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今日来了这佛家清净之地,你们也不必拘束,我们父子也学文人来唱和一番好了。”康熙对身后的胤礽、胤禛和颜悦色地说道。
胤礽、胤禛领命称是,纷纷思索,不一会儿便提笔作诗,让梁九功呈给康熙。
太子作了一首《陪驾幸五台》奉上,“凤刹虹幡碧落悬,盘空蹬道白云穿。上方恍在诸天外,积雪疑从太始前。山号清凉澄法界,地开功德引飞泉。曼陀花雨纷纷落,总为君王种福田。”
康熙读之,频频点头,“伫兴造思、摛翰振藻、格调浑成,保成的文采愈发好了。”
“蒙皇阿玛赞誉了。”胤礽欣喜道。
康熙和太子谈话间,四皇子胤禛也做好了《清凉石》一首,“体本清凉自解烦,天然秀色蓄云根。曼殊说法今何在,参客空寻跌坐痕。”
康熙看后,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下,道:“老四的诗隐喻佛理禅意,平实却暗藏机锋,是首不俗的禅诗。”
当晚,康熙住宿在菩萨顶上,与老藏丹巴畅谈佛法到深夜。
“以大师今日所见,朕的这几位皇子如何?”
老藏丹巴心中微微警醒,道:“圣上之子,自然是凤骨龙姿,哪是贫僧可以妄加评议的!”
康熙浑不在意地一挥手,道:“你这老和尚,少在那里跟朕装傻充愣了,朕要听的是实话。”
老藏丹巴吟一声佛号,道:“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一方外人士,所见自是与圣上不同。圣上心念大清,看重的是众位皇子的才干;贫僧潜心佛法,垂青的却是佛法禅意了。”
老藏丹巴一直避开康熙所问,康熙也没有恼怒,却是问道:“如此说来,大师对朕的四皇子更感兴趣了。”
“确实如此,无需空寻佛迹,佛就在人心中,四皇子的诗歌,隐约可见入悟佛境、渡过迷津的境界。”
“老四,倒是继承了先帝遗风,不爱江山爱梵宫,朕就怕他禅心太重了。”康熙语气中有丝不易察觉的惆怅,胤禛没有觊觎国祚的野心是好,可就怕他随了先帝有了出家为僧的念头。
……
☆、第五十九章
第二天一早,何柱进屋服侍太子,却见胤礽面色有些憔悴,似乎昨夜没有休息好的样子,心中微微惊讶,这几日并未发生什么让太子忧心的事啊。
胤礽揉揉发疼的额角,有些困惑不解,这里是佛门圣地,昨夜的梦莫非预示着什么,实在是难解。
接下来几日里,康熙又带着皇子、大臣们幸览了中台、西台、南台、妙德庵、碧山寺、广宗寺等处,于十三日返回射虎川,接着开始了南巡。在宿迁、桃源县处遍视河工,于扬州府乘舟渡江,登金山江天寺亲书“动静万古”匾额,经常州、苏州、嘉兴到达杭州,检阅驻杭八旗官兵,亲率诸皇子比试骑射。停留十余日后,从杭州启程返京,经苏州、常州后,改陆路至江宁府,途中遣大学士马齐祭明□□陵,并赐驻防兵丁银两,赢得江南士子一片赞誉。三月初四,康熙又率众人乘舟沿黄河南岸巡视龙窝、烟墩等堤,至十五日抵京,十八日又以黄淮河工告成、“四海奠安,民生富庶”颁诏全国。
黄淮水务如今已基本大功告成,那近万朝鲜苦力的归属也成了问题,康熙此时也有些举棋不定,虽然照情理来说,是该让这些人就此返回朝鲜了,但这么一大批廉价劳力总是有些不舍。
康熙沉思的时候,有小太监悄声走进来在梁九功耳边低语,梁九功上前打断康熙的思绪,“万岁爷,太子爷求见,十万火急的样子。”
康熙疑惑,宣了太子进来,就见胤礽一副焦急的神情,大步走进殿中,都顾不得行礼,说:“皇阿玛,八弟、朝鲜那边,您要如何决断?”
“保成,何事如此惊慌,老八那里发生什么了?”康熙眉头微皱,太子怎能如此惊慌失措。
“是,儿臣有些失态了,只是八弟那边送来折子,朝鲜汉城里似乎出现了天花病患。”胤礽稳住身子,垂首认错。
“什么!”康熙大惊,一把夺过胤礽手中的折子,快速翻阅起来。胤礽见状,便知康熙还没看到胤禩的折子,吩咐梁九功在一堆未曾批阅的折子中翻找。
康熙是大清皇帝,胤礽是大清储君,于胤禩而言都是君上,给两人都上折子是可行,但这内容却需要有些细微差别的,否则必然引起康熙心中的不满与芥蒂。所以胤禩给康熙的折子里,细致地讲述了朝鲜天花的出现、事态的发展及处理方式。此次天花疫病出现在牛场下人身上,并没有大规模爆发,胤禩奏称已封锁牛场,派大夫前往诊治,并严查接触过的人士,但朝鲜国王获知消息后,带后妃及重臣去了江华岛避难,暗中却煽动了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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