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秀珠胳膊,诧异道:“你在发抖?”
吕啬见婢女面色有疑,心道不好,正要离开,嘉裕帝着常服迎面走来,微笑道:“朕散步至此,没想到会遇见皇后。”
她睁大眼看着皇帝,瞬间面如死灰。
他仿佛什么也不知情,走到她面前,温柔道:“既是小镜湖边,皇后可愿与朕一同游湖?”
“好。”吕啬木然答道。
很快,一叶扁舟运至湖边,嘉裕帝拉着她的手一同上舟,他竟站在船头亲自划桨!
吕啬看着岸边越来越远,他们已游至湖心深处,浪势渐长,这一叶轻舟不断摇晃,她惊惧地坐在舟尾,双手撑在两边,带了哭腔道:“七哥,我们回岸吧,这里浪好大,我好害怕。”
“害怕?”他定定地站立在船头,动作不断,“你倒是不怕朕的警告?”
吕啬明白过来了,秀珠已经被皇帝收服了,父亲根本没有约她出来,是皇帝在试探她。浪头这么大,小舟随时会打发,吕啬此刻不得不哭着认错道:“七哥,我再也不敢了,你不要再吓我了好不好,我不会泅水呜呜。”
他却是冷冷地看着她,没有一点点疼惜。有一瞬间,她甚至觉得当初那个救她出长乐宫的人,那个怜爱又宠溺她的人到底是谁,仿佛怎么也不能和眼前的男人联系到一起……
他朝她微微扬起嘴角,轻笑道:“朕还未尽兴,皇后不觉得小镜湖风景绝美吗?”他说话的时候,又一个巨浪打来,小舟被高高地推起,然后被水势裹挟着摇晃。吕啬身形不稳,整个人“噗咚”一声落入湖水中。
她目光下意识看向嘉裕帝,这是唯一可以救她的人。
只见皇帝淡然地目送她被卷入水中,他站得笔直,并没有伸手救她的意思。甚至她落入湖中后,望着上方如镜子一样的清澈水面,并没有人跳下来打破平稳的镜面……
“七哥……”她刚开口,一连串的气泡从口中窜出。
她想哭,眼泪与湖水相融,整个人胡乱地挣扎,却很快放弃了。
皇帝是故意的……
她没有遵守约定,又出来见父亲了,所以他宁可毁了她……
吕啬默默地闭上眼。原来她是这么死在深宫里的……也好。
半个时辰后。
梧桐殿内,昏迷的吕啬被宫女们擦洗后换上寝服,太医隔帘问脉。
嘉裕帝换了一身常服,双手负后,等在一旁。
“如何?”见太医收起垫帕,他开口道。
许太医朝向皇帝作揖答道:“娘娘生命无忧。”
“嗯。”皇帝应道。
他水性极佳,故而算着时间下水救人。他要给她一个再深刻不过的教训,断了她与吕相见面的心思。
“只不过……”太医面色为难道,“娘娘年岁小,身虚娇弱,此次坠湖落下宫寒之症。恐怕需要长久调理,龙嗣……”他小心地打探一眼皇帝,“不能操之过急。”
嘉裕帝平静的神色瞬间崩塌,脸色难看极了,他冷声道:“你说,她是因为落水才得了宫寒症?”
“是,微臣过往给娘娘请脉,从未有此症。”许太医战战兢兢道。
嘉裕帝深呼吸过后,问道:“调理多久可以治好?”
“这……微臣竭尽全力助皇后娘娘凤体康健,两三年内应可治愈。”
“知道了,下去吧。”
“是。”
待许太医走后,皇帝来到她床前,掀开帘幔望着她苍白的小脸。
他眼中涌现了太多情绪……
颤抖的手指想握着佩剑冲出去杀人……
他甚至想杀了自己……
许久后,他克制着,转身吩咐众人道:“皇后宫寒之事,任何人不得泄漏。”
强暴(h)
因皇后病了,嘉裕帝这几日都宿在紫宸殿。
今日午后,皇帝听闻她已然大好,料想她也该消气了,便移驾梧桐殿。
“啬啬。”嘉裕帝和往常一样,走入殿内,亲昵地喊她。
几天的时间足以让吕啬冷静下来。可见到他的瞬间,身体还是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可怕,这人是她的丈夫,也是害她差点溺毙的凶手。
“七,七哥。”吕啬朝皇帝服礼。
嘉裕帝上前两步亲昵地扶起她,温柔地看着她说道:“啬啬这次落水,朕委实忧心。以后还是不带你游湖了。”
这话说起来,仿佛她落水是个意外。吕啬却听得懂话外音是他在道歉,说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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