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娇和沈玉婳闻言上前来,规规矩矩地谢过,然后又重新站了回去。
这么一板一眼的道谢,沈湘便觉得有些尴尬了。他虽然是个武夫,可也并非莽汉,在外多年,对气氛的察觉还是相当敏锐的。他转而看向了沈清,露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
沈清笑了笑,开口为他解了围:“时候也不早了,你们三叔今天回来也累了,等中秋的时候让三叔带着你们逛灯会去!”
这话一出,大家都附和了几声,又说了几句场面话,然后便各自散去了。
沈湘拉住了正要走的沈清,示意庄夫人先回绿桑园去,等身边人都走光了,才有些郁闷地开口:“家里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觉得我今天说什么都冷场呢?”
“那些话让大哥大嫂不高兴了嘛!”沈清拍了拍沈湘的肩膀,“弟妹没给你说说家里的情况?”
“说倒是说了,可听起来并不是今天看到的这情形呀!”沈湘皱着眉头道,“尤其大哥……还有呃大嫂……怎么瞧着阴阳怪气的?”
“五娘赐婚陈王的事情你知道吧?”沈清问道。
“知道呀!这不是大喜事吗?”沈湘一脸迷茫,“难不成大哥还不高兴?”
沈清露出了一个“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你怎么还不明白”的怒其不争的表情:“周氏怎么会为先头大嫂留下的女儿嫁得好而高兴?她恨不得她自己的女儿都能高嫁呢!”
听着这话,沈湘恍然了,道:“这么说,玉婳嫁给周元泰,他们也是不乐意的了?既然不乐意,干嘛不找个好人家?”
“大慈恩寺那事情,就是他俩。”沈清简明扼要地说道。
沈湘“嘶”了一声,表情有些微妙了,他摸着自己的胡茬,有些感慨:“这可是真没想到……咱家老太太就没出来说点什么?”
“能说什么?”沈清看了他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太太就偏着周家呢!”
“比一比大哥,我们俩就像不是亲生的。”沈湘嘟哝了一句,“反正来日方长,谁知道以后会是个什么样子?”
沈清笑了笑,又问道:“刚才我没好问,现在既然只有我俩了,我就越性问一问,你不是已经要在都护府做都督了?怎么又回来了?”
听着这话,沈湘脸上的表情正经了起来,想了一想,才开口道:“原是定的我,可后来京中又派了人过去,让我先回来了。中间应是有什么事情的……可我偏偏打听不出来。”
“那就是有意瞒着你了?”沈清正色问道。
沈湘道:“应该是……我琢磨着,大约也和这些年圣上一直在军中推行的‘新政’有关吧!”
“倒也不必多想。”沈清沉稳地说道,“中秋时候宫中设宴,到时候圣上会对你们lùn_gōng行赏,到时候便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了。”
“我倒是不担心。”沈湘笑了笑,“这些年在边关,我严以律己,更加约束着部下,打仗不曾输过,又不曾扰民,更不曾做那些乱纪的事情,圣上是明君,这些他应该都看在眼里。”
沈清点了点头,道:“这倒是重中之重了!你军功在身,也不怕什么。”
“听说大哥去了工部?”沈湘问道。
“是了,工部郎中。”沈清答道。
沈湘轻叹了一声,道:“以前我们兄弟三人,大哥走得最是顺遂,我是没地儿可去了才求着去了军中……可没想到现在……”
沈清道:“这些事情,我们俩私下说说也就罢了,当着大哥的面,你可千万别说。”
沈湘笑了笑,道:“这我自然知道,我又不是傻瓜!”
兄弟俩又聊了些府里其他的事情,讲起了去了国子监的沈珺和沈珉,又说了七七八八一些零碎事情,然后便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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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邻近,桂子飘香。
娉婷院外的一排桂树悄悄地都开了花,幽香阵阵。
木樨折了一枝桂花插入了瓶中,笑嘻嘻地捧着进了屋子里面给沈玉娇看,口中笑道:“放在屋子里面,也是好看得很!”
沈玉娇正和木槿翻看着庄夫人送来的一匣子从西域带回来的珠宝,只瞥了一眼那瓶子,笑道:“这桂花正好应了你的名字,难怪你喜欢呢!”
木樨坦坦然笑道:“这是自然了!”一面说着,她把花瓶放好,就凑到了沈玉娇跟前去,一下子就看到了一枚海棠花样式的插梳,于是笑道,“姑娘你看,这不是正好应了海棠的名字?”
沈玉娇顺着木樨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是一枚紫金的插梳,做得十分精巧,于是笑道:“你去外头把海棠叫进来,看她喜欢不喜欢?”
木樨笑着应了,便去到外面叫了海棠进来。
不一会儿,海棠便捧着一个匣子进来了,口中笑道:“我便是来找姑娘讨赏的!我把这匣子给姑娘,姑娘便把那海棠插梳赏给我吧!”
沈玉娇笑道:“你拿什么讨赏?”
“陈王从宫里送来的一匣子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海棠把手里的匣子放到了沈玉娇面前,“我就拿这个讨赏,姑娘觉得如何?”
沈玉娇微微一愣,完完全全没想到赵曦会从宫里送东西出来,只看着那匣子有些发傻。
“姑娘打开来看看呀!”海棠催促道,“看看究竟是什么好东西,陈王殿下专门要从宫里送出来?”
沈玉娇抿了抿嘴唇,却止不住嘴角上翘,她打开那匣子,只见里面摆着一整套玉兔的头面,白玉生金,每一只小兔子都栩栩如生,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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