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我哥已经很久不提到许至了,突然地这么一说,我就觉得有些怪异,不由地又想到之前的一次,他毫无征兆地冲进陆彦回的公司里,跟他打架的那一次,总让人觉得是他知道了些什么,所以才会那么激动的。
我就问他:“是不是他跟你说了什么,他说陆彦回对我不好,我是因为救你才被迫嫁给他的,嫁给陆彦回之后我每天都会遭受着非人的虐待,日子过得生不如死。”
“话也不至于这样。”我哥皱皱眉头:“不过我看得出来,他过得不好。”
我装傻:“谁?”
“你说我说的是谁?”我哥叹了一口气:“罢了,你说陆彦回如今对你好,我跟你说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平白地让你伤脑筋,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
“嗯。”我发动车子,却又有些恍惚,我有时候也会想到许至,比如那天白兰翻旧相册,晚上我收起来的时候,又忍不住坐在床边看了一眼,很多细节都仿佛跃入眼前。可是我是一个尊重现实的女人,而且我如今爱的人是自己的丈夫,这一点至关重要。
我没有想到自己会看到许至和白兰在一起。
路过她的花店其实是偶然,因为我陪一个同事去水云花城看房子,那里靠近a市一中,她想要给孩子买个学区房,就非说拉着我一起去看,我正好也闲着就陪着她去了。我自然是没有那个兴趣去白兰的花店里坐坐,毕竟现在跟她说话的时候,已经是不可避免的有火药味儿,去了也是给自己添堵。
不过当时开车路过那里,我就看到一个人从的士上下来,如果我没有看错,应该就是许至没有错,因为我本来没有太注意他,路过花店的时候却是因为是白兰开的,下意思地往里面多看了几眼,就看到了许至进去。
我当时就踩了刹车。
我同事吓了一跳:“怎么了何桑,哪里出了问题?”
“没有,我刚才不小心踩到了刹车了,不好意思吓到了你。”
她摆摆手:“没关系的,不过我们快点去售楼处吧,我老公已经提前到了,他在那里等我们过去给个意见呢。”
她都这么说了,我自然不好意思多耽误,就一踩油门走了,可是总觉得自己没有看错,我还是能够认得出那人是谁的。许至,白兰。难道他们之间会有什么联系?
又或者是我想得太多了,即使真的是许至,也许他是路过花店,想去看望什么人,所以想着带一束花过去才合适,碰巧看到白兰的花店,所以就进去买了也是可能的。
又或者,直接就是我看错了?
可是我心里不踏实。陪着我那位同事看房子的时候,因为心不在焉的,也没有给上什么有价值的意见,她最后还是跟自己老公拿了主意,订了一套小套的学区房,又跟售楼去看了实体房。我随口找了个理由,说自己的胃不太舒服,就想先走了。她于是让我赶紧回去吃药休息休息,我没有直接回去,而是拐到了白兰那里。
我再过去的时候,方才那个进去的男人已经不在了,店里还有一对情侣在买玫瑰花,白兰拿着计算器算账。
看到有人进来,她说了一声:“欢迎光临。”结果一抬头又看到进来的人是我,愣了一下才面色不善地说:“是你啊,你怎么来了?”
“我来买花,你难道打开门不做生意?”我这话够冲的,那一对情侣一起回头看我,又相互看了一眼,估计心里把我当成泼辣找事的女人了。
“一共一百零三,算一百就好了。”白兰微笑着对客人说,他们给了钱走了,她的笑容也随即淡了下去,走过来看我,语气不冷不热:“你要买什么?”
“突然不想买了。”我看了一圈,对她说。
“那你来干嘛?我之前让你常来坐坐,不过是再客气不过的话了,你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难道还不明白我的意思?”
“这么排斥我干嘛的,怎么说这房子也是我家老公买的,我算是半个房东了,来看看租客使用的情况也算是合情合理吧。”
“你可真够矫情的。”白兰又坐回去,对我扬了扬下巴:“你说吧,来找我什么事儿?无事不登三宝殿,尤其是我们这样交情不怎么样的,更没道理没事见面了。”
“有一个人,想问问你认不认识?”
“谁?”
“他叫许至。你认识吗?”我看着她的眼睛,不眨一下的看着,生怕错过她脸上的每一个细节。
白兰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什么许至?他是谁?”
“你不认识?可我方才分明见到他到你店里来了,应该错不了。”
“到我店里来的?我这里生意好得很,你可以看到,没一会儿就来几个客人,来来去去的多了,你说的是哪一个,我怎么知道?”
“他穿一件黑色西服,手里好像好拿着一个公文包。”
“这样的客人下午有三四个,何桑,你平白问我这个问题,真叫人摸不着头脑?”
“你真不认识他?”我心里也不确定,主要是她表现的确实很平静,一点都不像是被我捉住什么蛛丝马迹的样子,所以我也不由地怀疑,应该是自己眼花看错了,毕竟她说的是,现在的上班族大多都是那样的形象,西服公文包的,并没有再多的特征了。
“他是什么人?男人吗?跟你什么关系?”她兴趣满满。我懒得回答她,顺手拿了一支黑色郁金香放在柜台上:“到底来一次,也照顾照顾你的生意,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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