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去哪儿了?”宁贵妃问小太监。
小太监不敢怠慢,说道:“陛下去皇陵了。”
皇陵……宁贵妃纳闷,突然想到袁皇后,面色蓦地发白,急忙问:“跟谁去的?”
“宫门口遇见了长城公子,和长城公子一起去的。”
宁贵妃愣怔,幽魂似的走出御书房,又来到东宫。
太子急急迎上来:“母妃,父皇怎么说?”
“你父皇……他果然是要孟长城做皇帝的,他们一起去了皇陵,让孟长城认祖归宗。”宁贵妃心中空落落的。
太子伏在宁贵妃膝头痛哭:“母妃,儿子该怎么办?儿子该怎么办?父皇眼里根本没有儿子!”
宁贵妃眼中噙泪,心中一横:“太子,与其引颈就戮,不如咱们做那杀戮的刀,屠戮欲要杀我们的人!”
太子浑身一震,吓得后退好几步:“母妃!”
“太子!”宁贵妃神色狠戾,“你甘心等死么?你甘心到手的皇位成为别人的么?”
太子想起过往种种,明明是他的父皇,却对他不假辞色,好想他是捡来的野孩子,处处偏心孟长,最后连太子之位也要夺走给孟长,或者那个小杂种孟长城。
父皇不仁,何怪他不义!
他一瞬间变得坚定:“母妃,我们母子携手,要做大孟朝最尊贵的人!”
宁贵妃欣慰点头:“太子,你不愧是我的儿子。”
……
第二天,朝廷罢朝一天,巫飚的公鸭嗓喊叫,皇帝住在皇陵行宫里,朝臣们从后一天开始,转移到皇陵行宫上朝。
朝臣们议论纷纷,这实在太荒唐了,哪有在皇陵下面上朝的,历代皇帝们瞧着,成何体统!
但是没人拗得过皇帝,皇帝越来越糊涂,干的睁眼瞎的事不少,又正在气头上,大家还是按照他的意愿,去皇陵行宫上朝。
于是,京城又有流言,太子无德,所以把皇帝气出了皇宫,是为不孝。
太子在东宫里发飙,父皇真是太过分了,这不是逼他以死谢罪么?
而且,他住行宫,还带着孟长城!
太子再忍不住,等卫亲王出京城五天后,毫不犹豫地命令京畿大营包围皇陵,逼宫!
这个消息震惊朝野。
……
孟长皱着眉问:“太子以什么名义逼宫?”
“嘿嘿,太子发檄文,说陛下荒淫无德,逼死元后(袁皇后),诬陷亲儿,与弟媳通咳,奸。你别误会,他说的弟媳,指的是你继母,宁王妃。”钱书风吊儿郎当地笑道。
孟长暗骂一句,蠢。
太子竟蠢到直接逼自己老子的宫,细数老子的过错,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他说皇帝无德荒淫,难道不正是说他自己荒淫无德么?
所以,孝道里说,子不言父过。
这么蠢,造反逼宫,连个正当理由都找不出来。
没了姜明宣和霍元琪出谋划策,太子就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钱书风偷着乐完,又问:“世子爷,咱们要不要做点什么?”
“等着。皇伯父如果能解决,就不需要我多此一举出手。”孟长气定神闲。
钱书风想了想,朝他竖个大拇指。
以静制动,这样皇帝就不会怀疑他有异心了。
他狗腿儿地奉承道:“对付太子这种蠢货,何须我们世子爷出手。”
“滚!”孟长踹他一脚,回房去找姜明月了。
……
姜明月懒懒地靠在炕头,听孟长说完,猛地坐起身体:“太子真的反了?”
“嗯,别担心,暂时烧不到咱们头上。皇陵里有大批的御林军呢。”孟长连忙安抚。
“世子爷,我能求你个事儿么?”姜明月望着他。
孟长脸色微沉,一瞬间又笑开:“我们夫妻一体,何须用上‘求’字。明月,有事你跟我说就是。”
“世子爷,能不能把我祖母转移到安全地方?”姜明月拉着他的袖子,眼露乞求。
孟长心里如堵了一团棉花,他闭闭眼:“好。”
说完,他大步离开房间。
姜明月看他出去,眼泪落了下来,用他听不见的声音,冷冷说:“谢谢你。”
孟长那么痛苦,可是怎么可能呢?
她在他眼里,不过是解药,他会因为她的疏离痛苦?真可笑!
姜明月擦掉眼泪,抱起小棉花,亲她的小脸蛋,嘴角这才重新扬起来。
没关系,她会疼自己,会疼自己的孩子,不需要孟长装作疼他们。
……
太子围困皇陵的第五天,劝降,御林军宁死不从,反骂太子是白眼狼。
太子大怒,强行闯宫,扬言皇帝再不出来,交出小孽种孟长城,就会放火烧山。
一堆堆干柴堆在山下,太子封锁了所有出山的路口,形势一触即发。
皇帝无法,秘密传旨给孟长,命孟长带河北道的守军救驾。
……
孟长站在炕前,由着姜明月给他穿上银色铠甲。
两人定定相望。
“明月,我就要走了,你没话跟我说么?”良久,孟长率先开口。
姜明月恬淡而笑:“世子爷,祝你旗开得胜,早日凯旋。”
“明月……”
孟长有千言万语,但这一刻所有的话都化成了一句叹息。
他一把搂住她,低头,将她的惊呼全部堵在她口中。
激烈的吻如一场角逐战,她躲,他追,她逃,他缠住不放。
门外冲进来催行的魏晋,及时顿住脚步,不敢朝里张望。
直到真真和小石头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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