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我的钱做人情,你说他让我照顾了吗?以后以为自己说的话有骨气,也要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能耐,何桑你最近别惹毛我,我要是心情不好起来,可不是上一次那样容易放过你的。”
我被他说的脸上一阵臊,只要默不作声。他冷笑了一声拿过一条领带说:“帮我把这个领带的结给解开,不知道谁给绕成了死结,我没有指甲,弄不开。”
我伸手接过来,弄了好一会儿把那个结给解开了,又跪在床上帮他把领带重新系好。他居高临下的看我,等我帮他把领子翻好的时候,他才伸出手,掌心拍了拍我脸说:“这样多好,你安稳点我也少费心,不过你要是敢不老实,我也乐意奉陪来让你老实,这日子过得本来就无聊,得多折腾折腾,才算不空虚。”
等他一下出门下了楼,我往床上一坐一阵丧气,狠狠地踹了几下被子,却还是不解气,又把枕头给扔到了地板上才算心里好受了一些。
因为惦记着我哥的事情,我也很快洗漱完了下楼去,连早饭都没有吃就发动车子准备去疗养院了,陆彦回已经去上班了,陈阿姨看我不吃饭小跑着追到院子里塞了一盒牛奶放到我副驾驶上说:“不吃饭就喝点牛奶,您有些低血糖,不能饿着。”
下雨天我总是心里压抑,前面的景象在雨刮器的作用下时而模糊时而清晰,竟然让我有种没由来的伤感。
☆、33.大雨滂沱人寡欢
等红灯的时候,我本来想喝点牛奶,却无意中发现放在副驾驶的一包烟,卡在坐位和靠背的缝隙里,我才想起来是上一次陆彦回坐我的车的时候没抽完落下的。
也许是某种藏匿在我心里的情绪作祟,我从里面拿了一根,又拿了边上的打火机给自己点上。我不抽烟,从前抽过一两根,是在刚结婚的时候,心里苦闷的很多次想去死,实在是忍不住了才会碰这个,可是现在却有些心烦意乱,无意识地点上。
烟雾吸进肺叶里,打了个旋又吐出来,窗户不敢开得很大,怕雨水打进来。烟是好烟,上百块一包的黄鹤楼,一点都不呛人。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安慰,一根烟下去,我竟然平静了很多。
车开到疗养院,我把包顶在头上小跑着往里面走,云云在门口等我,看到我来了又是着急又是松了一口气地说:“陆太太,您总算是来了。快去看看何大哥吧,之前都是好好的,这阵子却不怎么肯让我照顾他了,又总是对着他自己发脾气,人都瘦了一圈了。”
我赶紧走到房间里,他起先没有抬头不知道是我来了,有些不耐烦地说:“我不需要人照顾,出去。”
听了他这话,我把门一关走近他说:“你这是发的什么脾气,看来平日里没少欺负人家小姑娘,我看人护士挺尽职的,怎么你就不满意了?”
“你怎么来了。”我哥有些丧气,看着我说:“是不是他们打电话给你的?”
“怎么啦?难道是这里有什么服务不能让你满意的,所以你这么不高兴?你告诉我,我让他们下次注意。”
“不是,而是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废人一样,手脚不能自如,什么事情能够都要人照顾,我真的觉得自己太没有用了。”
“总会有好的那一天的,我一定再想办法,找更好的医生来做手术,一定可以帮你康复手脚的。哥,不过你自己也要控制情绪,不然吓到了小姑娘多不好。”
“我怎么会想要吓唬她?我喜欢她还来不及。”
“你喜欢她?”我这么一问,我哥却是沉默了,我心下了然,难怪他会这么沮丧了,日子久了喜欢上云云,再想到自己的状态,更是对自己的身体痛恨了。
自从出狱之后,他被仇家砍断手脚筋,之后双腿和双脚一直都没法使得上劲,连最基本的吃饭都不能自理。我知道这是他的一大痛苦,也找过当地最好的骨科医生,可是手术过后并没有康复,还是老样子。
他眼睛都红了:“我每次看到她那么美好,就想到如果能有这样的姑娘当老婆多好,可是我拿什么配人家,这个德行我都恨死自己了。”
“快被这么说,哥,你这样我多难过。你要是觉得自己没用,我不是觉得自己更没用?”
他才不再多言。
我又安抚了他几句,回去的路上却还是暗下决心,一定要治好我哥的手脚,不能让他一辈子这样郁郁寡欢下去。
这件事情,我对陆彦回说了。不过开口却很忐忑,毕竟因为小言的事,他一直很有芥蒂。
☆、34.前任态度难揣测
果然如果所料,陆彦回开口就是风凉话:“你哥会变成这样,不过是报应,要我说的话,断了手脚对他来说反而是好事情,不然的话手脚健全,人反而不老实了,一天到晚出去惹是生非。倒头来他欠的债,都让别人背了。”
我知道他想到了小言,不敢多反驳什么。心里又是一阵沮丧,想着通过求陆彦回帮忙是不行了,只好自己想办法。
因为不知道自己的哪些朋友认识有名的骨科医生,我就把自己的qq签名改成了最近急需要专业的骨科专家,如果有认识的介绍给我。
倒是有几个朋友介绍过医生给我,但是我都了解过,当初我哥的手术就在那家医院做的,说是最好的医生,却也技术泛泛,没有手术成功。
直到许至发了一条短信给我:“我一个高中同学如今在美国ic,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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