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惟故瞳孔缩了缩,猛然低头,几乎是为报复她之前的作为一般发狠地吻着她。
陆心脸颊酡红着,身体软得不像样,只能闭着目承受。脑袋也跟着昏沉下来。
——“小小年纪就不要脸,勾引老男人。”
——“小贱人长大了也是贱人。”
不是的,不是这样……
——“他对你好?这是他给你的还是你自己拿的?”
——“哟,看到没,从小就是知道勾男人魂儿吸男人钱财的狐狸精,真是天生的骚啊……”
——“可不止,说不定还是她勾引完了,从他那里偷来的呢。”
我没有……我没有……
——“陆心,别听他们的,坏人说的话,就不是好话。时间会证明对错。”
洛河,时间才不会证明是非,它只是让人在不断的成长中,对委屈和失去变得淡然。
它会夺走所有你在乎和信赖的人,只留你在尘世独活,不知道在寻找什么。
那时的陆心也是渴望的啊,如果那时有人肯信的话。
如果有人在乎的话。
15岁的陆心不得救解,她永远躲在那个被窝里蒙头哭着,再无人能轻抚她的头顶,任她把所有信任交托。
那就让她永远封存吧。不论是谁想要提起,亦不论是谁妄图窃听她的诉说。
陆心抬起纤细的胳膊,像是浮萍终究找到了依附一般,死死地攀附在林惟故硬挺的背上。他仿佛在点火,一寸一寸把她的身体灼热,恍若在燃烧。
☆、第32章
陆心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她几乎同林惟故彻夜纠缠,只要一个人露出一点放手的企图,另一个人就会死死地裹覆上来,两个人再次狠命地纠缠在一起。
谁也不要逃离,谁也不能逃离。
半梦半醒间,有什么东西是一直妄图从陆心记忆力从她耳边呼啸着出来,折磨她。而这种时候,总会有个声音在她头顶和耳边沉沉地提醒她:“陆心,别走神。”
她仿佛做了好多梦。
深溪县那条轻轻地河流在夏日的阳光里闪过,然后洛河穿过大片初露金黄的麦田向她走来;
洛河躺在屋顶的席子上,而她就抱着腿坐在他的身旁。夏夜晚风微凉,洛河闭着眼,突然就开口:“陆心,给我读首诗吧。”
陆心梦到她又被陆母一巴掌乎在脸上,整个皮肤浅薄瘦削的脸肿了大半,耳朵里也一直在嗡嗡响着。她冒着风雪走去了八指阿公家,洛河那时候就把炕烧得暖暖的,然后她睡在被窝里,感觉自己整个僵硬的身体都柔和起来,那种时候,心底里的防备也尽数放了下来……
陆心想起来那个时候八指阿公会在院子里给他们唱地方戏听,洛河在角落里劈着柴,哑姨在一旁择菜,她掀开门帘出去,刚好就看着一家子其乐融融的生活场景。
陆心整个身体早已酸软得不行,林惟故到后来有些没轻没重,弄疼了她,陆心咬牙迎着,指甲都深深嵌进他背上的肉里。
林惟故就低着头死死地盯着她,眼眸越来越深沉,他陡然加快动作,让陆心彻底无力招架,手臂都无力地垂了下来,半搭在沙发上,小手臂悬空了出来。林惟故似乎不满她这样,复又把她有些纤细的手腕拉了回来,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陆心起伏昏沉间,突然就想起林惟故陪她去深溪的时候,高大的身影,也蹲在角落里劈柴的场景。
她的手臂虚虚地搭在林惟故脖颈上,她的气息急促而不匀,伴随着难捱时刻止不住溢出口的呻.吟,她稍微收紧了手臂,林惟故配合地凑近,两个人鼻息贴着鼻息,陆心一面粗喘着气,低低地,一面忍着**驱使她的娇媚声音,她开口对着林惟故轻轻地说:“林惟故……我有没有给你讲过……八指阿公……”
讲过。林惟故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可他现在不想听这些。一面是内心被挑起的愤怒和芥蒂难以消除的折磨,一面却是**终于得以纾解的快感,林惟故觉得,陆心真是不声不响有点本事的,她快要把他折磨疯了。
他低头去吻她,想让她停下这个话题,可陆心只配合地轻轻碰了一下他的唇瓣就把头偏着躲开了,她接着说:“八指阿公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是因为,他只有八根手指。”
陆心终于用破碎的声音把这个说出来,她抬着眼,一直看着就在她正上方的林惟故的眼睛,然后她接着说,“抗战时期,因为一个日本官兵慕名而来,非要听……阿公唱戏。阿公先是不肯……”
林惟故是有意折磨她,让她及时闭嘴,陆心终于受不了,她张开手掌抚着林惟故的脖颈,开口请求他:“等一下……林惟故……你听我说完好……不好……”
林惟故黑着脸,看着她,手臂撑在她身体两侧,压抑着难忍的**对她说:“一分钟。”
陆心这下反而有些尴尬起来,她愣着浪费了三秒,然后给他接着说:“那个时候,阿公不肯,于是就被士兵砍掉了一根手指,后来,日军以阿公的妻女要挟,阿公没办法,还是给唱了一场。”
“可是他的妻女还是没能幸免于难。到了□□时期,阿公就因为被迫给日本人唱过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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