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参自己,是自己原本就不对,干谢芳初何事,又在她不情愿的时候强了人家,这下估计更近不得身了。
果然,一连几日,谢芳初闭门不见,甚至连夏雪柳除了送饭进来,其余时间都在门外候着,更不要说冰蓝雅绿杨嬷嬷了,个个面面相觑,不明其里。这将军对谢芳初可是由衷的好啊!
这一切自然会被禀报至祁曹氏那里。
“不和?”祁曹氏听完杨嬷嬷的详述,猛地笑了起来。修长的指甲一下一下划过光亮的桌面,“难不成是玩腻了?在军营那么久,沾不到半点荤腥,偶尔遇上些野花野草,尝尝鲜也是可能的。”
因得知御史大人参了祁楚天,且使他受了罚,祁凤珠也暂时放下了自己的一个西瓜之仇。跟在祁曹氏身后一起笑,一起得意,第二日便出去会情郎去了。
“夫人,这大少爷一日在府,且不将那狐媚子踢出去,还是不安全哪……他可是嫡子,再有了嫡孙,老爷肯定也是他们那边的人了。”秦嬷嬷上前,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杨嬷嬷只是个打报告的传声机,她秦嬷嬷可是老谋深算的军师。
祁曹氏咧开猩红的大嘴,塞进了方才丫鬟剥好的蜜桔,嚼了几口,估计是酸到了。
皱着眉头“呸”的一声吐到了桌面上,“他既然连野花野草阿猫阿狗都喜欢,那我们……”说道一般幽幽起身,吩咐下人将自己好生打扮了一番,明艳艳的去寻祁进坤了。
祁凤珠两日不在府里,正好商量一下婚事。
一步一妖娆,走到祁进坤书房,祁曹氏只觉自己的腰都要断了。
“老爷。”祁曹氏遮面上前,一脸娇羞。
祁进坤见平日里霸道的夫人变成这幅娇滴滴的模样,只觉浑身难受,几步上前试探了她的额头,果然滚烫无比。
“三福,去医馆找大夫。”
“别呀,老爷,人家不是生病发热,是刚刚晒热的。”此时外面艳阳天,热的人像起了火般。祁曹氏见祁进坤不再怀疑,便一小步一小步挪到了他身边。
“老爷,听说楚天和梅园那狐……那姑娘闹翻了。”祁曹氏的语气中,净是得意与喜悦,“恭喜老爷。”
祁进坤这几日虽未见祁楚天有任何要出府的举动,可看到他日日皱眉暴躁,一颗老心又觉的疼,既有对亡妻的愧疚,又有对长子疏于亲教的遗憾。
“这话怎讲?”祁曹氏一般不会主动来书房找自己,看来她定是知道了些什么。
“老爷不知道么?”祁曹氏故作一脸惊讶,将二人不和之事详详细细说了出来,末了笑道:“看来最后还是要娶侯家小姐呀!”
这是什么事儿?就会让他抛弃梅园那姑娘?果真如同古语那番“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么?也学会抛妻之事了?祁进坤的良心居然扪心自问了,儿子果然像自己。
“老爷,现在还不是该松懈的时候。”祁曹氏又几步上前,来到了祁进坤的正前方,“祁侯若不联姻,势必如散沙一番分崩离析,到时后果不堪设想。”
末了一句,将祁进坤仅存的良心一下全喂了野狗:“夫人,请讲。”
祁曹氏脸上露出几许得意,将自己的计划滴水不漏的讲了出来。
“此法果真有用?”祁进坤有些不信,毕竟祁楚天不是自己,且他根本不了解自己的儿子。
“当然有用,世上有几个男人不会被美色所迷惑,当年老爷不也是么——”
按照祁曹氏的方法,第二日,祁进坤就吩咐人下去了。派人去乡下,甚至有名的青楼,去寻一些异常美丽的女子回来,每寻一个,就带去祁曹氏给她过目,高矮胖瘦全部有要求,甚至青楼女子也要未*的,只要漂亮,价格好说。
一连十几日,天天有女子往祁府送。
连祁楚天都觉得好奇,难不成自己那抛妻弃子的爹又要纳小妾了?
梅园自然也是知道的,杨嬷嬷每日有意无意的放出几句话,什么少爷年纪够了……什么现在女子都一个比一个生的好看了……
谢芳初只冷冷的听着。
“裴太医,请。”夏雪柳领着裴远声走了进来,杨嬷嬷识趣的退下了。
才十几日不见,谢芳初竟憔悴了一大圈,本来就尖的下巴,此刻更显尖锐,脸上竟无一处饱满有肉处,裴远声提着药箱,轻轻坐下。
谢芳初使了个眼神,夏雪柳心领神会,“杨嬷嬷,教我做疙瘩汤……”也不等她答应,直接将杨嬷嬷拖了出去,又吩咐冰蓝雅绿去梅园外的溪边,寻一些经水冲洗至光滑的石头,好装饰院内自己刚收拾出来的那块小地,自己和杨嬷嬷去了大灶间,让她和面去了,自己离了灶间。
“小姐,最近如何?”裴远声心中只觉悲悯,好好一个姑娘现在如同换了个人一样。
“裴太医,无大碍,只觉有些头晕。”谢芳初低声道,伸出右手手腕,“麻烦裴太医了。”
裴远声见那纤细的手腕,盈盈一握,似孩童的手臂一样削瘦,稳了稳心神,认真的把起脉来。由起初的微微皱眉,到眉头深蹙,叹息一声道:
“气血两亏,定要休息好,否则难养,到底出了什么事?”
“没事,原来身子就不太好,血一直不止……”谢芳初只说了一半,裴远声便明白了,定是旧疾未愈,又糟新伤,一时不知如何安慰,“我带你走吧,离开这是非之地。”这句话差点脱口而出,被硬生生的换成了:“我开几服药,定时服用,且我会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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