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欠了司徒娇许多,至今没法将司徒娇接回府,若再不能护得司徒阳在侯府的安宁,那么她真是枉为人母,这就是韩氏一颗苦涩的慈母心。
他们在屋里不过只耽搁了那么一小会,外面又已经开始闹腾起来了。
就凭这些个不长眼的奴婢那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韩氏也不会天真地以为今日老夫人与小林氏还有司徒锦会善罢甘休。
不管韩氏现在心里对司徒空抱着怎么样的一个心态,可是她还是清楚司徒空对司徒阳的看重。
就算司徒空至今没能把司徒阳请封为安宁侯府的世子,可是司徒阳在司徒空眼里却是这侯府唯一的继承人,这点根本勿容置疑。
因此现在能够让司徒阳少受些那两个女人搓磨的人,唯司徒空莫属。
司徒空的去向,平日里韩氏从不打听也不理睬,只是今日关系到爱子,她才会开口询问,而且她十分笃定林嬷嬷必定知道司徒空的去向,也笃定林嬷嬷能够及时将侯府的消息传给司徒空,并找到司徒空让他回府解救司徒阳,这些年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侯爷今日原本休沐,只是圣上突然宣召,因此侯爷一早进宫去了。不过没听说最近有啥大事发生,圣上宣召左不过是与侯爷商议迎接建国公和大将军返京之事,因此此时侯爷也该出宫了。夫人放心,侯爷不会让大少爷出事的!”林嬷嬷的目光闪了闪,上前一步,用只有她们主仆能够听清的声音在韩氏耳边说道。
既然林嬷嬷如此笃定,那么韩氏也不再坚持。
毕竟林嬷嬷的男人是侯府贴身伺候的人,林嬷嬷既然如此说,那么侯爷的去向也就八九不离十了。
外面的声音越发嘈杂起来,韩氏眉头再次不悦地皱了起来,看来这侯府在小林氏的掌管之下是越发没有规矩了。
不过现在不是与这些个奴才算账的时候,韩氏压下心中的不快,拉起司徒阳的手再三吩咐:“此去老夫人那里,你务必拖延时间,不能随口承认自个没做的事,绝对不能给老夫人找到惩治你的机会。”
司徒阳连连点头,他并不是个傻子,今日在后门马上的动作虽然有些冲动,却还是注意着分寸。
就算司徒锦那个丫环没有拉司徒锦一把,也绝对不会让自个的马与司徒锦有什么身体上的接触。
如此就算司徒锦舌灿莲花,就算老夫人是非不分,就算小林氏恨不得他马上死好让她的儿子万豪侯府唯一的男丁,也要看他给不给她们磋磨他的机会。
想到八岁时被只有三岁的司徒锦陷害,司徒阳的眼神就充满了寒意。
“对了,娘,这个是小妹让孩儿带给娘亲调理身子的方子,听李妈妈说是小妹亲自研究出来的方子,以后娘亲就按这个方子进行调理。”司徒阳正要出门,突然想起了司徒娇在他回城时交给他的方子,连忙从怀里拿出来,递给林嬷嬷。
“你小妹自个研究出来的方子?真的吗?快给娘看看。”韩氏一听思绪立马就投注到了方子上,不对,应该是投注到了司徒娇的身上。
司徒阳将方子递给韩氏,又对着林嬷嬷使了个眼神,这才带着贴身伺候的小厮长平往老夫人居住的慈安苑而去。
司徒阳前脚刚离开梅苑,后脚林嬷嬷就将消息送了出去,希望司徒空能够赶得及回来替司徒阳解围。
司徒阳慢条斯理地来到慈安苑,老夫人已经等得极不耐烦,加上小林氏和司徒锦在一边不断地火上浇油,因此司徒阳前脚刚进慈安堂,迎面就直向他面门飞过来一只白玉茶杯。
司徒阳到底有一个当大将军的外祖,因此虽说看着文弱,其实也有相当不错的武功底子,一只杯子罢了,自然不可能让杯子打到他。
就算他一点儿准备都没有,也能够轻轻松松地避过,何况他来慈安苑十次中差不多有九次,老夫人迎接他的方式,都是顺手操起身边的东西砸向他。
只见司徒阳的身子略略偏了偏,看样子是想让杯子与他擦肩而过,不过待他看清迎面而来的是当初老侯爷最钟爱的那套白玉茶具中的一只,心电一闪之间,伸手一捞就将杯子轻轻松松地捞在了掌心里。
“祖母这是要将祖父留给祖母的这套茶具送给孙儿吗?那孙儿就谢过祖母,这套茶具孙儿可是喜欢得狠!书墨,快帮本少爷进去收了这套茶具。”司徒阳故作不知,把玩着手上的白玉茶杯,目光扫过小几上那少了只茶杯的成套的白玉茶具,脸露惊喜对着老夫人说道。仿佛没看到老夫人脸上的怒气,仿佛他是特地来老夫人这里领赏的一般。
司徒阳这厚颜无耻的话以及指使贴身小厮书墨收茶具的举止,将老夫人气了个倒仰,也让小林氏和司徒锦看得眼红,气得直喘粗气。
司徒阳星目扫过屋里的几个女人,心里有一种爽歪歪的感觉。
原来装傻充楞的感觉居然如此美妙,以后可得多向杨世子学上几招!
“大哥哥,你是专门来气祖母的吗?母亲就是这样教导你的?”司徒锦见老夫人气得说不出话来,上前一步小脸一鼓对着司徒阳怒目而视。
“本少爷刚刚过来慈安苑,何来给祖母气受?”司徒阳冷冷地看了眼抢先开口的司徒锦,然后面带几分委屈地对着老夫人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样大不孝的罪名,孙儿可担当不起。”
哼,装委屈谁不会?!
“那么依大哥哥的意思,气着祖母的是我或者是我娘啦?”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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