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端全是男人身上的味道,她笑了笑,“先吃饭吧,至于孩子,我听你的。”
他才是一家之主。
狄墨看着女人嘴角的弧度,点点头,然后把米饭端了出去。
吃过晚饭,小叮当在家里看电视,狄墨在院子里看书,走廊上挂着灯笼,月光也很好,男人看的是弗洛伊德的《梦的解释》。
看到一半的时候时暖就过来了。
“喝点茶吧。”
女人煮了茶,简单的花茶,他很喜欢喝。
“这两天是周末,没事的话带上小叮当我们一起出去玩?”
时暖抿着茶,握着茶杯的手顿了顿,“十月了。”
女人抬头看着月亮,“下个月再去吧,这个月,我要回去老家一趟。”
狄墨的眼睛眯了眯。
他知道,再过几天就是那个男人的生日,他心里面还是有些不舒服,但对方毕竟已经死了,他这醋吃的,说出来都让人笑话。
“你还记得你刚来镇上的时候么?”
狄墨把她抱在怀里,女人的重量很轻,狄墨很喜欢抱着她,很喜欢闻她身上的味道。
以前薄临城也是这样,很喜欢抱她,吻她,闻她身上的味道。
时暖乖巧的躺在男人的怀里,手指攥着男人的大衣,笑了笑,“记得啊,单亲妈妈,大家都很同情我,对我很好。”
她一来乌云镇,路向南就知道云深在这儿了,直接过来抓了人。
她就又是一个人了。
孤苦伶仃的,小叮当一个小孩子,也不能帮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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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墨吻了吻女人的耳垂,嗓音低低,“我第一次看见你,是你第一个在菜市场买菜。那天你穿着红色的格子衬衫,头发就这么披着,长裙曳地,不太会和老太太们讨价还价,模样可爱,我那个时候就爱上你了。”
镇上的姑娘都淳朴,他看多了,但是这个女人,从外地来的,身上的风情,还有被岁月磨练出来的气质,一下子就吸引了他。
所以后来他才经常在她眼皮子底下出现,帮她忙,整个镇的人都知道了他的心思,也都热情的帮他说好话。
只是女人一直客客气气的,叫他大哥,每次他想抱她,她都笑着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就这样,一直追了她两年。
去年才娶到了她。
他一高兴,喝了很多酒,那天晚上,抱着她在院子里跑来跑去,最后抱着她进了喜房,温柔褪去她一身红衣。
一夜迷乱。
他沦陷了,爱上她,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了。
狄墨忘记了第二天他和她是怎么相处的,只知道自己傻乎乎的,看着她像看着女儿,生怕惹她生气。
他一犯傻,女人就一直温柔的笑。
狄墨抱着她,“你知道我爱你吗?”
“嗯。”
她知道,否则不会嫁给他。
这里的人真的很好。
而狄墨,几乎完美。
书香世家,知书达礼,上无父母,离婚之后,也无妻儿。
对她好,对小叮当更好。
所以她嫁了,带着自己的所有。
时暖看着月色,看着院子里的花草,时光安静,静的可怕。
“为什么忽然跟我说这些。”
“你今年还是要回去看他,是吗?”
狄墨笑了笑,“每年都会会去,他忌日一次,清明一次,生日一次。”
“我还有回去看我的父母。”
时暖皱了皱眉头,她不知道,她回去看薄临城,会让狄墨这么不舒服。
狄墨最后什么也没说,他知道,她的底线,他无法触及。
回到云城的时候没有下雨,时暖依旧买了一束桔梗,好看的紫色花瓣在晨光下越发好看。
女人蹲下身子,把花束放在男人的墓前,墓地很干净,她来得比较早,现在才清晨,这里已经被人打扫干净了,也没有人来。
时暖拿出手帕来把男人的照片轻轻的擦拭,原本就很干净,她只是想做点什么。
“好久不见,”
时暖看着面前朝着她微笑的男人,女人的眼睛微微的弯着,绯色的唇角微微的扬起,眸眼温柔,嗓音和微风一样的温柔。
不是冷风,是暖风,很舒服。
时暖坐在地上,像是和一个老友面对面的聊天,嗓音低低,“小叮当已经七岁了,她又长大了一岁,真可惜,再怎么你也应该和她过一次生日的,可是一次都没有。”
很遗憾。
“要是你给她过生日的话,她一定会很开心的吧?我还是没有告诉她你已经不在了的消息,只是我也不知道我还能骗她多少年,又也许,她早已经知道了,只是一直装作不知道。”
女人的嗓音柔柔的,声音在墓地盘旋,飘散到很远的地方去。
时暖眨了眨眼睛,眼睛里有一点猩红,还有一点泪光。
“不过你放心,我每年都有代替你给她买一个生日蛋糕和礼物,礼物我就说是爸爸从国外寄回来的,她每次看见都很开心,每次都问我你什么时候回来,只是今年,她没有问了。”
“还有啊,我现在挺好的,你不是临死前就叫我要好好活下去么?我做到了。我每天作息都很标准,在家里当个全职太太,哦,对了,偶尔没事的时候还是会出去拍拍照片,做做杂志之类的,也不无聊,我很开心。只是偶尔会想起你,有点后悔,没有多记录一点你的样子,怪我胆子太小,不怎么敢***你,不然现在,也不会只有你一个背影,还有我们曾经结婚时候的照片了,你那个时候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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