他的这份情永远地埋在心底,永远不让他知道。
学校开始大清理了,为的是高三考大学畅通无阻。那群十三太保逐个送进局子,他们比我们猖狂多了,跨学校有组织的打架斗殴,我们也开始了无打斗的平静生活。我们这个群体名存实亡,开始解散。
不知不觉进入了高三。生活节奏一开始就让人窒息。大家都在如火如荼的备战,我只好工作中心转移——再次投入到学习中。静超的成绩又上去了,老师又在到处宣传他的优秀学生,听到这,我比自己当初得前三甲还高兴。
终于离高考还有一个月,趁第四次质量检查尾声,我特意请哥几个去了趟ktv,也包括静超。算是发泄,也算是对高中生涯的最后宣言和放纵。长毛唱着《同桌的你》,边唱边喝着酒,唱到最后竟然流下几行浊泪,真是没出息。我们吼他别扫了大家的兴。大家只管疯狂的吼,嗓子哑了,就用美声唱女生。没想到这群哥们真是疯了,偏让我跟静超一块唱《月亮代表我的心》,而且我是女声,他们这是故意刁难,我那破锣嗓音一出口,准能让所有人当场晕倒,不是陶醉,是被刺激死的。静超刚开始还扭捏,放开了唱,声音很美,我跟他搭配,就是鲜花跟牛粪的搭配。不管了,只管开心就行,而且我也有种表演yù_wàng,轮到我唱,一开口就觉得声音男不男、女不女的,我只好捏着鼻子唱,他们全倒在地上捂着肚子,静超很投入,想把全部的感情表达出来。当时,我们并没有在乎他的感受,只是图着全心的放松,只为和过去说byebye!
高考那天,太阳火辣辣地照着,看着静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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