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就是让那狐媚子知道,祁府除了我娘,谁才是真正的主人。”大体之意,祁曹氏已经略有所知。
“这才是开始。”祁曹氏喝了口茶,“元瑶你放心,我们祁家的儿媳只有你一个,那些阿猫阿狗想登堂入室的话,除非我死了。”
“姑姑……”侯元瑶羞红了脸,“那谢姑娘很和善……”
“姐姐,你有没有脑子!”祁凤珠放下筷子,“那狐媚子进我们家绝没有那么简单,祁楚天从来不近女色,唯独对她,就如同鬼迷心窍。”
于是将前后一日发生的事情悉数讲了一遍,曹元瑶只乖乖听着,未曾有什么变化。
第二十回
祁楚天对谢芳初的呵护,侯元瑶怎会看不出来。单是方才在梅园里,若不是自己眼疾手快,祁凤珠早就挨罪了。
“凤珠,下次不可对谢姑娘那番无礼,”侯元瑶用完饭,接过秦嬷嬷递过来的茶漱了口,拿着帕子沾过嘴角。
祁凤珠放下筷子,也不吃了,眉毛已经拧到一起:“我说我的好姐姐,你不会心疼那狐媚子吧?她都是装给旁人看的,实际上一肚子坏水,也就你这种单纯的人会替她说话。”
茶余饭后,三人又聊了几句,秀春端了一盘上等枇杷和一盘荔枝上来,用过之后,侯元瑶起身回府。
此次出来带了四个丫鬟,为首的唤作鹦哥,今年十八有余,事事考虑周全。今日来祁府一半是因为祁蕊珠相邀,另一半便是鹦哥的怂恿。全城都在议论谢芳初是一等一的美人儿,故要自己来瞧一瞧。
此时鹦哥先一步,带着另一个丫头去张罗马车了。
“你俩先去门房看看马车张罗好了没有,这一段路我自己走。”侯元瑶将身上的披风裹紧,对身后的丫头说道。
“是,小姐。”二人疾步上前,这一段路的尽头左边是往门房,右边是往梅园。侯元瑶走的极慢,初夏的夜晚,月朗星稀,一连几日暑气逼-人,此刻吹在身上的风,还是热的。
侯元瑶站在岔路口的桃花树下,更显朦胧迷人。
“何人?”
身后传来一声质问,侯元瑶不做声,微微回头。
“侯小姐。”祁楚天拱手,“方才冒犯了。”
“祁将军。”侯元瑶施礼,款款起身,方才晚膳时饮了一点酒,热风一吹,只觉头晕。
“侯姑娘小心!”祁楚天眼疾手快,伸出佩剑拦住了即将倒地的祁楚天,力道颇大,侯元瑶的细腰猛地一震,疼了半天,酒也醒了。
鹦哥左等右等,不见小姐,已经按原路返回,虽隔得远,可月光之下,他们二人月下漫步,有说有笑,自是看的真切。这祁将军也不似坊间传闻的那般痴情么!
然,其中滋味,侯元瑶清楚不过,今日祁蕊珠将自己的手递于祁楚天手中,被拒,方才只愿用佩剑救自己也不愿出手……
“这么晚将军要去何处?”侯元瑶并不恼怒,反而关切的问道。
“我娘子说热,冰室里的冰用完了,我去取一些过来。”祁楚天也不隐瞒,如实相告。月下的他姿态俊朗,恰时英俊。
侯元瑶心中暗忖,这点小事祁楚天都亲力亲为,这谢芳初在他心中的地位着实不一般。
秀春出了梅园,往灶间走去,一路上小心翼翼,怕被人看见,秀春娘在灶间备明早的膳食,那祁蕊珠不知哪里想出来的幺蛾子,要吃桂花酒酿,去年秋天的桂花倒是还有,可现在不准备,明早也来不及,她还要吃冰镇的。秀春娘忙的满头大汗。
“可送去了?”
“送去了。”秀春道,“谢姑娘赏的。”秀春拿出一串晶莹剔透的手串,就算是就着微弱的烛光,也能看出是好东西,“谢姑娘说,以后不要这样冒险替她做事……”
秀春娘不回话,只认真的兑着大米和水,心里自然明白。她是个明白人,以前受了祁凤珠太多的苦,上次若不是谢芳初救了她们,恐怕她们母女早就魂飞魄散了。
这祁府,外表平静如水,可实际上……她是自愿帮谢芳初的。白天在园里偶遇侯元瑶祁凤珠,已知这其中定有蹊跷,她在祁府十多年了,看透的东西还少么?
谢芳初只剥了两颗荔枝,便不吃了。算了下时间,此刻祁楚天应该在回来的路上,方才他和侯元瑶遇上也不算是巧合。祁楚天定会向侯元瑶说起自己,侯元瑶定会重视自己。
夏雪柳将荔枝全部剥了出来,谢芳初亲自取了刀,将那荔枝肉一片一片的削了下来,再慢慢加入薄荷水,亲抿一口,清凉可口,爽意绵绵。
“芳初!”祁楚天推门,“这么多可够?”
谢芳初望去,真是孔武有力,足足两大块冰,祁楚天直直举着回来了,这一来一回要半个时辰,此时手恐怕都冻僵了。
谢芳初忙起身拿起自己的帕子,来未来得及替他擦手,祁楚天几步入了冰室,将冰块置于冷窖的玉缸中才走出。
“将军,”谢芳初将祁楚天一双冻得通红的手包在自己的帕子里,也不多说,微蹙着眉头轻轻摩挲着,祁楚天的手宽大有力,虽然冻得通红,可对他而言只是小事,被谢芳初一双小手摸着,似乎是摸到了心里,乐的跟吃到了蜂蜜的大熊一般,呵呵笑着。
谢芳初有一丝动心,从始至终,祁楚天从没有玩弄过自己。
且大局当前,侯元瑶并非祁蕊珠那番头脑简单,且姿色非凡,定会成为自己和祁楚天之间的一块绊脚石,不容小觑。
“芳初。”祁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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