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桑普那个水平的,我还真没把她当对手。不过,”顾熙月忽然想起一件事,她也没多想,就问傲景:“桑普和她的家人,一直嚷嚷着要嫁赤赢,他们真的就那么喜欢赤赢吗?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傲景嗤之以鼻,翻了个白眼:“还能是什么原因?!当然是贪图我四哥的身份呗!当年我阿妈怀着四哥嫁给我阿爸时,说好了要一辈子隐瞒我四哥的身份的,但当时我阿妈算是我阿爸和桑普的阿爸两个人一起带到村子的,桑普的阿爸也知道我四哥的身份。这下子可好了,那个大嘴巴的男人什么秘密也瞒不住,反正他们家全都知道了我四哥的身份。这不,她阿爸一死,他们家全家就一心想着要鸡窝里飞出金凤凰,想要攀高枝嫁给我四哥,真是忒不要脸了!”他说着说着,就意识到自己说过了,把一些事情说漏了,立即吐了吐舌头,找了个借口就溜了。
顾熙月倒是没有那么惊讶,曾经赤赢隐晦的说过,他的亲阿爸身份地位很高。但是,自始至终赤赢都没有想过要去认祖归宗,桑普和他们全家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这件事跟他们有什么关系?竟然还异想天开,借着赤赢的身份捞好处,贪心不足蛇吞象,嘴脸丑恶。
她从伙计手里接过托盘,上面放着刚刚给赤赢熬好的药。跟伙计道了谢后,顾熙月又路过了铺子前厅,桑普和她的弟弟挪棕竟然还在闹!
顾熙月懒得理会,端着托盘,转身上了楼,没想到竟然被眼尖的桑普发现了。顿时,桑普就像一个疯婆子似的,嗷嗷乱叫:“熙月姑娘!熙月姑娘!她怎么在这里?凭什么让她进去不让我进去?!我也可以洗手做羹照顾赤赢的!你们都给我滚开,我要进去,不然小心姑奶奶我发火了!凭什么她能进,我不能进,你们真是狗眼看人低!”
“就凭我是赤赢下过纳采礼,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子!而你,对于赤赢,对于赤赢的家人来说,什么也不是!”顾熙月实在是没忍住,端着托盘转身,一句话将桑普堵得无话可说。
桑普气的脸色发红,拼命的扣着手指,恨恨的道:“你这副德行,也骄傲不了多久!我告诉你,赤赢早晚要娶我,而且还是要跪着求我嫁给他的!哼!”
“好啊,那桑普姑娘就等着那一天吧,也许等到你七老八十棺材入土,那一天也不会来临的!”
“你!”桑普气的跳了起来,朝着顾熙月的方向就扑了过来,好在门口的几个伙计尽职尽责,一把将发狂的桑普拦了下来,又推出了铺子门口。
桑普被推的摔在地上,一直给姐姐加油打气的挪棕急忙把她扶起,跟姐姐同仇敌忾的瞪着顾熙月和那些伙计。
顾熙月大笑一声,对着那些伙计大声道:“你们今天表现不错,一会儿都有赏!”
伙计们也配合,齐声喊道:“谢夫人!”
他们这么一来一回,把桑普气的更是发狂,口不择言的喊:“好!好!好!你们竟然敢这么对我?!早晚有一天你们都会后悔的!我告诉你,我可是握着赤赢身世的,只要我把赤赢身世捅出去,我就不信赤赢那个无子的亲阿爸能坐的住!我告诉你们,别惹毛我,惹毛我,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大不了我们同归于尽!”
顾熙月忽然一笑,望向桑普,轻声道:“桑普,你是不是从来都不知道赤赢离开峡谷的这两年,他究竟去了哪里?”
桑普一愣,眉头紧锁,倒是收敛了之前那种嚣张泼辣的气焰,反问:“他去了哪里?”
顾熙月笑的更开了,根本没有回答桑普的问题,而是继续问她:“你也从来没有问过我的来历。”
“你什么来历我才不关心的!再说,就你这副样子,能有什么大不了的来历!”桑普不屑一顾,显然根本就看不起顾熙月。
顾熙月却不以为意,微微一笑,一字一句的告诉她:“桑普,我就是赤赢的亲阿爸赏赐给他的女人!”
“你……你说什么!不可能!”
顾熙月反问:“有什么不可能的?!你觉得我是在说假话?”
桑普完全不信,吼道:“你说谎!你要是一早就是赤赢的女人,村子里怎么会传出来,你要在草原上选丈夫的事情?”
“那是因为米塔大婶误会了!”顾熙月这句话倒是实话,一提起这件事,她肚子里还一顿委屈呢。
桑普的嘴张了张,似乎又要说些什么,顾熙月立即打断她,为了让她更信服,开始信口开河、胡说八道:“你知道我是东擎人吧?在西梁,东擎姑娘稀少又珍贵,如果不是赤赢亲阿爸的赏赐,他又是从哪里把我带出来的呢?”
桑普的眼神开始慌乱,显然已经被顾熙月的胡说八道弄得心神不宁,开始动摇怀疑了。
顾熙月又加了一把火,道:“你知道的,米塔大婶是东擎人,他亲阿爸又送儿子一个东擎女人做儿媳妇儿,显然是希望他们父子喜好一样。”
桑普揪着手指,咬着嘴唇,最后一扭头,转身走了,临走之前还拉走了一直在她身边紧锁眉头的弟弟挪棕。
傲景把顾熙月大杀四方的英姿学给赤赢时,更是夸张了几分:“四哥,你是没看见,当时我四嫂,那是双手掐腰,身板笔直,居高临下,目空一切,眼神轻蔑,不屑一顾,那桑普气的脸都气的青了,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灰溜溜像过街老鼠一样逃走了!”
顾熙月实在忍不住他这般吹捧,出言打断:“我当时双手端着托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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