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谁说的?”慧才人好笑,她入宫的时间也不短了,却从来没有听过这种事。
“辰絮姐姐说的。她说父皇好多好多年前去易国的时候,亲口说过这样的话。”觉安公主理直气壮地说。
慧才人心头一动。芋头酥是易国特有的一种小点心。她也会做。只是她从来不知道皇上有这种喜好。难道……这是顺恩郡主在提点她吗?
想到这里她在觉安公主的小脸上亲了一口,“觉安,你真是聪明。”
觉安公主眨巴着大眼睛,不解地看着母亲欣喜若狂的模样。
很快,慧才人就亲手做了一碟子的芋头酥,带着觉安公主去给皇帝请安了。
晚上景含幽回来的时候,辰絮正在书房独自下棋。棋盘上黑白子纵横交错,杀得难解难分。
“听说你在书房待了一天。身上还有伤,为什么不好好养着?”景含幽的手压在了棋盘之上,成功地令辰絮抬起头看着她。
“你想听实话吗?”辰絮的眸子里没有半分的柔情。
景含幽下意识就想摇头。辰絮的实话太伤人了,她真的害怕听到。
“伤养好了,你便不再怜惜我了。”看着景含幽脸上的表情变化,辰絮说出了她的实话。
景含幽觉得自己的心情完全是从大起到大落再到大起,中间连点过渡都没有。
辰絮捉弄了景含幽,唇边的笑容刚刚绽放就被景含幽抱住,“哎!你昨夜说过不会再强迫我做任何事的。”
眼看着对方的吻落了下来,辰絮一根手指就挡住了。
景含幽无奈,只好将脸埋在辰絮的锁骨处蹭了蹭。辰絮被她蹭得有些痒,轻声笑着,扭动着身体躲避着她。
“辰絮,别乱动!”景含幽的手上用力,将她抱得更紧了。
景含幽没有抬头,她的心里长出了一口气。还好,辰絮还愿意这样待她,哪怕是假的,她也希望这份虚假能够一直持续下去。
她感觉自己的头被辰絮抚摸着,如同从前一样,那双手充满了怜惜和温柔。“含幽,你说的,我们好好地过日子。既然成了你的人,我只好认了。可是你记得,虽然失去了武功,我也不是任人欺侮的女子。如果你护不住我,就不要怪我绝情!”
景含幽抬起头,看到的是一张美丽柔弱的脸庞,辰絮眸子里的坚定一如她的心性一般。“好,我答应你,如果我没有保护你的能力,我会放你走!”这句话说完,她立刻抽出一只手拉住了辰絮的手,拉得紧紧的。“不过我还要告诉你,我永远都不会放你走的,所以,我一定会保护好你!”
辰絮神色平静,似乎早就料到对方会这样说。“你我都记住今天说的话,他日若是食言,苍天不佑!”
“好,都依你。”景含幽这一刻心底的信念无比坚定。
两人一同吃了晚膳,辰絮帮景含幽按摩着肩膀和手臂。“女儿家就要像个女儿家的样子。你整天和军士混在一起,越发不像个公主了。”
景含幽这会儿被她侍候得魂都飞了。“我哪里不像了?”话音未落,手上就是一疼,竟然被辰絮掐了一把。
“看看这手,都有了薄茧了。你也不怕你的那些姐妹们笑话。”辰絮说着,出去吩咐宫女们备了一盆热水送进来,又让载福拿出一袋粉末状的东西倒进热水里。
“把手放进去。”
景含幽听话的把手伸进去一点试试水温,“好烫!”她抱怨道。
“烫也忍着,烫不坏的!”辰絮凶巴巴地说。
景含幽委委屈屈地将手全部伸进了水里。虽然很烫,但是真如辰絮所说,并没有到能烫伤的程度。
看景含幽委屈的模样,一旁的载福想笑又不敢笑,忍得好辛苦。尘心则是一脸的古怪,自家公主还真是……这样子够丢脸的啊!
“你这里放了什么粉啊?”景含幽问。
“前几天做香膏滤出来的,我让宫女们晒干了磨成粉,对于细嫩肌肤很有效果的。”易国出美人。自然也出所有和美人有关的东西。所以易国人不仅生得美,也懂得如何美。
景含幽恍然大悟,“难怪你最近肌肤越来越滑。”她这话本是顺口说出,辰絮却听得一下子红了脸。
一旁的载福和尘心急忙低下头,而且是要多低有多低。如果耳朵能够自己合上的话,她们一定会让耳朵合起来。
景含幽这时才注意到这句话属于闺房之乐了。她也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道:“尘心,载福,你们都去门外候着,有事叫你们再进来。”
“是。”两人也不愿意留在这里碍眼,急忙退了出去。
“堂堂公主,说话也是这么没遮没拦的!”辰絮气道。
“我说的都是实话。”景含幽继续委屈。
“你还说!”辰絮赌气扭头不去看她。
这下可苦了景含幽,她双手还在水里泡着呢,这会儿只能干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泡了足足一刻钟的时间,辰絮才过来查看她的双手。“行了,拿出来吧。”
景含幽如蒙大赦。宫女们进来将水盆撤走,又规矩地关上了房门。
“借匕首一用。”辰絮伸出手。
景含幽迟疑了一下,却还是点头了。作为一个习武之人,匕首这种东西定然是不会缺的。
一把j-i,ng致的匕首递到辰絮手中。她抽出来看了一眼,“倒也锋利。不过也是寻常之物。”后面的话她没说。堂堂公主,不会连一把上好的匕首都没有的。显然景含幽并不想把这类锋利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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